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古穿今,滿級綠茶卷爆娛樂圈

第813章 他想陪她玩一玩

  

  長歌快步上前,沖著那道清瘦頎長的身影喊道:「大公子,留步。」

  蕭霽身子一頓,如若未聞,繼續往前走去。

  秋長歌:「……」

  她上前去,一把拽住他的袖擺,「嘶」的一聲傳來,隻見洗的發白的襦衫被她一把拽破了。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蕭霽眼角抽搐了一下,面無表情地抽回自己被扯破的袖擺。她,是不是,故意的?!

  秋長歌錯愕,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大公子,不如我幫您縫補一下?」

  她的女工好像一塌糊塗,但是先挽救一下蕭霽的好感度吧。

  「不用。」蕭霽咬字極重,鳳眼黑沉沉地壓下來,冷冽寒風吹過,吹起她瀑布般的秀髮,幽香襲來,迫的蕭霽皺眉往後退了一步。

  秋長歌笑容微淡,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有味道嗎?她昨日蘇醒之後,雖然沒有沐浴,但是有擦洗身子,換乾淨的衣裳。

  寄人籬下,就連燒熱水沐浴都顯得奢侈。

  今天回去就燒熱水沐浴。

  「有什麼異味嗎?」她疑惑地問。

  蕭霽垂眸,沒有異味,是她身上的體香太濃郁了,聞的讓人有些……

  蕭霽面無表情地往碧落齋的方向走,他已經派人去調查秋家七娘的來歷,快則七日就會有結果。所以,她在蕭府也放肆不了幾日了。

  他薄唇勾起一絲冷笑,美人計嗎?用在他身上是不是太浪費了,怎麼也該用在那位蕭府嫡子蕭茗身上。還是說,有人識破了他的身份?

  蕭霽眼底閃過一絲暗光。

  秋長歌快步追上他,和他並肩而行,青花院和碧落齋挨的極近,所以兩人同路。

  蕭霽一路上面容冷峻,一言不發,秋長歌也跟著微微發獃,盤點著自己目前的處境和了解到的情況。

  蕭府不是表面的勛貴世家,蕭家為皇室忌憚,蕭家人背地裡也各有算計,蕭府上下對蕭霽的態度很明顯——冷漠、打壓、無視。

  所以蕭家人並不知道蕭霽隱藏的身份,除了蕭璧。

  她直覺蕭璧和蕭霽的關係並不尋常,不是表面上霸淩和被欺淩的關係。下午在蕭璧的院子裡,她隱隱覺得暗地裡有一道冰冷的視線一直在盯著她,審視著她,院子裡還有其他人,很可能就是蕭霽。

  不管蕭家內裡的關係多複雜。她的任務很明確很簡單,消弭蕭霽身上的十世戾氣,所以她隻需要對蕭霽雪中送炭就好了。

  思考了這麼一會兒,她已經隱隱覺得頭暈疲乏了。

  秋長歌身形微晃,一把扶住了身側的蕭霽,穩住身子。

  蕭霽見她臉色蒼白,濃密的眼睫猶如顫抖的蝶翼,隱隱透出幾分的虛弱,滿臉問號,他看著抓著自己的小手,懶洋洋地譏誚道:「七娘子還真是嬌弱。」

  秋長歌:「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她這身子嬌弱到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地步,不能思慮過重,不能過多消耗心力,也不能累著,多走幾步路,多分析幾個人,就累到不行,像是先天不足,缺魂少魄似的。

  秋長歌朝著他微笑:「還要勞煩大公子送我回青花院。」

  她不想了,就做個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的人吧,沒事就擺爛,然後對蕭霽好,旁的事情不想努力了。

  她這身子不允許。

  蕭霽見狀,諷刺地笑了笑,卻沒有撒手推開她。

  兩人一路回到青花院。

  「到了。」蕭霽懶洋洋地開口,抽回自己凍的有些僵硬的胳膊,見她臉色慘白,又看了一眼破破爛爛什麼都沒有的青花院,覺得不用等到他出手,秋家七娘子再多住幾日,估計就要一命嗚呼了。

  「你祖籍江南?」隻有南方人才這麼怕冷,也無法適應北方嚴寒的氣候。

  秋長歌眨了眨眼,呼出一口氣,暖了暖凍僵的手,她不知道呀,她沒有之前的記憶,有關她的身份什麼的,都是憑秋落霜說的。

  她也懶得去想。

  「應該是吧。」

  應該?蕭霽挑眉,行叭,凍死也不關他的事情。他擡腳就要走,然後衣袖再次被人扯住,之前扯破的袖口「嘶」的一聲被扯掉了。

  秋長歌張了張口,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蕭家大公子好像不信。

  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沖著他一笑,滿院子梅花都黯然失色。

  蕭霽垂眸,眼底似有深濃的暗色翻湧,冷冷說道:「七娘子,別對男人這樣笑。」

  秋長歌:「?」

  他慢條斯理地說道:「會沒命。」

  他會想將她這張美人面做成最美的藏品,美人鼓太尋常,做扇面吧,美人扇,綉最美的圖案。但是蕭霽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好似再美的圖案在她這張臉面前都差了點意思。

  秋長歌錯愕,這人可真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對他笑不行,對他好不行,對他壞也不行,真是難伺候呀。

  不過沒關係,滴水穿石,日久見人心,蕭霽總會明白她的一片好意的。

  秋長歌:「哦。」

  不冷不淡地回應。沒力氣了,她得回去睡覺補充精力。

  蕭霽若有所思地看她,冷風襲來,梅樹上的雪花簌簌下落,落了兩人一身,他伸手接住落下來的兩朵紅梅,修長的指尖用力,碾碎,沾惹淡淡的殘紅。

  無論秋長歌抱著什麼目的接近他,都沒有用。

  他弄死她,就如同捏碎手上的梅花一樣,不過那樣太過無趣,他想陪她玩一玩,看看秋家七娘到底有什麼目的。

  *

  蕭霽轉道回了旁邊的碧落齋。

  秋長歌站在荒蕪的院子門口,等到他清瘦頎長的身影消失不見,這才動了動凍僵的手,往回走。

  梅香從屋內飛奔進來,見她安然無恙地回來,喜道:「娘子,你終於回來了?」

  秋長歌進屋,脫了外面的舊披風,脫了凍僵的鞋襪,然後就挪到炭盆前烤著火,不肯挪步了。

  她這才想起這個貼身丫鬟:「你今日去哪裡了?」

  從蕭璧的院子出來,就不見她人影。

  梅香小臉一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奴婢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在青花院了,腦袋還腫了一個大包。我去三郎君的院子去尋娘子,結果沒找到,剛回來就看到,看到娘子和大公子……」

  梅香欲言又止:「娘子,你去哪裡了,怎麼會和大公子一起回來的?」

  秋長歌挑眉,所以外面發生了什麼,這丫頭是一概不知?

  不過也無所謂,她打了一個哈欠,吩咐道:「我先睡一會兒,晚膳晚點吃,記得給我留飯。」

  話沒說完,人就已經累的歪倒在床榻邊,連寢衣都沒來得及換。

  梅香獃滯了一下,七娘子倒頭就睡?她連忙上前幫秋長歌脫了外裳,換了寢衣,幫她蓋上被子,看著七娘子那張蒼白羸弱卻精緻的臉蛋,暗暗驚嘆。

  七娘子真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女娘,性格也好,除了吃就是睡,做什麼都慢吞吞懶洋洋的,說話都輕聲細語猶如百靈鳥一般,就是眼光不太行,竟然和大公子來往。

  府上誰人不知道,大公子雖然是大房長子,但是是庶出,生母身份卑賤,在府上為主家不喜,既不能參加科考入仕途,也不能參軍建功立業,除了長得俊美,一無是處。

  日後大夫人做主,為大公子尋一個小門小戶人家的女娘為妻,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梅香猛然想到,七娘子也是小門小戶人家的女娘,娘子不會是不敢肖想二郎君他們,所以才死死地扒住大公子吧?

  七娘子若是能嫁給大公子,就不用擔心自己被叔嬸賣給豪紳為妾,也不用擔心流落街頭了。

  梅香醍醐灌頂一般,原來七娘子是這樣想的,她真的太聰明了。

  大公子目前確實是七娘子最好的選擇了,就這,都有點高攀了!

  秋長歌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餓到發昏才醒來,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但是醒來時,精神終於好些了,不再覺得身子發虛,腦袋也不再陣陣發暈頭疼。

  一覺睡飽,百病消。

  她伸了個懶腰,從溫暖的被窩裡鑽出來,喊醒睡在外間的梅香,簡單洗漱了一番,吃了點小粥和鹹菜,然後問清楚了蕭府幾位郎君的日常喜好。

  不問不知道,一問才知道,蕭茗常年在軍營,一年在蕭府住不了幾日,宅院常年空置,蕭宣則醉心詩畫,常年在外宴請名師大儒,走訪山水,所以一年也有大半年不在家。

  家中唯有蕭璧這個紈絝子常住府上,作風那叫一個奢靡。

  「三郎君院子裡的地龍整個冬天都燒著,四夫人院子都沒有錢燒地龍呢,許是有錢,但是沒燒。整個蕭府唯有衡安齋、主母的院子和三郎君的院子有地龍。

  我聽說三郎君屋內有好多的稀奇之物,很多都是貢品,還有南洋那邊來的稀罕物。七娘子,你見過西域來的高僧和南洋來的商人嗎?」

  梅香一臉興奮。

  秋長歌聽完她的描述,打了一個哈欠。也沒什麼稀奇嘛,這些聽起來很稀鬆平常,她應該是見過的,隻是忘記了。

  確定了,蕭璧是府上最會敗家的紈絝子,所以他的院子一定是蕭府最舒服的所在。

  「梅香,你幫我收拾一整套乾淨的衣裳,然後將姑母送來的糕點吃食都帶上,三郎君因為我們受傷,我們得去照顧幾日。」

  梅香:「啊?」

  秋長歌微笑地拍著她的肩頭:「去收拾吧。」

  梅香轉身去收拾,等收拾完才反應過來,大驚失色地叫出聲:「七娘子,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能去三郎君的院子住呢?會出大事的。」

  秋長歌撐著額頭,看著日夜燃燒,快要燃盡的炭火,再不去蹭住的,她就要凍死餓死了。秋落霜現在被罰了三個月月例銀子,還被罰閉門思過,她得去訛上蕭璧呀。

  本來想訛蕭霽的,但是碧落齋那一窮二白的樣子,她果斷放棄了。

  一個時辰之後,秋長歌帶著苦瓜臉的梅香坐在了蕭璧的「金玉軒」內。

  且說蕭璧這一次是吃了大苦,屁股都被打的皮開肉綻,昨日從衡安齋回來,院內被擠得水洩不通,流水的補品和藥品都送了進來,他娘坐在房內哭了三回,各房的禮物堆積如山,還有不少稀罕物。

  蕭璧怕這些人進進出出的,影響兄長來看他,於是就說要清修養病,將一眾奴僕都打發了出去,也不準他爹娘再來探望,隻留了一個老僕人灑掃和煎藥。

  結果蕭璧等呀盼呀,終於在傍晚時分將蕭霽盼來了。

  蕭霽一來,他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喊疼:「哥,我是不是要癱瘓了?該不會這輩子都要躺在床上了吧?我腿沒有知覺。」

  蕭霽眼角抽搐了一下,面無表情地戳破他:「你挨打的不是腿,是屁股!」

  蕭璧齜牙咧嘴的表情一僵,隨即嚷道:「那庭杖也是會死人的,大伯下手狠著呢,我差點就要被打死了。父債子還,你得對我好點。」

  蕭霽:「哦。」

  他鳳眼微擡,蕭爭鳴打的,關他屁事!

  他指著外間熟睡的秋家七娘,問道:「她怎麼會睡在你這裡?你忘了是她害你挨打的?」

  「沒忘,我都想到要怎麼報復回來了,但是。」一說到這件事情,蕭璧就一臉興奮地爬起來,拽過床榻邊的圖紙,興奮道,「哥,你看圖紙上的東西能不能找工匠做出來?」

  蕭霽接過圖紙一看,鳳眼微微眯起。圖紙畫的東西聞所未聞,但是清晰明了,並且解釋了功能作用。

  「秋家七娘說,這叫做加濕風車,在炎炎夏日裡能帶來陣陣涼意,能緩解乾燥,還有最絕的是這個淋浴房,她說水從頭頂上的木箱子裡流下來,直接就流到身上,洗的乾淨清爽……」

  蕭璧興奮地攥著那兩張薄如蟬翼的圖紙,早上秋家七娘拎著包袱來的時候,他還黑著臉不待見,結果人家一言不發就借了筆墨紙硯,然後畫了兩張圖紙,說是賠罪。

  蕭璧原本不屑一顧,結果一看圖紙,猶如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最喜歡研究的就是各種奇巧技藝,但是那種魯班術早就失傳多年,若是秋家七娘所畫的這些能做出來,那對於整個盛京,對於朝堂民間來說,都是轟動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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