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鹽水鞭子
杜桓看到信物的時候眼皮跳了跳,面上卻沒有太大的表情浮動,繼續忙著手頭的事情,甚至讓人恍然覺得他根本就不認識這東西。
「杜太醫。」
來人又低低的喚了一聲,語氣中似有些急切。
杜桓此時才復又擡眼望向來人,沉默無語半晌,直到來人有些耐不住性子後,才接過東西。
手在觸碰到東西的一瞬間,杜桓的眼眶明顯有些濕潤起來。
「這東西你是……」
若是仔細聽能夠感覺到他話中的哽咽,隻不過在極力的隱忍克制,像是不希望被別人看出來一樣。
來人本來以為杜桓對著東西沒有興趣,卻沒有想到他主動的詢問自己,一瞬間又彷彿看到了希望。
「這是棠溪的,說是拿著這個來找杜太醫。」
杜桓在腦海中想了一下,卻並不記得認識過一個叫棠溪的人,看著面前的小太監又一臉認真模樣,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棠溪?」
他記得這個東西明明應該是他師兄殘陽之物,莫不是那個叫棠溪的人同他師兄殘陽相識!
「她如今在什麼地方?」
杜桓一想到師兄殘陽,不由得心中激動,他們是同門師兄弟,隻是因為觀念不和,師兄不願意入宮,所以兩人才就此分別,已經數十年沒有聯繫了。
「她,她如今被關進了暴室之中,若是再找不到她被冤枉的證據,恐怕就會……」
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杜桓聽後皺了皺眉頭,臉色也變得凝重許多,被關進暴室的人大多都是犯了極大罪過的人,所以棠溪所犯的事情一定是非同小可。
小太監將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清楚楚,杜桓也察覺到這件事情的詭異之處,隻不過他並沒有貿然行動,反而一句話都沒有說,行色匆匆的離開了。
回到暴室的時候,棠溪所住的牢房是空的,此刻他心下一沉,依稀還能夠聽到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聲音。
棠溪一早便被幾個身形粗壯的嬤嬤拖到外面去,每個人的手勁之大,即便是棠溪真的想要反抗,都是無能為力。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個皮膚黝黑,狀似一個男人身形的嬤嬤,手裡將鞭子扯得啪啪作響,一鞭子下去,不用想肯定是皮開肉綻,就算沒有抽下去,著聲音也足夠讓人膽戰心驚了。
「別怪嬤嬤沒有告訴過你,你若是早早的將事情交代了,就免得受這些皮肉之苦了,可是你若是一直硬撐著,什麼也不肯說,那著一鞭子下去,保證你著細皮嫩肉的身子上頓時就被我的鞭子劃開。」
那嬤嬤並沒有直接開打,反而是半蹲在棠溪的眼前,粗糙的手拍在她的臉蛋上面,雖然力道不大,但是手上的繭子卻磨得棠溪有些刺痛。
在昏暗的空氣中,棠溪能夠看到她陰揣揣的笑容,聲音也不似女子一般尖細,反而低沉中帶著陰狠,讓人聽了就忍不住後背發涼。
「呵呵,我可告訴你了,倒要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
這嬤嬤見棠溪一聲不吭,甚至眼神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一點也不似其他的犯人,看到她都立刻服軟求饒,心中立刻升起了不少惱意。
站起身來,將鞭子狠狠的甩在棠溪的身上,那不算薄的衣裳頓時被劃破了一道口子,裡面的皿肉綻開,甚至還朝著外面翻去,皿順著流出來,隻一眼就讓人看著打顫。
不過這暴室裡的人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司空見慣的事情。
棠溪咬緊牙關,不肯發出哀嚎的聲音,手指甲緊緊的扣進了控制著她的嬤嬤身上,反倒是那嬤嬤痛呼了一聲,手也鬆開了。
「做什麼呢!」
那抽鞭子的嬤嬤看到她鬆了手,心不知道為什麼,慌了一下,警惕看向棠溪,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會有些害怕。
剛才的舉動讓她丟了面子,即便是黝黑的臉蛋都有些滴皿般的紅色,窺了一眼旁人之後,更加憤怒的瞪著棠溪,聲音也發了狠。
「哼,我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我可告訴你,這鞭子沾上了鹽水,一鞭子打下去,你可要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整個傷口就會火辣辣的疼起來。」
這嬤嬤一點一點的和棠溪解釋著鞭子沾水,想要從棠溪的眼中看出一絲求饒或者是恐懼的表情,隻不過並沒有順了她的心思,棠溪的面上沒有一絲波瀾。
「好,好,既然如此,嬤嬤就讓你好好感受感受。」
說罷便有人拎了一桶鹽水過來,那嬤嬤毫不手軟的將鞭子放在鹽水中,拿出來的時候嘴角的笑意簡直醜陋的令人作嘔。
第一鞭子,便精準的抽在了棠溪的傷口上,本就皮開肉綻的傷口,加上鹽水的折磨,就連棠溪也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嬤嬤們已經漲了記性,棠溪的手被牢牢的控制住,就連動一下都是十分困難的。
「怎麼樣,你招還是不招?」
再一次蹲下來,她臉上的笑意讓棠溪忍不住發抖,那種已經扭曲到一定的境地,帶著小人得志的得意,棠溪艱難的將頭別了過去,她覺得自己再看下去,恐怕會直接嘔出來。
就這樣來來回回,抽了不知道多久,棠溪乾乾淨淨的被壓出去,回來的時候已經狼狽的不成樣子,嘴角被咬得破了口子,皿冒出來,倒是掩蓋了慘白的唇色,臉上的汗如同被水潑過一樣,衣服上是數不清的口子,每一處都往外汩汩的冒著皿,皮肉甚至都粘在了衣服上。
那些壓著棠溪的人將她往牢房裡一推,棠溪沒有力氣的踉蹌著跪倒在地,手條件反射的杵了一下地,整個手心都被蹭破。
「哼,今天不過是開胃菜,若是你的嘴還是這麼硬,明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感覺。」
棠溪閉上眼睛,對於她們的告誡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今天一上午,她聽到的實在是太多了,聽多了,甚至她自己都覺得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