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0章 開誠布公
看着司沉儀跌跌撞撞離開的背影,司沉賢臉色微沉。
“他到底在想什麼?
”阮之華皺眉,表示很是不解,“他難道真的想阻止彭子瑜回去嗎?
”
司沉賢想着彭子瑜和喬思沐面對這件事情的反應,凝眉道:“他阻止不阻止的并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還是在彭子瑜那裡。
”
“你是覺得她們會不願意回去?
”阮之華問道。
司沉賢有些怅然:“如果是你,你怎麼選擇?
”
一邊是一個國度的繼承,可是那裡除了一個素未謀面的父親,再沒有熟悉的人。
一邊是有着相處多年的家人,而且看着應該也相當幸福。
在來之前,司沉賢信心滿滿,一定可以将彭子瑜帶回去,讓她繼承這個王位。
可是當他來了,發現他對沈家,對彭子瑜的調查還是太少了。
彭子瑜過得太好,好到他們并沒有足夠的說服力讓彭子瑜回國。
阮之華自然明白司沉賢這話的意思,但還是說道:“這兩者并不能等同而論。
沈家雖然也是大富大貴之家,但說到底畢竟隻是從商,而且,沈家現在當家做主的也并不是她,可如果她選擇回去,那就能直接成為一個國家的最高決策者,那是實打實的權勢。
”
阮之華不相信,會有人為了一個小家,選擇放棄唾手可得的滔天權勢和财富。
司沉賢擡手揉了揉眉心,“先睡覺吧。
”
年紀大了,熬不了夜。
第二天司沉儀醒來,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情,很是一陣懊惱。
喝酒喝到最後怎麼還搞了這麼一出麻煩事?
最後竟然還讓喬思沐來幫忙收拾?
丢人,太丢人了!
!
在司沉儀覺得無比丢人的時候,司沉賢敲門進來,手上還拿着早餐。
他們兩個也是從小一起長大,接受的是一樣的教育,做的也是一樣的事情,對彼此可謂再熟悉不過。
看到司沉儀的這個模樣,司沉賢就知道他在懊惱些什麼,嘲諷地說道:“現在知道後悔懊惱了?
早幹嘛去了?
!
”
司沉儀昨晚喝得太多,這會兒腦子還隐隐作痛,再聽着司沉賢的訓斥,隻覺得腦袋更疼了:“我都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能少說我兩句嗎?
”
“不能!
”司沉賢重重地哼了一聲,将解酒茶和早餐一起放在他的面前。
司沉儀看到面前的解酒茶,眉心頓時一擰,但最後還是皺着眉頭将他并不喜歡喝的解酒茶喝下。
司沉賢沉聲說道:“我不管你昨天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但既然你還記得自己昨天晚上都做過什麼,那就記得去找喬思沐好好道謝和道歉。
”
“我知道。
”司沉儀再是揉揉自己的眉心。
頭可真疼。
司沉儀來找她的時候,喬思沐一點都不意外。
交代了幾句後,喬思沐才走到休息室去見司沉儀。
“抱歉,讓你久等了。
”喬思沐淡淡對司沉儀說了一句。
“是我冒昧在先。
”司沉儀連忙說道,“而且剛剛你的同事也帶我簡單參觀了一下,确實讓我大開眼界。
”
司沉儀來的時候,喬思沐的實驗才剛剛開始沒多久。
實驗的重要性加上他們來的目的,都讓喬思沐不可能停下手裡頭的實驗特意去招待他,所以索性讓其他的工作人員帶着司沉儀先到處逛逛。
反正生羲實驗室有專門提供黑外來人參觀的地方。
喬思沐淺淺笑了笑,并沒有因為客氣而說這都不足挂齒的話。
生羲實驗室的所有實驗成果都讓喬思沐感到非常驕傲自豪。
“不知道司先生今天來是做什麼?
”喬思沐明知故問道。
司沉儀說道:“我是來感謝喬教授昨天晚上的幫忙,以及說一聲抱歉,沒想到竟然還麻煩到你,這是送給你的一件小小的禮物,算是我的謝禮以及賠禮。
”
司沉儀送上的是一套非常華貴的首飾,上面選用的寶石都很是好看。
喬思沐淡淡看了一眼這一套首飾,如果放到市場上去,要拿下這樣的一套首飾,得九位數。
“昨天晚上的事情算不得多大,舉手之勞而已,司先生不用這麼客氣。
”喬思沐淡聲說道。
司沉儀苦笑着說道:“到底麻煩到喬教授了,昨晚的事情沒有沒有鬧得更大,也得多虧了你,這份禮物,已經算輕了。
”
雖然他并不喜歡做那些事情,那個位置這麼多年更是從來沒有想過,但畢竟身份在這裡,如果真的鬧大了叫國會那一群老東西知道,還不知道得有多少的麻煩。
“行,那我就收下,昨晚的事情就當是扯平了。
”喬思沐從容道。
“謝謝喬教授。
”這倒是讓司沉儀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金錢債好說,人情債難還,能夠用一套首飾平息昨晚的人情債,确實是他占便宜了。
司沉儀想了想,認真說道:“今天來,除了為了感謝喬教授昨天晚上的幫助,其實我也想和你好好聊聊你母親回歸達雅的事情。
”
“昨天聽你的意思,你并不希望我母親回去,所以,你今天來的态度,是希望我可以勸說我母親不要回去?
”喬思沐淡聲問道。
司沉儀搖頭:“并不是,我是希望她回去的。
”
“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
”喬思沐嗤笑一聲。
司沉儀有些尴尬,知道自己昨天的态度讓人誤解也很正常,想了想,正色地說道:“一點一點來說吧,首先,我是希望你母親回去的,因為義父現在的身體狀況确實非常不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臨了前,他到底還是希望可以親眼見一見自己的孩子。
我作為他的義子,這些年我所獲得的一切都是他給的,既然這是他的願望,我自然也是希望可以幫他達成。
其次,關于是否繼承王位管治達雅這個國家,以你母親目前的情況,我确實覺得不合适。
坦白說,她對這個國家沒有任何感情,甚至沒有任何了解,而義父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手把手帶着她去熟悉所有的政務,說句不好聽的,她現在隻怕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讓她慢慢學習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