065 王爺,很純情?(三更)
到了夜裡,容曉又給燕雲深按摩了他的眼睛。她現在知道他那眼睛並不是受了傷,而是練了赤瞳術所緻,但他似乎特別依賴自己的按摩。每次她給他按摩時,她感覺他的呼吸都變得平穩了。
容曉給燕雲深按完眼睛之後,忽的三個打扮的花枝招展,身上的衣裳簡直薄若無物的少女嬌笑著進來,一來就蛇樣的貼著燕雲深。
燕雲深朝容曉擺擺手,「小姜,你下去吧。」
容曉咂舌,一出營帳就聽得裡面淫聲浪語一片。她表示自己的三觀有些顛覆,在她眼裡燕雲深這樣的謫仙般的人物應該是禁慾系的,誰想到他的私生活比南宮楚還要豪放。
比起燕雲深一夜禦三女的作風,外表看起來放蕩不羈的南宮楚還真是純情的不能再純情了。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她低著頭走路,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一具堅硬無比的兇膛上。她正要罵人,擡頭一看,原來是留著絡腮鬍子的南宮楚。
南宮楚先往周邊瞧了瞧,發現沒有人注意他們,便看著容曉道:「怎麼走路都不看人,這麼冒冒失失的?臉怎麼紅成這樣?」
被他這麼一說,容曉的臉更紅了。南宮楚的視線移向燕雲深的營帳方向,瞭然得嘆道:「聽說雲深自從起兵之後就性情大變,以前不近女色的他現在是夜夜做新郎。」
說著他看到滿臉通紅的容曉道:「不過你臉紅什麼?難道你看著雲深跟其她女子歡好,動了春心了?」
容曉瞪他,卻被他突然大力拉著往前走。容曉見自己竟被南宮楚拉進了一個小樹林中,這小樹林的樹木都長得挺茂盛,將頭頂上那一丁點月光擋得嚴嚴實實的。這樣黑燈瞎火的環境,用腳指頭也能知道這廝想做什麼。
她瞪了他一眼,「大半夜的我們來這做什麼,萬一被燕軍發現怎麼辦?」
南宮楚已經將她抵在一棵比較粗的樹榦上,「既是動了春心,就不要忍著,免得把身子給憋壞了。」
說著他就埋頭在她脖頸處啃起來,容曉被他啃得又癢又麻,心裡那個恨啊,她為何剛剛要覺得他純情,這廝明明是把所有的禽獸行徑都用在了她一人身上。
眼看他已經氣喘籲籲的在扯她的褲子,容曉忙護住自己的褲子道:「你不能亂來,我懷孕了,你不能碰我!」
南宮楚擡起頭,雙目中卻是一片困惑之色,他摸了摸她的肚子,除了微微隆起,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平日沒有任何不同,「難道懷孕了就不能做這個嗎?」
看他真誠的發問,看來他是真的不懂啊。容曉道:「自然不能,你若是傷到了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南宮楚終於放開她,卻是深深嘆口氣,「女人都是十月懷胎的,那我豈不是還要忍八個月?」
容曉被他的哀嘆弄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隻能道:「不僅這八個月,在剛生完孩子的那幾個月,你也不能碰我。」
她的心裡卻盼望著時間越長越好。這廝哪一次不是把自己折騰的死去活來的,她隻要一想起就覺得腰疼。
南宮楚十分的震驚道:「若真是如此,你還是就生這一個好了。我娘還指望著你嫁給我之後三年抱兩,若真是這樣,我豈不是要過上苦行僧一般的日子。」
容曉不想理這精蟲上腦的混蛋,邁開大腿就要走,卻被南宮楚又拉過來。他還取出隨身攜帶的易容藥水將容曉臉上的易容擦掉,等露出她原本的清新容顏,他在她臉上親了又親,「都這麼久沒見了,既然不能碰你,你就讓我好好親一親。」
眼看自己的臉上一下沾滿了他的口水,容曉嫌棄道:「萬一我臉上留下痕迹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南宮楚已經開始啃她的嘴巴,一邊啃一遍含糊道:「不是有易容藥水麼?用那個遮掩一下便是。」
最後,南宮楚心滿意足的在容曉那白嫩嫩的臉蛋上烙滿了吻痕,才放開她,再親自給她易容。易容完之後,他將她摟在懷裡,又在她變得越發水潤的紅唇上琢了一口,「曉曉,你知不知道,我這兩個月每一天都在想你。」
見他說的這麼動容,容曉也動情了,她伸出手也摟住他強健的身軀,害羞的點頭道:「我也想你,從你出征後每一天都想你。特別是當我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之後,我每一天都在盼著你能趕緊回來。」
南宮楚將她摟在跟前,刮刮她的鼻子,「那你隻顧著想好,交給你的燕家的產業你可有好好打理?」
容曉哼道:「阿月姑姑平日看我看得緊,我連將軍府都出不去,所以都交給了天山七兄弟。那兩個月在將軍府大門不出的日子,簡直都跟坐牢一般。」
她吐著口水,忽的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拿出那個傳國玉璽,「你把這個留給我做什麼?」
南宮楚瞳孔微縮,將傳國玉璽看了看,「當然是讓你保管的。你可是百年一遇的純陰之體,得之可得天下。所以這傳國玉璽不給你保管還能給誰保管?不過,你怎麼把它帶了出來,這麼大的東西,你把它藏在哪裡?」
說著他不懷好意的往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後落在她的傲人處,「難怪方才摸起來的時候覺得跟以往有些不同,你該不會把它藏在你那裡吧?」
容曉氣得將玉璽砸在他身上,「這玩意你保管吧,我不要了。」
說完她就氣沖沖的出了樹林,剛出去,她就看到十幾個黑衣人如鬼魅一般從她眼前掠過。在她身後的南宮楚走過來,拉住她道:「不要被他們發現了,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那日就是他們把清平擄走,我去救清平的時候跟他們交手掉入了烏江。誰想到這夥人竟然跑到燕軍軍營裡來了?你乖乖回營帳去,我去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說完,他就一閃而過消失在她跟前。
這輕功,還真是秒殺她。
容曉知道現在許多人都想抓她,她去幫南宮楚可能還會給他添亂,她也相信南宮楚的能力,便回到了原來小姜住的營帳中。
到了那個營帳,容曉才發現小姜雖然得到燕雲深的信賴,卻還要和其他十幾個軍醫擠在一個帳篷裡。
幸好每個人都有一個單獨的鋪位,而且彼此之間都隔著一點距離,每一個鋪蓋前還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歸屬人的名字。
容曉找到了小姜的鋪蓋,趕緊躺了進去。想到小姜已經被南宮楚殺死了,而她這個冒名頂替之人還佔著她的床鋪,不知道晚上小姜的鬼魂會不會心有不甘前來找她?
想到這,容曉就覺得心裡瘮得慌,身上也是涼涼的。但她回過神來就發現不對了,這涼是真真切切的涼,原來她的被褥被淋了水了。
容曉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邊上的幾個軍醫已經獰笑著朝他走過來。
「看來啞巴還是個傻子啊,躺在濕被褥上躺了這麼久才發現有問題。」
原來她的被褥是這幾個人故意打濕的。容曉去看另外一些人,明明他們這邊這麼大動靜,那些人卻一動不動得躺在床上裝作睡得沉的樣子,大概是習以為常了,便眼不見為凈。
「你說這啞巴到底有什麼好?就因為他會幾下按摩的功夫,公子就把他當成了一個寶,到哪都帶著。再這樣下去,這啞巴豈不是很快就要爬到我們頭上來?」
「還多說什麼?不如今晚就將這啞巴的幾根手指都給弄折了,反正他是個啞巴,喊也喊不出來。將他的十根手指都弄折了,看他以後還拿什麼去跟公子獻媚?」
原來這小姜在這裡還處處受到排擠,甚至是虐待。南宮楚居然還把一個這麼可憐的人給殺了,她定要勸勸他,讓他不準濫殺無辜。
這些都是救死扶傷的軍醫,竟然還存在著霸淩現象,更讓她氣氛。
正想著,一個肥肥胖胖的軍醫已經朝容曉撲了上來。容曉輕鬆得躲開他,在他撲了一個空不受控制的往前栽時,容曉一腳將他踹在地上,看到邊上有燭火,便將燭台全部倒在他肥碩的身子上。
在胖軍醫發出嚎叫時,容曉從邊上取出一塊毛巾,將他的嘴死死堵住。就讓丫也嘗嘗有疼喊不出的滋味。
邊上的一幹軍醫包括在床上裝聾作啞的軍醫都被容曉這流暢的快準狠的動作給嚇傻了。容曉一個眼神掃過去,所有人都趕緊散了各自爬到自己鋪位上去,生怕晚了一步就會落得和胖軍醫一樣的下場。
那燭火已經把胖軍醫的屁股燒著,燭油混著他身上的肥油燒著,聞起來竟還挺香,讓她都有想吃烤肉的衝動。
胖軍醫滿臉通紅,臉上全部都是汗水和因疼痛留下來的汗水,偏嘴巴被堵住喊都喊不出來,身子也被容曉剛剛用力一踹差點踹散架,連想滾動一下身軀將屁股上的火撲滅的力氣都沒有。
容曉見他已經嘗到了苦果,怕火會越燒越大,把他燒成烤豬,便將一整壺茶倒在他那肥碩的屁股上把火給撲滅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南宮楚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呆久了的緣故,聽著那水撲滅火時發出的滋滋聲,她竟然覺得這樣虐待惡人,很有快感。
胖軍醫捂著被燒傷的屁股被人扶著從地上爬起來,容曉仍然死死得盯著他們,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被褥。胖軍醫明白過來,忙把自己的被褥跟容曉的被他們打濕的被褥換過來。
容曉雖然嫌棄胖軍醫身上臭,不願意躺著他睡過的被褥,但怎麼著都比躺著濕的強。
許是被南宮楚折騰了一陣讓她覺得有些累,或者是揍了壞人心情大好,容曉擠在這小小的鋪位上,竟然睡得異常安穩。
第二日她是被燕雲深的親隨叫起來,說燕雲深找她去按摩眼睛。容曉起來,看到那個胖軍醫在看著她,她用眼睛瞪過去,那胖軍醫就迅速的低下了頭,大概是真的怕了她。
來到燕雲深的營帳,他仍然是穿著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衣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彷彿昨夜他與那三個妖艷女子的放蕩隻是她的幻覺。
「小姜,過來把我的白綾摘下。」
等營帳中隻剩下她和燕雲深兩人,他便微笑著開口喚她。
容曉走過去,幫他摘下了白綾,看到他露出那雙妖異的赤瞳,她還是驚了一下。
燕雲深的臉上仍然掛著溫和的笑意,看到她的表情溫柔問道:「小姜,你是不是被我的眼睛給嚇到了?」
容曉忙搖搖頭。
燕雲深閉上了眼睛,「其實接連兩次的失明又復明,我倒寧願一直當一個瞎子。有時候瞎子看很多事情反而還看得更加通透一些。小姜,你再來幫我按摩一下我的眼睛可好?你幫我按摩的時候我總能想到我的母親,小的時候我經常頭疼,母親就是這樣幫我溫柔得按著我的太陽穴。」
容曉開始給他按起太陽穴,燕雲深滿足的嘆口氣,「小姜的手指和母親的手指上都帶著一層薄繭的,曉曉你的手指卻是光滑得一點繭子都沒有,這樣按摩起來,我的眼睛竟然覺得更加舒服。」
聽到他這句話容曉驚了驚,她鬆開手,離燕雲深遠了幾步,「你知道了?」
燕雲深嘆道:「昨日我抓著你的手的時候,便知道是你了。我說過,瞎子反而能看清更多東西。你應該知道所有人都在抓你,你為何要跑來?是為了阿楚麼?」
容曉默了默,「所以你也是要抓我的其中一個人之一?」
燕雲深搖頭:「我不但不想抓你,我還想保護你。你以為自己易容了,就能矇混過關麼?昨夜南宮冥看一眼你的背影就認出你了,所以當晚他就派了十幾個高手來找你,恐怕今晚派來的高手還會更多。這些高手,別說是你,連阿楚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容曉平靜的看著他妖異的赤瞳,「那燕公子打算怎麼保護我?」
燕雲深同樣平靜的看著她,平靜道:「做我的寵妾。」
當晚,容曉就留在燕雲深的營帳中,她如同其她伺候他的女人一樣,畫著妖艷妖嬈的妝,身上披著薄薄的紗衣。她這樣打扮讓她立刻就變成了一個充滿誘人風情的成熟美人,紗衣裡面的雲煙衫將她玲瓏美好的身軀完全展現出來。
她在南宮楚面前都沒這樣打扮過,卻要這樣穿給在她心中如謫仙一般,讓人不敢褻瀆的燕雲深看。
但她相信不管她打扮得再怎麼嬌艷動人,燕雲深說要保護她,就真的隻是保護她。
當晚燕雲深沒有再叫其她女人伺候,隻是和容曉一起躺在榻上。容曉身上的天然體香不斷得傳入他的鼻尖,她誘人的軀體就在他身邊,可是他仍然如老僧入定般筆直得躺著。
這樣的情形,卻讓容曉有些緊張。這是她第一次和南宮楚以外的男人同寢在一張床上,雖然她知道他們什麼都不會發生。
她之所以會答應他,除了是要躲避那些要抓她的高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對燕雲深太好奇些,她想借著靠近他的機會多了解他。
終於,在容曉緊張得手心都開始出汗時,燕雲深終於開口,「我和阿楚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不是兄弟卻比兄弟還親。不管是好吃的,還是好玩的,我們都會一起分享。但隻有一樣東西是不能分享的,那就是女人。」
他偏頭瞧著容曉,甚至還伸出手撫摸著容曉今夜變得格外嬌艷的臉龐,「曉曉,你已經成了阿楚的女人。」
容曉終於撐不住了,她猛地從床上爬起來,「你說的沒錯,我已經成了阿楚的女人,我不應該跟他的兄弟躺在同一張床上。」
這個時候,燕雲深卻抓住了她,整個身子覆在她的身上。他的妖異的赤瞳死死的盯著她,這樣的眼睛讓容曉感覺到害怕,他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下就從一朵清雅聖潔的蓮瞬間黑化成地獄噬人心魂的彼岸花。
他低喃道:「可是曉曉你忘了,我與他早就不是兄弟了。」
說著他就要對著容曉那張畫著紅妝的臉給吻了下來,容曉想去推開他,她發現燕雲深看似單薄的身軀竟跟南宮楚一樣堅硬,都讓她完全推不動。
容曉隻好用手去捂住他的嘴,急道:「你不要碰我!我懷孕了!」
燕雲深輕易就將她的手推開,甚至為了避免她亂動,直接封住了她的穴道,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懷孕又怎麼樣?誰規定孕婦就不準讓人碰了?」
容曉絕望的閉上眼睛,她還是太天真了。燕雲深變了就是變了,偏她還一直不相信。她一直偏執地認為燕雲深在她心中是一個特殊的所在,雖然這無關愛情,所以她總是莫名的信任他,信任他不會傷害她。
「好一出紅杏出牆,果然美景不勝收。」在燕雲深的手要抽開容曉的腰帶時,一個滿是調侃的聲音響起,那狀似慵懶的鋒利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尖酸諷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