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就這麼招待本小姐的?
第一百零二章就這麼招待本小姐的?
季若雪早就在小南屋裡窩了一天,晚上和蚊蟲抗鬥,白天就睡的昏死過去。
因而那一陣子鬧劇,她雖然也在朦朧之中聽見,但是卻毫不在意。
一直到太陽快落山,她才偷摸的出來找東西吃。
許青蘿打量季若雪的同時,她也在打量許青蘿。
乍一看,許青蘿穿著長裙,身上戴著不少首飾,似乎是有錢人不假。
可季若雪眼光毒辣,接著就看出來她的衣裳布料廉價,胭脂水粉也格外刺鼻。
要不是尚有幾分姿色,還真是撐不起來!
總歸,就是個沒什麼本事的農家女嘛。
放寬了心,她指著許青曼道:「看什麼看,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本小姐打些熱水來洗臉!」
聽到季若雪命令自己,許青曼驚詫的睜大了眼。
這不知道哪裡來的陌生女人,怎麼還要指使自己?
呸了一聲,她直接罵開了。
「還本小姐,你算哪根蔥啊,我才是這許家的千金,你哪裡來的騷狐狸!」
被罵的這麼難聽,季若雪頓時也惱了。
「你說誰是騷狐狸,你這小丫頭年紀輕輕,嘴怎麼就這麼臭!」
兩人正吵著,孫老太也聽到了動靜。
一聽似乎是季若雪的聲音,她忙不疊地顛著小腳趕過來。
看到孫老太來了,許青蘿頓時鬆了口氣。
總算是有人來給自己撐腰了!
雖然這個奶奶不是個東西,但總不至於胳膊肘子往外拐。
可誰知孫老太一過來,就劈頭蓋臉罵向許青蘿。
「你這賤丫頭怎麼這麼懶,還不給人家小姐道歉?趕緊好生伺候著,抓緊去燒水做飯!」
聞言,許青蘿有些不可置信。
她沒聽錯吧,這老太婆竟然讓自己給這賤人做飯吃?
到底誰才是許家的主人啊!
見許青蘿臉色都綠了,季若雪更是一陣得意。
果然,她大小姐終究是氣質不一樣,隨隨便便都能奴役這些農家女。
勾勾手指頭,便能把這沒文化的老太婆耍的團團轉。
自己的親孫女,都要上趕著給她當丫鬟!
提起裙角,季若雪十分輕蔑。
「聽到了嗎?你這臭丫頭還不趕緊去給我做飯,本小姐差使你那是你的福氣,你有什麼臉不樂意?」
想當時,自己在季府那可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
隨隨便便一招手,丫鬟和僕從就一大堆,從門口直接排到大堂。
那些個俊俏男人,也都是上趕著討好,使出渾身解數來哄她歡心。
就算是來到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她也決計不能過什麼苦日子!
許青蘿平時那也是被哄著的主,今天這一個大落差,簡直讓她受不了。
擼起袖子,她就要上前好好教訓教訓季若雪。
可剛走兩步,她就被孫老太推了一個大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本來身子骨就弱,這會又受了這麼大氣,登時她捂著兇口劇烈的喘息起來。
「你……」
因為缺氧,她臉色脹得通紅,整個人扶著牆根搖搖欲墜。
孫老太卻是煩的很。
伸手指著季若雪,她不耐煩道:「小丫頭片子跟我裝什麼裝,天天就是那副嬌滴滴的模樣,我看你根本沒什麼病,就是懶的!」
說著,她直接去拖起許青蘿。
「走,趕緊給我幹活去,沒有公主命還有公主病,都讓你娘給慣壞了!」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許青蘿臉色逐漸蒼白。
可憑藉著本能,她還在死死的掙紮著。
「我不去.……」
可孫老太勁頭大的很,又想特意在季若雪面前表現,便生拉硬扯。
許青蘿連著被她拖了好幾步,王翠翠才聞聲趕來。
眼看自己閨女臉色已經不對了,她瞬間就慌了神。
「娘,你快點放開青蘿,這丫頭身子骨可虛弱著,經不起這麼折騰啊!」
不由分說,王翠翠一把拉出許青蘿,把她保護在自己身後。
又在懷裡掏了一番,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顆藥丸,給許青蘿吃了下去。
咳嗽兩聲,又被順了順氣,許青蘿才終於緩過勁兒來。
剛才那感覺,真是差點死過去。
孫老太瞅著她這樣,卻不以為然。
「老大家的,這丫頭整天就是個藥罐子,又十指不沾陽春水,你養著這麼個賠錢貨幹嘛?要我說,趕緊給她找個人家打發得了!」
反正許青蘿雖然別的不行,但是皮相卻好,一張臉又是個勾人的狐媚子。
那些大戶人家的老爺,最喜歡納這種年輕姑娘當小妾,自然給的銀子也不少。
真要是能搭上線,她肯定能賺那一大筆聘禮!
本來王翠翠還想討幾句公道,如今見孫老太打起這個主意,頓時心裡一驚。
她訕訕的笑了兩聲,才道:「娘,你可別說笑了,青蘿是我十月懷胎生的孩子,當然就是我的心頭肉,你要她做活計,我替她做便是!」
孫老太這會也有些疲乏,不想跟她計較這些,何況王翠翠手腳確實更利落。
「行,那你就趕緊去做吧,記得給這小姐多打兩個雞蛋,多弄上一些豬油!」
在孫老太的認知裡,雞蛋和豬油那就是最上乘的東西,吃到肚裡滿足的很。
可季若雪吃的都是一些精緻膳食,連那雞肉,都要吃最金貴的雞舌。
這會聽到雞蛋和豬肉,她不免有些興緻缺缺。
看她臉色不怎麼樣,孫老太趕忙討好:「小姐,這外面日頭高,咱們去大堂涼快。」
上次她拿出糖水來招待,季若雪卻隻是嫌棄的喝了一口,這次她早就準備了別的。
存了別的心思,季若雪也沒拒絕,乖乖的跟著孫老太進了大堂。
坐在八仙椅上,她肆意的拿著桌上的東西把玩,又啪的扔在旁邊。
「這什麼破東西,一點也不好玩,瞧瞧你們家窮酸的這樣,怎麼伺候本小姐!」
那是許老頭平時最喜歡金蟾蜍。
雖然隻是鍍了一層薄薄的金,但是他卻愛護的不得了,每天用手摩挲,當個財神一樣供起來。
見許青蘿這樣隨意,孫老太心裡叫苦不疊。
可想到那兩箱金銀珠寶,她又唾罵自己眼皮子淺。
一個破鍍金蛤蟆,有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