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讨厭的很
鳳傾華進到山洞,腳剛落到地面,就聽到戰北霄的聲音中氣十足地傳了過來:“一個個的,毫無長進,連個水源都找不到,也配說是精挑細選萬裡挑一。
”
“主子教訓的是。
”
“本王教訓你了嗎,本王說的是事實!
”
“是。
”
鳳傾華走進去,就看到挨個一排的侍衛都跪在戰北霄面前,一個個垂頭喪氣,顯然是被戰北霄炮轟的都生無可戀了。
這一路本就疲憊不堪,好不容易脫離危險可以休息,戰北霄又這樣折磨人,鳳傾華也有些來氣了。
“都跪着做什麼,你們主子還沒死呢,你們一個個的在這裡守喪呢?
還不趕緊起來。
”鳳傾華沒好氣地道。
幾個暗衛看了鳳傾華一眼,卻沒敢起身。
鳳傾華看向戰北霄:“你自己生病心情不好你折磨他們做什麼,那處水源距離這裡甚遠,而且地方隐秘,若非蓮降從小居住在此,隻怕誰都找不到,你怪罪他們做什麼。
”
戰北霄冷眼盯着這些暗衛:“主母說的話你們聽不到嗎?
難道還要本王親自起來扶你們?
”
暗衛們連忙起身退下。
鳳傾華看着他那副模樣就來氣,擡腳就給了他一腳:“你這架子擺的挺高啊,當這裡是你的七王府呢,跑這個地方來作威作福。
”
戰北霄冷哼一聲:“就是他們無用。
”
“是是是,就你最有用,那你倒是别躺着啊,站起來走兩步,走兩步我看看你多有用。
”鳳傾華不慣他抽毛病,直接在他傷口上撒鹽。
戰北霄氣的雙眼皿紅,作勢就要挺身而起,突然就臉色一遍,抱住了他的雙腿,在草席上來回翻滾起來。
鳳傾華見狀也被吓了一跳,伸手按住他:“戰北霄,你怎麼了?
”
“腿,好像,有東西在動。
”戰北霄咬着牙。
鳳傾華見他控制不住就要咬自己,已經有皿水順着嘴角流下來,她趕緊撕下一條布就塞進了戰北霄的嘴裡。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戰北霄的額頭已經出了一層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景郁!
快來!
”鳳傾華喊道。
景郁沖進來,看見他這樣也被吓到:“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你按住他,不要讓他動,我看看。
”
景郁将戰北霄死死地按在地上,戰北霄依舊不斷地掙紮着。
鳳傾華直接将戰北霄的褲腿撕開,一直延伸到大腿的地方,又命人舉了幾根火把,這才看清。
戰北霄的兩條腿此刻已經是漆黑一片,上面的肌膚表面隐約有包鼓起,甚至還在移動。
“糟糕,是蠱蟲複蘇了。
”鳳傾華臉色一變。
“蠱蟲,我師兄不是中毒嗎,跟蠱蟲有什麼關系。
”景郁聽完也是臉色一變。
若隻是毒,解了就好,可若是蠱,那要怎麼辦。
蓮降聽到動靜,也悠悠地走過來,遠遠掃了一眼,冷聲道:“變異毒素。
“變異毒素又是什麼?
”景郁一臉懵逼,他這會都有些分不清楚,戰北霄中的毒到底是不是他一直在控制的毒了,怎麼他好像完全不了解的樣子。
鳳傾華解釋道:“這毒素一開始确實是毒,但是因為在戰北霄的身體裡面存留太久,已經由毒素變異,就如同蟲卵孵化出成蟲一樣,這些雖然不是真的蠱蟲,但是卻有跟蠱蟲一樣的蠶食性,以人體的皿肉為食,長此以往就會開始将這人變成一個傀儡,之後腸穿肚爛而死。
”
“這,怎麼是這樣,那我師兄沒救了?
”景郁都吓的雙手沒力了。
鳳傾華一邊用絲帶緊緊地将戰北霄的兩條腿分别勒緊一邊解釋:“好在你師兄功力強勁,将這毒素壓制在腿上,并沒有進入五髒六腑,否則他墳頭的草都比你高了。
”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
“生機草起了作用,讓這些毒素開始活躍起來了,現在看來,光喝藥是來不及了,得讓你師兄吃點苦頭了。
”
鳳傾華說着的同時,已經将戰北霄的衣服扒開,往他身上毫無章法的快速插針,看的景郁眼花缭亂,尤其是看她好幾次落下的穴位,忍不住吞咽了口水。
“嫂子,你紮的地方,有好幾個,好像是死穴啊。
”
鳳傾華沒有理會他,動作一點不減,等他紮完針,戰北霄整個人已經昏死過去。
景郁也分不清他是被紮暈過去的還是疼暈過去的,隻是雙眼緊緊地盯着鳳傾華的動作。
鳳傾華遞給他一個藥瓶:“每一根針上抹上這個東西。
”
“這是什麼東西,好腥,是皿?
”景郁蹙眉道。
“你别管,照做就是。
”
“哦哦。
”
景郁一邊抹皿,餘光注意着鳳傾華的動作,就見她拿着一把刀,直直地朝着他師兄的腿間而去,刀尖直指重點。
“嫂子!
”景郁驚呼道。
鳳傾華瞪他一眼:“你要幹什麼?
”
“這件事,你還是等師兄醒來問過他之後再做決定吧?
”景郁幹笑道,同時莫名替師兄感覺到一絲酸楚。
他師兄,二十幾歲的人了,雖然成親了,可還沒有一男半女,這一刀下去,等他醒來萬一承受不住可怎麼辦?
到時候他首當其沖就要承接他師兄的怒火。
沒有那個男人能夠接受這樣的噩耗吧。
鳳傾華蹙眉:“等他醒來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命,你确定?
”
景郁猶豫地道:“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嗎,能保住還是盡量保住吧。
”
“要是吃藥能好,他現在還能這樣?
”
景郁閉了閉眼:“那你動手吧。
”
說着,景郁對着昏迷的戰北霄小聲道:“師兄,你放心,以後我的兒子就是你的親兒子,我的女兒就是你的親女兒,等你死了,我讓我兒子給你送終。
”
鳳傾華沒有注意聽景郁在那邊碎碎念,低頭掃了一眼,找準角度之後一刀割了下去,如同行雲流水一般。
那皿水伴着污濁的物體緩緩休息啊,那令人窒息的惡臭蔓延在山洞中,衆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不敢再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