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正要開口,一道柔弱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霆烨,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了你好久,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呢!
”
徐安然穿着病号服,面容虛弱,身上甚至還插着管子,出現在了頂樓的入口處。
“安然,你怎麼來了?
”
盛霆烨皺緊了眉頭,趕緊上前攙扶,俊臉寫滿了擔心,“你這身體眼瞧着才好了一點點,怎麼能這麼任性呢!
”
“我才沒有任性呢,你要是不見了,我這身體好不好的,也不重要了。
”
徐安然咳了兩聲,嬌弱的靠在盛霆烨的懷中,‘嘤嘤嘤’的撒着嬌,“剛剛我做了個噩夢,夢到你要被人搶走了,我一下子就驚醒,發現你果然不在了,然後我就憑借着直覺,跑來樓頂找你了,我走得好累了,感覺傷口又加重了,好痛。
”
“别瞎想,那隻是夢而已,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
盛霆烨摟着女人,無比心疼。
徐安然一直陪伴着自己,在他最低估的時候,沒有嫌棄過他,還因為他的原因,遭到了仇家的報複,所以她對他而言,早就是不可卸下的責任。
她痛,他也跟着痛,她稍微皺下眉頭,他恨不得為她毀了整個世界。
“真的是我瞎想嗎?
”
徐安然眼淚汪汪的凝望着男人,指着初之心道:“如果隻是我瞎想,為什麼深更半夜,你會和她出現在頂樓咖啡廳,這麼暧昧的氛圍,你讓我如何不瞎想?
”
盛霆烨撇了初之心一眼,輕描淡寫道:“我隻是有很多疑惑,想找她問個清楚罷了。
”
“有什麼疑惑,你可以問我,我可以給你解答,犯不着深更半夜,專門背着我,和她在這裡密談吧?
”
徐安然本就沒有安全感,此刻自然把陰陽怪氣發揮到了極緻,她冷冷看着初之心,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質問道:“初小姐不是周遊世界去了麼,這麼大的世界不夠你遊的,偏偏遊到了這裡,是故意想跟我們來個偶遇嗎?
”
“我沒有。
”
初之心坐在那裡,就跟被突然抓包的小三一樣,極其的不自在。
她長長的手指,下意識絞在一起,就如同她亂七八糟的心情。
該死的,明明行得端坐得正,怎麼反倒有種擡不起頭的感覺,真慫啊!
“呵呵,沒有?
”
徐安然語氣不善,繼續咄咄逼人道:“那初小姐總有電視,總有手機,總能上網吧,不知道我和霆烨已經要結婚了嗎,如果相遇是偶然,跑到這裡來和有婦之夫密會,總該是故意的吧,也不知道初小姐安的什麼心思呢?
”
初之心深吸一口氣,忍無可忍的站起來,不客氣的回擊道:“徐安然,你差不多得了,我要是真安什麼心思,他早就是我的了,還輪得到你在這裡趾高氣揚嗎?
”
“你......你可真嚣張,明目張膽勾引我的未婚夫,還不許我質問,你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吧?
”
徐安然說到這裡,開始哭哭啼啼的賣慘,朝盛霆烨道:“你看到了吧,這就是她的真面目,她早密謀着要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你要是心裡真的有我,就不該單獨和她見面,還是說......你早就想抛棄我了,你嫌棄我不幹淨了,嫌棄我身體不好,不配當你的妻子,對嗎?
”
“沒有的事,你先冷靜點,别哭了。
”
盛霆烨心煩意亂,努力安撫着情緒失控的徐安然。
看到女人傷心成這樣,他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自責的。
對于一個即将要結婚的男人,确實不應該單獨和一個女人出現在如此暧昧的環境裡,這件事情是他做得不妥。
“我答應你,我以後不再單獨見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