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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章 她好放肆

  

  寒冬裡,夜晚最難熬。

  炭盆就算日夜燃著,也隻能暖那麼一小地方,長歌夜裡凍醒了好幾次,看著外面雪色如白晝,幾次都以為天亮了,如此反反覆復,第二天精神就有些蔫,隱隱受了風寒。

  「可是昨日受到了驚嚇?碰見那樣的場面,如何不受驚?姑母早就說了,讓你不要出門,東邊那位就是個瘟神,旁人躲都還來不及呢。你倒好,還要梅香去給他找葯。」

  一大清早,回過神來的秋落霜趕過來,見她小臉蛋都慘白的,又是心疼又是煩惱,急道:「昨日三郎君沒找你的麻煩,那是你運氣好,七娘,以後莫要做這些嚇死人的事情,可好?」

  秋落霜膝下無子女,又是妾室出身,在蕭府過的如履薄冰,十幾年下來,膽子也就熬的隻有針尖那麼大。

  長歌一邊喝著熱水,一邊點頭:「嗯。」

  既然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蕭府,那麼攻略蕭府就成了她首要目標。

  「姑母,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給姑母添麻煩了,還望姑母與我說一說蕭府的人員關係以及禁忌,免得日後再犯下大錯。」

  秋落霜見她似乎是真的開竅了,這才挨著火盆坐下,與她細細說著蕭府的情況。

  蕭府一門四進士,如今有官身的是內閣一品大學士的老太爺,工部侍郎的大老爺、二老爺和三老爺,唯有四老爺閑雲野鶴,沒有官身,也沒有子女。蕭府子嗣單薄,竟然隻有四位郎君,沒有一個女娘。

  大公子蕭霽是大老爺從外面抱回來的庶子,據說是胡姬所生,所以面容昳麗,比尋常男子還要俊美三分,庶子為嫡母不喜,府中地位極低,奴僕都不待見他。

  蕭府嫡長孫蕭茗從小就被全族寄予厚望,能文能武,性格沉穩,面容英俊,這幾年一直隨著他舅舅在軍中歷練,是盛京最炙手可熱的兒郎,可以說滿盛京的女娘沒有一個不想嫁給蕭茗的。

  三郎蕭璧是家中最得寵的,性格囂張跋扈,偏偏他長得俊朗非凡,加上能屈能伸,一張嘴能哄的老太太和主母將他抱在懷裡喊著心肝寶貝,不管放下多大的錯都能安然無恙,這些年從他院中擡出去的屍體數不勝數,總之是最心狠毒辣,最不能招惹的那個。

  四郎蕭宣性格孤僻,內向文雅,喜歡詩酒繪畫和下棋,沒事就進山中訪友,經常一去小半個月,算是蕭府最好相處的郎君。

  秋落霜叮囑道:「這三位郎君是蕭府全族的眼珠子,掌心寶,七娘,你若是想安穩地住在蕭府,切記要離這幾位遠點。

  幾位郎君早就到了婚嫁之年,但是一直拖著沒有議親,聽說宮中想嫁公主過來,二郎已經躲到軍營裡去了,三郎揚言公主敢進門,就打斷她的腿,四郎整日隻知道下棋繪畫,經常住在山裡,所以這婚事就一直拖著在,但是聽說最晚年底賜婚的旨意就會下來,所以老太太和主母們為這事愁的日夜睡不安穩。

  都在給幾位郎君物色合適的人選。尤其是二郎。」

  秋長歌:「蕭府不想和皇室聯姻?」

  秋落霜搖頭:「我瞧著是不太願意的,如今待嫁的那位夕顏公主性格比蕭璧還要張揚跋扈,嫁進來,指不定要攪得蕭府雞犬不寧。老太太和主母選的都是朝中三品以下人家的女娘,不過還沒定好。

  正因為這樁事,老太太愁的飯都吃不下,不然我總能尋個機會帶你去拜見一二。」

  可惜了。

  秋落霜看著她那張明艷的小臉,生了病更顯得我見猶憐,若是能見老太太和主母一面,沒準七娘就不用住這麼破的院子,也能有新衣裳和月例銀子,這屋內的炭火也是管夠啊。

  蕭府沒有女娘,這些年養了不少旁支的小娘子,可能是為幾位郎君預備的,可她看,那些旁支的小娘子們全部加起來也不抵七娘一個!

  秋長歌點頭,理清了蕭府的人員關係。蕭府內宅當家做主的是老太太,其次是掌家的大房主母,長房庶子人憎狗嫌,長房嫡子蕭茗人見人愛,二房中規中矩,二房獨子蕭璧是可以上房掀瓦的受寵程度,三房老爺在外地任職,不住在府中,獨子蕭宣常年鑽深山老林,也不住在府中,四房就是個湊數的,可以忽略不計。

  既然幾位郎君是全家的眼珠子,而這些人似乎常年欺淩蕭霽,那就先從幾位郎君入手調查吧。

  「七娘,聽姑母的,離這幾位郎君越遠越好。老太太和主母護著跟什麼似的,就連院中都不準有漂亮的女使,而且蕭家養了好些旁支的小娘子,從小教的知書達理,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就是給家中郎君留著的。咱們這樣的出身,可千萬不要做非分之想。」

  七娘父母雙亡,家中無人為她撐腰,她爹也隻是一個秀才,以七娘的出身最多隻能做個妾室,但是蕭府又是什麼好地方呢?那幾位郎君一個個都有不為人知的癖好,說是虎豺狼窩也不為過。

  「姨娘,七娘子,三郎君派人來問,七娘子的雪花水晶糕做好了沒,讓七娘子去回話。」梅香聲音發顫地過來稟告。

  秋落霜臉色驟變,站起來來回踱步道:「七娘,無論三郎君讓你做什麼,你且忍著,莫要惹怒他,我去找主母,看能不能救你。」

  秋落霜說著慘白著臉,帶著丫鬟去找主母了,但是四房一脈在蕭府一直就沒有存在感,既無官身,也無清名,就算她求了四房主母,也管不到最受寵的蕭璧頭上。

  死馬當活馬醫吧,秋落霜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長歌陪秋落霜說了這麼一會子話,早就累了,此刻正想出門去透透氣,吩咐梅香:「你把桌子上的梅花糕裝上一碟子,隨我去見蕭璧。」

  梅香顫聲道:「七娘子,那是府中下人們才吃的梅花糕。」

  秋長歌微笑:「足夠了。」

  她去會一會蕭璧。

  梅香將梅花糕裝進食盒裡,面如死灰地帶秋長歌去蕭璧的院子。

  蕭府極大,秋長歌住的院子又極為的偏僻,雪日難行,等走到蕭璧住的院子時,已經過了半個時辰。

  院內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廊下連灑掃的奴僕都沒有。

  氣氛壓抑死寂。

  梅香扒著門,死活不敢進。三郎君的院子裡每個月都要擡出新鮮的屍體,嚶,她怕鬼,不敢進。

  秋長歌隻得自己拎了食盒,提著裙擺進院。

  一進屋,燒的燥熱的地龍熱氣就迎面撲來,外面冷的滴水成冰,屋內卻暖如春日。

  秋長歌深呼吸,若是能住在這裡就好了,她就不會大半夜被凍醒了。

  這一趟走來,鞋襪又濕了,又冷又濕,冰的她直打顫。

  她垂眸,脫了鞋襪,放下裙擺,赤腳走在溫暖的地闆上。

  「三郎君,我來送雪花水晶糕。」

  無人應答。

  秋長歌將食盒放在桌子上,眼眸一掃,屋內種種盡數映入眼簾。屋內陳設華美,所用皆是一等一的珍品,而牆上的陳列架上,擺著一排排的赤鞭,每條鞭子都散發著濃郁的皿煞之氣,一看就是開過鋒的。

  茶盞裡的茶還未涼透,可見人剛走沒多久,或者就是附近。

  秋長歌屈膝坐在茶室的蒲團上,撿起桌子上比梅花糕精緻了不知多少倍的茶點,咬了一口,然後自取了乾淨茶盞倒茶,配著茶點吃。

  屋內石室裡,透著牆上小孔目睹一切的蕭璧目瞪口呆,指著外面的女娘,叫道:「哥,她竟然喝我的茶,吃我的茶點,她還脫了鞋襪,踩髒了我的地闆……她好放肆!」

  一個孤女竟然這麼放肆,沒天理。蕭璧覺得自己的尊嚴被這女娘一腳踩在了地上。她不怕他,嗚嗚嗚!

  身側的蕭霽面無表情,鳳眼低垂,盯著她踩在地闆上的那一雙小腳,腳趾粉嫩如貝殼,雪白如玉,一隻手就能握住,她的裙擺濕了,薄裙貼著雪白的腳踝,似有水珠滾下,旖旎地貼在肌膚上……

  蕭霽鳳眼幽暗,覺得腹中燒了一團火,確實好放肆!

  「哥,我出去審審她。」蕭璧咬牙切齒,暗戳戳地瞥了一眼蕭霽。

  蕭霽:「嗯,審不出來,就帶進來,我審。」

  蕭璧打了一個寒顫,看了一眼陰森的刑房石室,這是兄長審刺客和犯人的地方,進來的從來就沒有一個能全須全尾地出去。

  這麼漂亮的小娘子要是進來,嚇也嚇死了。

  「我會審,我會。」

  蕭璧連忙從一側的暗門出去。

  蕭霽垂眸,不看她那一雙白的晃眼的玉足,面無表情地取了一把剃刀,指尖危險地摩挲著刀刃,該從哪裡下手呢,腳還是她那雙波光瀲灧的眼睛,或者可以有新的玩法?

  *

  長歌剛吃完一塊茶點,就見蕭家三郎從內室出來,高大俊朗的郎君怒視著她,渾身都散發著炙熱的男子氣息,像是被赤陽照耀一般。

  有點子耀眼。

  秋長歌咽下最後一點茶點,眨著春水般的眼眸,這樣耀眼如赤陽一般的男子,怎麼會是嗜殺之輩?她倒是覺得蕭霽比他嗜殺一百倍。

  「你盯著我看什麼?」蕭璧忍無可忍,她眼睛真美,春水碧波一般,再這麼盯著他看,他會忍不住的,會忍不住對她好。嗚嗚。

  秋長歌:「看郎君生的偉岸英俊。」

  蕭璧被她誇的心花怒放:「論英俊,我二哥生的那叫一個英氣逼人,我最多是偉岸不凡。」

  秋長歌微笑:「我不曾見過二郎君,三郎君在我心中就十分偉岸英俊了。」

  蕭璧小狗嗚咽,嗚嗚,她又誇他,她還誇他!她怎麼一直誇他!

  蕭璧清了清嗓子,惡狠狠道:「你誇我也沒用,昨天爺等了你一晚上,你都沒有送雪花水晶糕來,要是做不出來,爺就把你趕出蕭府。」

  趕出去能保命!要是她執迷不悟,落到兄長手裡,那就慘了。兄長最喜歡做人皮燈籠,她這張臉這麼美,萬一要是被兄長看上,做成美人燈,那就太慘了。

  秋長歌取出食盒裡的梅花糕,微笑道:「我做了。」

  蕭璧有些歡喜,她竟然真的給他做梅花糕了。

  他跑過來,坐在對面的蒲團上,吃了一口她帶來的梅花糕,嚶,好好吃啊!但是他是不會承認的。

  蕭璧:「昨日你是不是見蕭霽那獠長得俊美?就想勾搭他?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蕭霽在蕭府豬狗不如,你勾搭他,不如勾搭本少爺,爺才是蕭府最得寵的那個,你要天上的星星,爺都能給你摘下來。」

  所以,別靠近他哥,會死人的,來靠近他吧。

  秋長歌錯愕:「?」

  傳言中嗜殺狠毒的蕭家三郎,就這?這小狗般的炙熱的眼神?又可愛又傲嬌!

  秋長歌:「真的嗎?」

  蕭璧驕傲道:「自然,爺說一,就是一。」

  秋長歌溫柔笑道:「三郎君說的是。不過郎君為何不喜歡大公子?大公子看著挺可憐的。」

  可憐?蕭璧險些跳起來。他兄長才不可憐,蕭霽就是個瘋子,他樂在其中。像她這樣單純的小娘子是不會懂的。

  蕭璧欲言又止:「總之你別看他長得俊美,就覺得他可憐,他最會裝可憐了,反正不是個好人,你別靠近他就對了。」

  石室內,蕭霽臉色籠著一層寒冰,蠢貨,別人對他笑,他就對人掏心掏肺,再問下去,這女人估計能將他祖宗八代套出來。看來昨晚的那三鞭子還是輕了,隨便見到有幾分顏色的女娘,就被迷的神魂顛倒!

  蕭霽眼底閃過一絲殺意,該殺。

  三兩句話,秋長歌就心中有數了。蕭璧此人和傳言不符,熱情赤誠,人帥嘴甜,性格或許囂張跋扈,少年意氣,但是不至於嗜殺!常年手染鮮皿的人不會像他這樣,倒像是蕭霽那樣。

  所以,每個月從他院中擡出去的屍體是?

  秋長歌垂眸,微微一笑。她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秋長歌眉尖輕輕皺起,籠著一層淡淡的憂愁,欲言又止:「大公子真的那麼可怕嗎?我覺得他人很好呀,昨日我還去他院中剪了幾枝梅花,大公子也不曾怪罪。」

  蕭璧倒吸一口涼氣,嚇得險些砸了手中的茶盞,她,她碰兄長的東西?完了,完了,她死定了!兄長最討厭別人碰他的東西,他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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