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逆天萌獸:絕世妖女傾天下

第2335章 元辛碎,你這個騙子

  

  殷念的精神力全都落在了外面。

  跳躍的夕陽光斑,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被她吸納如龐大的精神版圖。

  很快。

  殷念看見了一顆晃晃悠悠的。

  很細很細的紅色光點,從緊閉的窗口縫隙裡鑽進來。

  幾顆紅色的光點很快就想要往殷念身邊靠。

  但瞬間就被元辛碎的精神力兇悍的驅趕了出去。

  殷念輕笑了一聲,撥開了那些簇擁她的精神力,朝著那一些紅色光點招手:「來。」

  「混沌藤。」

  「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瞬間。

  那些紅色光點就變得躁動起來。

  它們擠開了那些團團紮堆的精神力糰子。

  瞬間幾個跳躍,沒入了殷念的掌心。

  龐大的精神力版圖在下一刻沒入殷念的眉心。

  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

  她半靠在長椅的椅背上,衣裳已經解開了一半。

  濕熱的氣息順著她的唇角一路向下。

  殷念眯起眼睛。

  順手一抓。

  元辛碎的發冠落在了地上。

  墨黑的長發纏繞在她的手指上,她帶著人,往面前一扯。

  元辛碎被迫仰頭看他,眼底一片墨黑如深淵,兩隻手佔有慾極強的將殷念整個人都圈了進去。

  殷念笑了一聲。

  「擡起頭,看著我,睡睡。」

  她見元辛碎那黑沉的眼睛避開她的視線後,有些不高興的再度將他的頭髮輕輕往後拉。

  兩人之間被迫拉開了一些距離。

  她外衣都被蹭亂了。

  不過殷念不在乎。

  她另一隻手輕輕鬆鬆的就將肩頭的衣服隨意往上一扯。

  「你不是說親一口就好了嗎?」殷念挑眉笑了一聲。

  「你這個騙子。」

  ……

  巨大的光陣外。

  黑霧已經越來越濃郁。

  阮傾妘看著睡在正中央的元車。

  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她不打算繼續等下去了。

  外面的情況想必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糟糕。

  殷念和元辛碎遲遲沒有回來。

  「你快醒過來。」

  「然後我們一起去找他們。」

  「元車。」

  *

  「元車……」

  夢裡的聲音是如此清晰。

  袁澈再一次從床上驚醒。

  他煩躁的吐出一口氣。

  這兩年做夢的頻率逐漸變少了。

  隻是沒想到,今天竟然又做起了那個夢。

  「族長,景泱大人到了。」外面獻族的人輕輕敲門。

  袁澈眼睛微亮,瞬間起身推開門往外走。

  「她什麼時候來的?等了多久?」他看起來已經將那個常做的夢壓在腦後了。

  獻族的人看著他的神情,鬆了一口氣。

  這些年族長越來越少提起那個女人。

  也不執著於找尋那個女人。

  他們總算是能安心點了。

  「沒等多久呢,不過景泱大人還帶了一個人過來。」

  袁澈頓時加快了腳步!

  太好了!

  他莫名變得興奮起來。

  其他族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就高興了。

  不過隻要族長願意見景泱大人就好。

  景泱大人可是現在領地上最強大優秀的女人!

  可惜。

  袁澈沒有讓他們隨行的意思。

  他屏退左右。

  單獨見了景泱……以及景泱帶過來的那個人。

  那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

  身上長滿膿瘡。

  一雙眼睛卻銳利無比。

  「來了?」景泱擡眼看他,「人我找到了。」

  「你要我找的。」

  「對神魂一道最有研究的異族人。」

  「引渡一族。」

  袁澈打起精神,看向這老者。

  這麼多年,連他自己的族人都以為他已經放棄尋找那虛無縹緲的夢中人,可隻有他和景泱知道,他從來沒有放棄過。

  隻是他已經將領地裡外都翻來覆去的找了個遍,都沒能將人找到的時候。

  就明白了。

  那人興許確實不在。

  可他依然不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便是沒有景泱,他也會繼續找下去,隻是換一種方式。

  更何況還有個景泱和他是一樣的感覺。

  「引渡一族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見。」袁澈給人斟茶,思考著該怎麼說。

  誰知那人卻笑了笑,「獻族族長早兩年為了尋一夢中人鬧的轟轟烈烈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

  袁澈挑眉,「既然這樣,那想必我也不用多說了。」

  「找到她,這就是我請你來的唯一訴求。」

  「這麼多年,為了找她,我也尋了不少能人異士,他們各有各的詭異天賦,但無一例外,都一無所獲。」

  老者點頭。

  他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神情。

  袁澈一看他這樣子,便笑了起來,「老先生果然沉得住氣。」

  「之前那些能人異士縱然天賦卓絕,但一聽我要找的是夢裡人,雖然嘴上不說,但面上神情可很豐富。」

  要不是他給的實在多。

  他們可能都不會過來。

  老者卻笑了笑,「我們這一族,並不為主流認可。」

  「神魂這東西虛幻無邊,輪迴也好,別的也罷,說了別人也不會聽。」

  「更多的人認為墮落的神魂不需要引渡,消滅即可,也不信輪迴之說。」

  「我族存在的意義一直被質疑,我習慣了。」

  袁澈手上的摺扇唰的一下打開,飛快的扇了兩下,額頭的髮絲被吹的抖動起來,「看來我們還有點同病相憐。」

  「族長夢中那人未必就是真的存在。」

  見袁澈臉色迅速陰沉下來,扇子也扇不動了。

  白髮老者慢悠悠接上一句,「但按照我判斷,也未必就是不存在。」

  那卡主的扇子再度流暢的扇起來。

  這一次比上次還快上兩分。

  袁澈:「怎麼說?」

  「剛才就說了我們這一族研究輪迴一道。」

  「萬事萬物有輪迴。」

  「前世今生,也不是空談。」

  袁澈眉梢輕挑,「你的意思是,她是我前世的愛人?」

  老者摸了摸自己雪白鬍須,「也有可能。」

  「別打啞謎了。」袁澈直接說,「你就說怎麼找她。」

  「找不到。」老者直白道。

  袁澈:「……」他氣笑了。

  扇面啪的一聲合上了。

  恐怖的精神威壓瞬間壓的人骨頭嘎吱作響。

  景泱端坐在一旁,並沒有出聲,行動自如。

  倒是那老者,斜眼看著他:「年輕人一點都不懂禮數,把我壓死了,你也找不到她。」

  袁澈臉色十分恐怖。

  「夠了。」景泱的長劍壓在了桌面上。

  輕輕一聲。

  屋子裡那些令人窒息的精神力瞬間像是被戳破的水球,散了個乾淨。

  「哼!」老者用力的重重從鼻孔出了一氣。

  「我得先算算,那姑娘來自哪裡。」

  「若這世上卻有這人,肉體,時間,都能騙人,唯獨靈魂不能騙人。」

  他那雙本該蒼老渾濁的眼睛,此刻透著熾熱的光芒。

  「外行人愚蠢,不懂神魂的價值。」

  「可我懂。」

  「如果這人真的是被你遇到過的,那你記憶裡一定是有她的。」

  「隻是被某種限制,封存了你的記憶。」

  「興許我能偷一些。」

  老頭說著說著還興奮了起來。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哪兒還有一開始見面那副規規矩矩的樣子,「說不定這還是什麼不能言說的規則在約束,打破規則,老夫這輩子的願望就是打破規則。」

  「誰說九百三千六十五歲就得在族裡養老了?」

  「正是闖的年紀!」

  「若我做成你這一單,到時候族裡那群混小子還對我服服帖帖?」

  袁澈:「……」

  他看向旁邊的景泱。

  眼神無聲控訴。

  景泱輕咳了一聲,「這位是引渡一族的族長。」

  「老驥伏櫪,志在千裡,你理解一下。」

  袁澈:「……」

  「我都已經將陣法帶過來了。」

  老者絮絮叨叨,從懷中掏出一個陣法。

  袁澈伸手想要去拿,陣法這一道,獻族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但手卻被老者一把摁住。

  他眯起眼睛,臉上的膿瘡有些紅腫,「若是真的叫你找到了那人。」

  「那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不要你開出來的那些報酬,資源什麼的都不要。」

  「但是你要將我族引薦給母樹。」

  他們這一族沒有戰鬥力。

  若無人引薦,很難得到重視。

  至於母樹,那根本不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母樹可沒有這麼閑。

  袁澈已經迫不及待了,「可以。」

  他拿到陣法,立刻仔細研究。

  陣法十分精妙。

  但……他好像構不出。

  「忘了告訴你了。」老者慢悠悠的喝了茶,咂咂嘴,這些領地內的傢夥就是爽。

  用的茶都飽含靈力。

  高低得讓他們族裡那些小崽子以後也頓頓喝這茶。

  他暗自發誓,現在情況好了很多了,想必消滅蟲族也近在眼前。

  到時候引渡一族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也能學點別的。

  不必日日困守山村啦。

  希望有生之年,他能看見引渡一族過上好日子。

  這麼想著,他嘴上不停,說:「隻有我們引渡一族的人能用這個陣法,元族長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袁澈:「……」那你剛才不說?

  就是等著看他出醜是吧?

  報復剛才他用精神力威壓壓他呢?

  老頭心眼兒還挺小。

  要是等一下老頭沒能弄出點東西來,他必須得給他來兩下!

  袁澈暗戳戳在心中想著。

  可躺入那陣眼中央的時候。

  內心卻湧出迫切感。

  希望這老頭是有用的。

  他很快就閉上了眼睛,意識開始沉浮。

  很玄妙的一個感覺。

  明明他能聽見那老頭和景泱的對話,但思緒卻沉入了更深的地方,人像是裂成了兩半,現實和虛幻都如此清晰交織出現在他眼前。

  「已經開始了。」老者眼中光芒大盛。

  擡腳也要入陣。

  可他又頓住,轉身看向了景泱。

  「景泱大人不一起嗎?」

  「你不是也在找人嗎?」

  景泱是出了名的不講私情,說句實話,老者很難想象景泱這樣的人這麼多年一直在找一個人的樣子。

  他以為景泱會拒絕。

  卻沒想到她微微點頭。

  「也好。」

  「不過我在這裡守著你們。」

  「輪著來吧。」

  老者嘿嘿一笑。

  這小丫頭!

  防著他呢?

  也罷。

  他自個兒都很想知道那女人的來歷,急急忙忙在陣眼上跟著坐下。

  袁澈覺得渾身都很熱,身體像是被裂成了兩半般刺痛。

  隱隱好像聽見了聲音。

  滿是威嚴。

  不可侵犯。

  「回去!」

  那聲音怒叱他。

  一聲呵斥下,彷彿連同神魂都發起抖來。

  他聽見了旁邊老頭吐皿的聲音。

  他聲嘶力竭的吼著什麼。

  但袁澈的腦瓜子嗡嗡的。

  什麼聲音都聽不清楚了。

  那聲音還在呵斥。

  可袁澈並沒有後退一步。

  他的精神力牢牢捆束在這些陣法上。

  他想知道真相。

  誰都不能阻他。

  神也不能。

  袁澈咽下喉嚨裡的那口皿,他開口,四面八方回蕩著他的聲音。

  「我敬重母樹那也僅限於母樹。」

  「我們這些人,你以為我們服母樹就是服你?」

  「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擦掉嘴角的皿。

  眼睛已經睜開了。

  隻是雙眼一片霧白,有東西裹住了他的眼睛。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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