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她對他是心動,沒有錯
“你有什麼特别想要的禮物嗎?
”鹿之绫問道。
他們之間從小到大都互送禮物,送到她已經不知道送什麼了,索性直接問。
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還來得及準備。
“之之有嗎?
”
薄栖邊在筆尖添一抹清雅的綠色,一邊問。
“你不是已經在準備了嗎?
”
鹿之绫盯着畫道。
“這幅畫好不是送你的,我準備帶回江北。
”薄栖低沉地開口。
“……”
合理嗎?
她都這麼難過了,他給她畫幅畫還要帶到江北去。
鹿之绫别過臉去,眼底氤氲濕意,有些呆不下去,她從地上站起來,“我去看資料了,大哥和四哥給我布置很多任務,我還沒開始看呢。
”
“還想看麼?
”
男人低磁的聲線在她身後響起。
“看什麼?
”
鹿之绫回頭,他說的不是看資料吧。
薄栖坐在那裡,用筆虛指了下他的畫,順着他的筆尖看去,鹿之绫看到畫裡的自己,以及自己手中的手機。
手機裡的照片。
他的照片。
鹿之绫頓時呼吸一緊,有些難以置信,“你要給我看嗎?
”
真的假的?
他底線都低成這樣了?
薄栖放下調色盤,漆黑的眸深深地看向她,正經得像在說公事,“不是嫌不夠清晰麼?
”
“……”
鹿之绫的視線不由得落在他的腰間,來不及激動,目光又黯下去。
看了又怎麼樣,什麼都不會改變。
可不會改變,也想看。
鹿之绫定了定心神,直視他的眼睛,“看!
”
就當收分别禮物了。
“……”
還真敢。
薄栖看着她豁出去的樣子,縱容地低笑一聲,站起身來前去洗手。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在水流中逐漸褪色。
他站在那裡,長睫覆下的眼卻勾染濃墨重彩。
等他出來時,卧室的窗簾被合上,燈被調到最亮的一度,鹿之绫站在那裡直直地看着他,耳根有些紅,卻沒有退卻的意思。
薄栖平靜地抽起旁邊的紙巾一點點擦幹手,青筋在不經意間突起。
他慢慢走向她,站定到她面前,将襯衫衣擺自腰間拉扯出來,最後再問一遍,“真想看?
”
“嗯。
”
鹿之绫一本正經,“你要是覺得我冒犯,可以不給看。
”
他覺得冒犯……
她是真不知道危險。
薄栖勾了勾唇,修長的手指摸上最下面一顆扣子,眼神晦暗,“之之,這種話,對我說就夠了。
”
“知道。
”
别人沒他這腰,上半身不穿她都懶得看。
鹿之绫盯着他的手指,忽然道,“要不我來?
”
“……”
薄栖的呼吸一滞,盯着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你是不是覺得不管怎麼樣我都縱着你?
”
還想上手。
膽子怎麼越來越大了。
鹿之绫擡起臉看他。
薄栖垂下雙手,由着她為所欲為的模樣。
鹿之绫擡起手,擡到一半又有些害羞,一雙手無所适從。
很快,她就找到原因,他一直低頭盯着她,他視線的存在感太強,讓她膽怯。
她左右看看,蓦地抓起挂在那裡的領帶推着他往後。
“做什麼?
”
薄栖是真沒明白她,下一秒,他就被鹿之绫推坐到床邊,眼前一黑。
鹿之绫将他的眼睛蒙了起來,整個人幾乎環着他,将他抱在懷裡,雙手在他腦後系上結。
“……”
薄栖一下繃直了脊梁,整個人僵硬,呼吸不暢到啟開一雙薄唇,突出的喉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上下滾動。
好了。
鹿之绫滿意地往後退兩步,欣賞自己的傑作,然後有些傻眼。
他坐在那裡,雙腿向前伸展,手往後撐着,雙眼被深色領帶蒙住,面容冷白,鼻梁俊挺,明明沒什麼表情,卻給人一種肆意欺負的弱感。
卧室很大,可鹿之绫卻突然覺得格外狹小逼仄。
她站在原地很久,薄栖也沒有說話,就這麼坐着安靜等待。
不管了。
成年人沒什麼好怕的。
鹿之绫走到他面前,彎下腰去解他襯衫上的扣子,想着勇,可真做了,她的手緊張到有點發抖。
她摒住呼吸,高度緊張之下,她人不自覺地愈發靠近他,頭抵到他的兇膛上。
一顆扣子還沒解開,她的手忽然被他捉住。
下一秒,他輕輕一帶,鹿之绫整個人被輕而易舉地帶進他的懷裡,待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坐到他的腿上。
“……”
鹿之绫驚呆地睜大眼。
他捉着她腕的手滾燙,像要将她完全灼熔掉一般。
良久,他松開手重新撐在床上。
薄栖身體後仰,一雙眼睛藏在領帶後,沒有任何情緒表露出來,可這一瞬間,鹿之绫忽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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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薄栖。
他是薄家繼承人薄栖。
他身上從來沒有任人欺負的弱感,隻有請君入甕的謀算。
鹿之绫困在甕裡卻舍不得離開,她盯着他棱角性感分明的臉,連吐息都有些顫栗。
她坐在他的身上,慢慢擡起雙手捧上他的臉,指尖虛描他的唇,一點點描繪,像給畫上色……
想親。
鹿之绫忽然就确定了姜浮生說的親密接觸欲望。
她對他是心動,沒有錯。
鹿之绫的視線落在他的唇上,受不了誘惑地一點點靠近,親吻上那一雙唇。
男人修長的手指猛地抓緊被子。
鹿之绫捧着他的膝,輕輕地吻了下,似點過飛快離開。
“之之。
”
他的聲音都變了,喑啞痛苦。
“……”
鹿之绫慌亂地看着他,生怕聽到拒絕的話,于是胡亂找補,“我,我不小心拿手碰了下你的嘴。
”
話落,薄栖一把掐上她的腰,再次将她往懷裡帶了帶,微微仰着臉,在黑暗中啞聲抗議,“别折磨我。
”
他的意思不能再明顯了。
鹿之绫隻覺得耳鳴,一雙手戀戀不舍地輕撫他的面容,再次低頭吻上。
雙唇相接。
他是被動的,并不進攻。
鹿之绫則知識空白,吻上去卻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簡單貼着。
薄栖坐在那裡,呼吸愈發沉重,被懷裡一知半解的人折磨得半死不活,“幫我解開,之之。
”
克制不下去了,他要看她眼睛裡的決定。
“……”
鹿之绫根本說不出話來,聞言便聽話地去解他領口的扣子。
“領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