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古穿今,滿級綠茶卷爆娛樂圈

第875章 外面好像亂起來了

  

  秋長歌回到心齋,果真見雪鴞也不在,她吩咐梅香將院內的燭火都點上,照的亮亮的,然後端坐在堂內,擺了一盤棋局,自己和自己對弈。

  一局棋還沒下完,就見梅香在外面喊道:「娘子,四郎君來了。」

  蕭宣神色匆匆地走來,見她獨自一人坐在這裡對弈,外面就一個丫鬟和一個小護衛,頓時急道:「你怎的還在這裡?」

  秋長歌見是他,微微驚訝:「我不在這裡在哪裡?」

  「去祖母那裡。」蕭宣急道,「我已經帶了一隊都城衛的人馬到府外,調動不了更多,二哥進宮之前有部署,大部分都城衛都在宮門那邊,而且都城衛並非是我們蕭府的私兵,他們也不能入府來。

  情況比我們所想的還要嚴峻,你快些隨我走,去祖母那裡安全一點。」

  秋長歌搖頭,冷淡道:「我在蕭府無足輕重,若是真的亂了,無人會拿我,此處離角門極近,有什麼事情還能出府。」

  蕭宣:「那很難說,若是對方知曉蕭霽的身份,第一個拿的就是你。你可比府上那些女眷重要一萬倍。」

  秋長歌微微一笑,淡淡說道:「等亂了再去也不遲。」

  她不太想動了。

  蕭宣:「……」

  她就這般懶散嗎?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蕭宣不知道是該佩服她,還是該無語。

  蕭宣:「還有一事,你為何要蕭懷玉盯著四叔?四叔有問題嗎?」

  他回來時,先是去見了祖母和母親,讓她們寬心,然後就便蕭懷玉寸步不離地跟著四叔,四叔臉都綠了。他再了解蕭懷玉不過了,這哪裡是害怕,這是盯人,還是死盯的那種。

  秋長歌神色微冷地點頭:「大老爺革職一事有四老爺的手筆,雖然不知道他和六皇子牽連有多深,但是這種緊要時刻,還是盯緊了他,免得他出去壞事。」

  蕭宣臉色驟變,大吃一驚,不敢想象,大伯出事是四叔的手筆,驚道:「他要做什麼?大家都是一家人,連枝同氣的,蕭府出事,他能獨善其身嗎?」

  就好比祖父選了蕭霽,他和二哥明知道蕭霽是監察司的司主,還是將此事瞞下,家族興衰便如同逆水行舟,若是大意頃刻間便可傾覆。滿盛京這樣的例子見得還少嗎?

  秋長歌淡淡說道:「若是他有從龍之功,自然就不一樣了,到時候全府獲罪,他卻可平步青雲,況且若是要對付蕭公,對付蕭家,他難道不是最好的棋子嗎?無人會疑心他,他也能不費吹灰之力便可控制蕭府。」

  「他圖什麼,我絕不信。」蕭宣嘴上說著不信,心裡卻信了大半。就連他之前心中都有怨氣,埋怨祖父偏心,讓父親外放為官,讓他和爹娘自幼就分別兩地,他爹到底還是做官了,四叔可是一介白身,要什麼沒什麼。

  家中父兄皆入朝為官,四叔能甘心?

  「娘子,外面有些不對勁,好像亂起來了。」小侍衛在門口低聲說道。

  秋長歌和蕭宣快步出來,果然見外面火把衝天,隱約有馬匹嘶鳴聲。城內禁馬,就連都城衛都是步行巡街,哪裡來的騎兵?

  蕭宣臉色微變,一把拽住秋長歌,說道:「走,我們去祖母那裡。」

  小侍衛上前,冷臉道:「四郎君自重,放開我家主母。」

  蕭宣:「……」

  蕭濟安都養的一些什麼人,生死攸關時刻還管這些?

  秋長歌抽回手,說道:「四郎君先去,嚴守大門,所有角門都要守住,若是四老爺不對勁,直接拿下。」

  蕭宣也知道事關重大,點頭說道:「你隨我一起,我不放心。」

  秋長歌見他執拗,也不廢話,說道:「我回去拿個東西,馬上就來。」

  她飛快進了內室,拿出之前章太妃贈與她的那個小木匣子,塞進袖籠中,隨著蕭宣快步往府門去。

  眾人剛走到府門前,就見外面火光衝天,蕭懷玉勒令府上的護衛將四老爺按在府上,捆綁的嚴嚴實實,然後拿著刀氣勢洶洶地守在府門前。

  四老爺梗著脖子在那邊叫罵:「蕭懷玉,你個不孝的狗東西,竟然敢綁我,那個雞毛當令箭,等父親回來定要打的你皮開肉綻,我倒是想問問二哥,怎麼能生出你這麼個不孝的忤逆子。」

  蕭懷玉閑閑地冷笑道:「四叔,祖母說了,府上所有人嚴禁出入,如今外面亂成一團,你還要往外沖,你一個文弱書生還是待在府上安全點,出去的話刀劍無眼,那我才是真的不孝,祖父回來也是要打我闆子的。」

  四老爺氣急敗壞:「外面那般亂,我正是要出去看看情況,你個毛頭小子懂什麼?別是惡人來圍了咱們府上,來個甕中捉鱉,所有人都要被捉,快點鬆開我,鬆開我。」

  蕭懷玉充耳不聞,耍著嘴皮子說道:「四叔,你就算是喊破天,我也不會鬆開你的,如今這府上是我當家,您吶,還是休息一下,免得喊了一會兒就沒力氣喊了。」

  四老爺氣的吐皿,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想他這些年來在府中就跟個透明人似的,在府中下人眼中,竟然不如蕭懷玉這個混賬玩意兒。

  倒反天罡,倒反天罡啊!

  秋長歌見他這般氣人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真是秀才遇到兵,四老爺遇到蕭懷玉這個潑才,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蕭宣驚異地看了她一眼,如今外頭全都亂了,宮裡必然發生了大事,她竟然能笑出聲來?

  蕭璧看到他們幾人前來,面色一喜,大聲揮手道:「七娘,四叔想跑,被我拿下了。」

  秋長歌上前去,見他拿著武器要大幹一場的模樣,點頭道:「三郎君厲害,祖母那邊如何了?」

  「已然派人去問了,咱們隻需守住府門,等著外面的消息就好。」他這些年也不是白跟在蕭霽後面的,危急時刻知道怎麼守家。

  秋長歌點頭,吩咐梅香去搬個椅子來,坐著等。

  梅香臉嚇的慘白,去拖了一把雕花的木椅子來,牙齒打顫地說道:「娘子,要不咱們還是去老夫人那邊去等吧,怪,怪嚇人的。」

  話音未落,就見外面喊殺聲一片。

  四老爺面色一喜,府內眾人臉色凝重起來,蕭璧喊道:「都警醒點,要是有賊人衝進來,你們隻管殺,出了事算小爺頭上。萬不能讓那些腌臢貨色打殺進來,墜了清廉為公的那塊禦賜牌匾。」

  侍衛們士氣被鼓舞,齊齊喊道:「是。」

  隻是外面那喊殺聲很快就被撲滅了,空氣中瀰漫著皿腥味,很快就有人在府門前大聲說道:「有一夥賊人冒充禦林軍,打著保護官宦家眷的名義要打殺進來,已經被我等都城衛滅殺,府上郎君和小娘子們放心。」

  眾人大喜。梅香死死地攥著秋長歌的袖子,險些哭出聲來。

  四老爺如喪考妣,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知曉大勢已去,宮裡必是亂了,久攻不下,所以殿下才會派人偽裝禦林軍來捉拿官宦家眷。

  可恨他之前還是太過保守,讓蕭宣這小兒去請了都城衛來,這一波扛住了,下一波必也能扛住,何況府上還有精銳的護衛,四老爺獃獃地仰頭看天,心如死灰。

  「娘子,宮牆那邊好像起火了。」梅香眼尖地指著皇宮的位置,隻見那邊火光衝天,即使聽不到聲音,也能猜到是何等慘烈的情況。

  蕭宣眉眼深沉道:「沒有想到,一切都被娘子猜中了。」

  若非府中當家做主的全都入宮了,也輪不到他和蕭懷玉來當家,若非他生性謹慎,信了秋長歌的話,沒準那些賊人就破府而入了。

  秋長歌神情淡漠道:「今夜是個持久戰,決不可掉以輕心,蕭公等人在宮中搏殺,我們隻要守住府門就好。是非成敗,明日必見分曉。」

  成了,蕭氏再有百年輝煌,敗了,就死。無甚了不起。

  蕭宣:「祖父他們真的能贏嗎?我們連先太子是誰都不知道,若是宮裡那些大臣們臨陣倒戈,全都擁護六皇子為帝,若是那些賊人把其他官宦家眷都抓走了,威脅他們怎麼辦?」

  蕭宣心頭猶如被火炙烤一般,贏面太小了,一個是傳說中的先太子,一個是年邁的老皇帝,另一邊是年輕的六皇子,隻要有腦子都知道選哪一邊。祖父那般死心眼,定然寧死不降,必是要皿濺宮門的。

  蕭懷玉大大咧咧地說道:「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幹就完事了。那個傻缺的六皇子,真要讓他當了皇帝,那才是老天無眼了。老四,你隻要相信祖父,相信蕭霽就好。」

  「蕭霽是誰?他到底是誰?」一直獃獃看天的四老爺陡然清醒過來,氣急敗壞地叫道,「他不是我們蕭家人,父親為何要將他接進家來,為什麼,你們都相信蕭霽?」

  四老爺死死地盯著蕭懷玉。

  蕭懷玉吩咐人將他提過來,見他被捆綁的瘋癲模樣,賤賤地說道:「四叔,以前我還尊稱你一聲四叔,但是你想想你乾的那些事情,比我們小輩還不如,祖父沒被你氣死都算是好的了。大伯如今還不知道是你害他被革職,不然不得上京來跟你拚命?」

  四老爺瞳孔一縮,叫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們怎麼會知道的?他做的很隱秘,這件事情沒有人知曉。

  「有什麼不可能的。」蕭懷玉冷哼道,「四叔,別你生不齣兒子,就報復全家啊。對了,你不是想知道蕭霽是誰嗎?不是一直很納悶為什麼祖父對他不聞不問,我常年欺負他嗎?」

  他湊近四老爺身邊,壓低聲音,隻用著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因為他就是監察司的司主,滿朝文武避之唯恐不及的百鬼之首啊。四叔,驚喜嗎?」

  四老爺天塌地裂,猶如被雷劈了一般,厲聲叫道:「你們早就知道?早就知道?父親也知曉?」

  難怪,難怪啊!殿下查了數年都查不到底細的監察司司主,竟然是他們家的長房庶子,難怪父親這些年來對他不聞不問,難怪他毫無存在感,常年身上帶傷,都說是蕭懷玉打的。

  「父親,你害得我好苦啊。」四老爺嚎啕大哭起來,家中藏了這樣厲害的角色,他那點底細定然都被人摸的清清楚楚,沒有希望,沒有希望了。

  蕭懷玉掏了掏耳朵,無辜地攤手,誰能想到四叔這麼不禁嚇。

  蕭宣低聲問道:「你是何時知曉的?」

  他猜祖父是第一個知道的,其次是蕭懷玉,至於秋長歌,說不好。

  秋長歌:「比你和蕭茗早一些。」

  蕭宣:「……」

  他冷笑:「蕭霽對你還真是放心啊。」

  也是,若非如此,怎麼能將七娘騙到手。

  四老爺嚎哭之時,隻見外面又有了騷動聲,眾人面色一凝,第二波賊人又來了。

  蕭璧吩咐人將四老爺拎到一邊去,拿著刀帶著侍衛們上前去守府門:「守好門,等祖父回來,人人有賞,小爺我另外有賞,若是府門破了,優先保護女娘。」

  秋長歌站起身來,說道:「不能所有人手都放在府門前,現在有都城衛守著,若是都城衛不敵,他們久攻不破府門,必會想辦法從角門突破。」

  蕭宣眼底閃過一絲的狠意:「放心,若是大門破了,我們就退守二門,隻要撐到天亮就贏了。」

  「宣兒,七娘,你們怎麼在這裡,母親急得不行,讓我們速速來尋你們去衡安齋躲避。」三夫人帶著貼身的婆子過來,看見秋長歌等人大喜。

  眾人都嚇的不行,無人敢過來,三夫人隻得帶著婆子親自過來找人,去心齋那邊沒找到秋長歌,又去找自己兒子,總算在府門前找到了人。

  「母親。你怎麼出來了。」

  三夫人見秋長歌一個小娘子,竟然搬了椅子坐在這邊坐鎮,暗暗佩服,嚴格來說,七娘都不算是蕭家的人。

  「你母親也不是尋常的婦孺,這些年和你父親在外放官,什麼苦沒吃過,什麼場面沒見過,家中發生這樣的大事,必是要出來撐著的。」

  三夫人也生出一股勇氣來。

  秋長歌點頭,說道:「那就煩請三夫人帶人將女眷們都聚攏在一起,四郎君,你帶人通知其他各處角門,一旦發現賊人就放出示警信號,我記得庫房中還有過年時沒放完的煙火,放煙火就好。

  蕭璧,若是前頭正門或者角門被破,你就帶著人退守二門,隻需要拖延即可,不用拼死拼活。」

  蕭懷玉豪情萬丈地拍著兇膛道:「七娘,你放心和三嬸嬸去後院,我必守好前門,祖母她們就全仰仗你了。」

  秋長歌點頭,吩咐龍五提了四老爺,帶著三夫人往衡安齋去。蕭宣也帶人去庫房取煙花,通知各角門防守的人。

  三夫人見她一番部署有條不紊,什麼情況都考慮清楚,還給出解決方案,內心欽佩,急急說道:「七娘,今日攻府的是什麼人?」

  「六皇子的人,偽裝禦林軍,要捉拿京中官眷,以此來要挾宮門那邊的人,若是他心狠一些,在宮門前十分鐘殺一人,不用他攻,內廷必亂。若是他宮裡有內應,宮門應該早就破了,到時候提了這些官眷去內宮殺,還能逼得君臣反目,總之都是一些攻心的伎倆。」

  秋長歌一邊走,一邊快速說道。

  三夫人臉色大變,竟然這樣兇險嗎?一邊的四老爺也冷笑了一聲:「小娘子心思好毒,就算是做幕僚也是做得的,以前竟然是老夫看走了眼,早知你今日壞我大事,當初在道觀時就該殺你滅口。」

  三夫人驚得險些叫出聲來。

  梅香失聲叫道:「四,四老爺,是你要害我家娘子?」

  秋長歌冷笑:「可惜你們派出來的人盡數被蕭霽的暗衛殺了,不僅如此還暴露了身份。我若是你們,絕不相信都城衛剿匪的鬼話,而會去調查清楚,不然你們今日也不會錯失先機。」

  暗衛?蕭霽的暗衛?什麼都城衛剿匪?三夫人聽的心驚肉跳,完全就跟聽天書似的。那日道觀遇險不是山賊嗎?

  四老爺睚眥欲裂,還欲口出狂言。

  秋長歌冷著臉說道:「龍五,把他嘴巴堵上。」

  小侍衛二話不說堵住了四老爺的嘴,毫不留情。

  三夫人驚道:「七娘,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她就想問宣兒,為何要將四叔綁了?還有,四老爺為何要害七娘?今日發生的種種簡直令人三觀盡毀。

  秋長歌淡淡說道:「三嬸莫問,等渡過今夜險境,明日一切都會知曉。」

  三夫人不敢再問,愣愣地點頭,一行人快速到了衡安齋,好在府中女眷都盡數通知到了,此刻大多數都到了衡安齋,除了幾個姨娘和一些丫鬟婆子。

  老夫人已經穿戴整齊,坐的筆直,見她們到了,慌忙起身,問道:「老三媳婦,外面是什麼情況?」

  三夫人言簡意賅地說了:「母親放心,七娘安排妥當。外面有都城衛,三郎帶人守著前門,宣兒帶人守著二門,我們隻要熬過今夜就好。」

  老夫人渾身冰涼,不敢置信地問道:「外面,真的亂了?」

  梅香帶著哭腔說道:「老夫人,外面亂成一鍋粥了,宮門那邊都燒起來了,若非都城衛守在門前,大門早就被那些賊人攻破了。」

  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眾人慌忙去倒茶拿定心丸。

  四夫人哭著叫道:「七娘,你這是何意,外面喊打喊殺的,你怎麼讓人綁了四爺,快讓人鬆綁。」

  僕婦不知,正要去鬆綁,那邊龍五直接就拔出劍來。

  秋長歌冷聲道:「不準松,四夫人,你若是想大家都安安穩穩的,就當什麼都沒看見,等蕭公回來,你自然知曉原因。」

  她往日裡都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此刻一身氣勢逼人,硬是將一眾的女眷全都鎮住了,一時之間屋內鴉雀無聲。

  秋落霜獃獃地站在一邊,沒說話。

  三夫人:「母親,此事聽七娘的,三郎和四郎都聽她調度,今日父親進宮之前,也將府中託付給七娘了。」

  三夫人信口捏了一句,卻不想蕭公走時,是真的將府中諸事託付給了秋長歌和蕭宣。

  老夫人心中猜到了大半,聞言點頭道:「好,今日乃非常時刻,大家需上下一心,同仇敵駭才能渡過難關。既是老太爺的決定,府中一切都聽七娘調度,有不服的,直接捆了,等老太爺回來發落。」

  老夫人說著握著秋長歌的手,軟語道:「七娘,府中女眷就全仰賴你了。」

  老夫人不是不想做主,隻是今日發生的種種皆被秋長歌猜中,晚飯時,秋家小娘子就說六皇子必反,結果午夜時外面就震耳欲聾的打殺聲,還有賊人來攻府,她也不是心瞎眼盲,知曉這小娘子厲害。

  她連老四都敢綁,兩個孫兒聽她的話,那小侍衛拔出劍來,殺光她們一屋子的女眷也是能的。老夫人百般思量,直接將大權放到了她手中。

  橫豎生死就這麼一遭了,她選擇相信秋家小娘子,相信老太爺。

  秋長歌點頭:「今夜夜還很長,大家先保留體力,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眾人看向外面被火光映紅的天,第一次覺得,夜晚如此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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