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一十一章你到底是誰?
石橋兩側圍觀的諸多修者皆是紛紛變色,雖然不少修者都看不懂剛才到底是什麼情況,但看到夜天就這麼兩根手指點出,居然讓江仁連連退後。
在不遠處暗中有很多強者在關注,原本他們都想現身去試探一下夜天,因為暗中觀察打量,根本就看不出什麼,夜天給他們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個謎團一樣。
“這小家夥有意思,居然能用這種手段化解……”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默默站在遠處自語,眼中有驚色在閃動,顯然有些吃驚。
面對有着聖王境修為的江仁,那樣的距離之下,夜天竟然能精準無誤的用這種方式化解對方的攻擊,這比想象中還要難。
暗中有不少默默關注的強者皆是紛紛皺眉,他們感覺越來越看不懂夜天了,那像是看透世間繁華的平淡似乎不該出現在夜天這樣一個修者身上。
要知道如今是修煉的黃金盛世,修煉界中年輕一輩的修者,誰都才剛剛起步而已。
此時江仁身軀連連退後五六步,眉頭緊蹙,神色顯得有幾分凝重,忍不住再度細細打量夜天。
他之前那隻手此時還微微有些顫抖,雖然剛才灌入他玄脈中的真氣隻是一絲絲,但卻像是能爆發出萬鈞之力,這讓他想不通。
而且剛才雖然隻是短短一瞬間,但他接連出手,然而夜天居然能随意避開,看似像是巧合,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夜天一退一避皆像是本能一樣,他感覺就算夜天閉着眼睛不看,恐怕也能輕易避開。
這種感覺是非常可怕的,因為他江仁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第一次生出這種可怕的感覺。
哪怕是修羅宗的兩位絕世妖孽,古神體淩雲以及段無期都不曾給過他這樣的感應,但眼前這位才出現在世人眼中短短數日的神秘修者,居然讓他感覺心生忌憚。
這個名為玄天的年輕一輩修者,莫非真的身負特殊體質不成?
但又是何種體質?
“轟……”
片刻的遲疑,江仁刷的抽出手中的長劍,身軀化成一道殘影持劍猛然朝夜天刺去,看似尋常手段,實則這也是一套劍法,無形中帶着一種聖境超凡脫俗之感,似是能化腐朽為神奇,劍芒不顯,但長劍刺出之後卻發出幾道嘹亮的劍鳴,将前方的空氣都直接攪動起來,化成肉眼看不到的勁氣朝着夜天沖去。
夜天默默而立,沒有半點動作,眼看那長劍已經刺到身前一米處,此時他才擡手,沒有動用真氣,但手掌在身前狠狠一拍,一瞬間将那洶湧而來的勁氣震散,随即握掌為拳,直接迎上那柄長劍。
這一切都太快,隻發生在電光石火間,看到夜天竟然直接握拳去迎接江仁刺來的長劍,這讓圍觀的修者差點尖叫起來,也不知多少人此時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誰都知道這一劍非同尋常,哪怕隻是尋常一刺,那終究也是聖王的一擊,而且這一劍還不簡單。
這一刻,時間像是要凝固一樣,無數吃驚萬分的目光都盯着那石橋上的一幕。
“轟……”
然而,浮現在衆人腦海中鮮皿迸射的一幕并未發生,而是一道巨大的悶響,石橋上氣浪翻滾,将石橋削去一層層石屑,在空中飛舞。
甚至都沒有聽到長劍崩碎的聲響,那拳頭摧枯拉朽,直接将長劍震碎,倒卷的氣浪甚至還将那崩碎的長劍殘片卷着朝江仁沖去。
江仁身軀暴退,口中連連大喝,瘋狂的催發體内的真氣,激發出一道護體真氣将身軀籠罩,阻擋那被卷來的劍體殘片。
這個時候,夜天本可以接着動手,但他沒有。
江仁一連退出去數十米,幾乎從石橋中間退到了橋尾才堪堪穩住身形,他臉色吃驚異常,蓦然擡頭看着夜天,完全忍不住驚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
這太驚人了,夜天不曾催動真氣,憑借蠻力外溢的力量,竟然就将他逼成這樣,長劍直接被擊碎。
那可是一柄聖兵,竟然完全擋不住,像是一塊朽木一般,根本不堪一擊。
他感覺像是面對一尊當代的絕世妖孽一樣,如此強悍的體魄,說成是凡體,這他根本不相信。
“我名玄天,隻是一個普通宗門的弟子!
”夜天那臉龐上一如既往的平靜,仿佛縱然天崩地陷也難以讓他改色一樣。
他話語平淡,聽不出絲毫波瀾。
“哼,這種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你不說,那今日我就逼你露出原型,我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江仁被刺激的不輕,對方這種态度,讓他有些不知如何回應。
當下身影一閃,渾身真氣透體而出,像是烈火一樣在他體表跳動。
一股聖王獨有的威壓蓦然從他體内浩蕩而出,石橋都在瘋狂顫動,石橋兩側石屑不斷崩落而下,連下方的河水也像是沸騰了一般,随着他腳步一步步踏過,石橋上裂痕崩開,随即轟隆一聲崩塌了,巨大的石塊砸落在河水中,濺起無盡的水花。
夜天身軀懸空,默默立在原地,看着滿臉怒色的江仁,他開口道:“你要動手可以,但我隻給你出三招的機會,我不喜歡和人死磕,點到為止,施展你的最強手段吧!
”
“哼,出幾招不是你說了算的!
”
江仁聽後越發憤怒,臉色都氣得鐵青,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他堂堂修羅宗的天驕級人物,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修者這樣說。
“轟……”
他拳頭轟來,拳頭上萦繞着一層厚實的真氣,直接将虛空都撕裂,破空而來的途中,發出陣陣刺耳的破空聲。
“我沒有時間和你浪費!
”夜天輕歎。
說罷同樣轟出一拳,隻是看上去說不出的随意,然而碰撞的一瞬間,江仁臉色瞬間扭曲起來,那拳頭上的護體真氣一瞬間被擊散,身軀像是斷線的風筝一般倒飛出去,一串串皿珠在半空中飛濺,拳頭上已經皿肉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