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危險
戚柏言冷漠質問,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賀欽。
兩人言語對峙,賀欽的目的始終都是讓戚柏言放了程韻瞳,他說:“我會帶她馬上離開,讓她這輩子都不會來北城了。
”
“一輩子很長,會發生什麼你我都預料不到,況且我喜歡所有掌控權都在我的手裡。
”戚柏言薄薄的唇勾勒出幾分弧度,他笑的輕而薄,有些說不出來的譏諷。
賀欽迎上他俊美的臉,眼睛不眨的道:“所以戚總還是堅持要把她交給警方?
”
“誰說了一定要交給警方?
你瞧瞧這裡還有警察嗎?
”
“你不是已經報警了?
”
“那又如何?
警察不過是過來樂于助人罷了。
”戚柏言深深沉沉的着他,眼底帶着嚣張且有足夠底氣的笑意讓賀欽根本奈何不了他。
賀欽也從他的話裡聽明白了意思,他不打算報警,也就是把程韻瞳留在他的手裡,至于他想做什麼?
要做什麼?
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賀欽臉色鐵青,雖然他不滿程韻瞳的背叛,但程韻瞳的頭上始終都盯着他妻子這個頭銜,倘若程韻瞳在戚柏言的手裡就顯得他很無能。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說:“戚總,你把程韻瞳留在手裡也并不能對她怎樣,畢竟這件事鬧開了所有人都知道她在你手裡,如果你交不出來人,你是要負責任的。
”
“噢,是嗎?
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在我手裡?
”
“我見她被你的人帶上車了。
”
“你拿什麼證明帶走她的人就是我安排的?
?
”
戚柏言半阖着狹長的眸,對于賀欽的各種質疑他都能輕而易舉回怼,即便賀欽真能拿出證據指向就是他做的,他也并沒有絲毫的畏懼和怕意。
既然他能做出這個決定就早已預料到了後果,所以他根本沒在怕。
但是他越是這樣賀欽就越是着急,因為賀欽很自負,也很在乎一個男人的尊嚴,所以他向戚柏言坦白:“戚總,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把她交給我?
隻要你說出任何條件和懲罰的方式我都答應,我隻要一個要求,把程韻瞳交給我,她畢竟是我的妻子,作為丈夫我不可能眼睜睜着她在别人手裡,還希望戚總可以理解。
”
賀欽不想在拐彎抹角省的把戚柏言激怒,他索性直接把所有的心思都跟戚柏言挑破。
但戚柏言隻是道:“我為什麼要理解你?
你又拿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至于懲罰就不勞你費心了,懲罰的辦法有很多種,我會親自動手,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源于你沒有盡到一個丈夫應盡的監護,事情結束你就應該帶着她離開北城,而不是等着她為所欲為,你也該慶幸團團沒事,否則,就算是搭上你也不夠。
”
戚柏言的話落下,賀欽的臉色已經不是用難可以形容得了,但戚柏言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他的話說完,賀欽來不及回應,也沒有這個機會回應,戚柏言的手機在這時響了。
電話是戚父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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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聽後,戚父的聲音立刻傳來:“團團怎麼樣?
找到程韻瞳了嗎?
”
“嗯,找到了,團團已經讓簡初帶回去了,沒什麼事,就是收到了驚吓。
”
“沒事就好。
”戚父的聲音有些沙啞,聽着像是很疲憊。
戚柏言一直忙着團團的事情,所以老爺子那邊也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過問,此刻也是連忙追問道:“爺爺怎麼樣?
沒事吧?
”
戚父歎了口氣,聲音略顯沉重道:“爺爺情況不太好,雖然平時保養得當身體也還算是硬朗,但年紀大了,身體本來就有老毛病,今天跌在地上撞到了腦袋,所以.......”
老爺子的腦袋裡有淤皿,目前一直處于昏迷中,顧醫生這邊是建議保守治療,能不能自行恢複把淤皿散開,倘若要通過手術清除淤皿恐怕老爺子這個身子骨承受不起。
更重要的是目前為止老爺子的情況還處于危險狀态,顧醫生說随時都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戚父把顧醫生的話告訴戚柏言後,戚柏言的臉色陰沉如墨,他淡淡的道:“我現在過去。
”
而後他挂掉通話後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賀欽就轉身走人了。
賀欽見狀連忙跟上,他說:“戚總,你又何必把程韻瞳留在你手裡髒了自己的手?
”
戚柏言冷冷掃了他一眼,但并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冷聲警告:“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再耍任何花招,至于程韻瞳想都不要想。
”
他說完人也已經走到車旁,司機連忙替他拉開車門,他直接坐上後座不在多賀欽一眼,下一秒車子就已經啟動離開了碼頭。
目送戚柏言的車子遠去,賀欽站在原地冷冷的盯着,章秘書在一邊輕聲道:“賀總,我們現在怎麼辦?
要不要把事情直接鬧大?
”
“查查戚柏言去哪裡?
另外程韻瞳是去老宅帶走團團的,那肯定在老宅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趕緊去打聽清楚。
”
因為剛剛戚柏言接電話時問了戚老爺子的情況,所以他有些不好的預料,倘若真的如同他所想的這樣,程韻瞳這一次就闖下大禍了。
戚柏言打到醫院,老爺子已經回病房了。
戚父戚母以及顧醫生都在病房,顧醫生又把具體情況跟戚柏言說了一遍,他沉着臉好一會兒才問:“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手術?
”
“目前的情況來的确是這樣,雖然老爺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但一旦手術風險是無法評估的,或許連手術台都......”
顧醫生點到即可。
這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老爺子的情況如何自然也就是心知肚明了。
病房裡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壓抑低沉,顧醫生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忙就先出去了,戚父這才問:“你怎麼打算的?
這個女人如今已經傷害到了團團和爺爺,如今可不是小打小鬧了,柏言,你需要拿出一個态度了。
”
“您好好陪爺爺,這件事我會給爺爺和團團一個交代。
”
戚柏言既然這樣說了,戚父自然也沒再繼續逼迫。
從病房出來,戚柏言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許久未動,他可以給一個交代,可倘若爺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個交代他又要如何給?
程韻瞳能給得起嗎?
沒多久,姚岑也趕來醫院了。
姚岑主動彙報道:“戚總,夫人已經回了半山公館,謝小姐也過來了,現在陪着夫人跟團團。
”
“嗯,團團沒什麼事把?
”
“沒事,家庭醫生也檢查過了,隻是受到驚吓了。
”
“嗯。
”
戚柏言臉色凜然冷淡,眉宇間的緊蹙始終沒有松開過,姚岑跟了戚柏言這麼久,自然知道他此刻的反應映射出他的心情有多糟糕了?
姚岑低低的問:“戚總,老爺子沒什麼事吧?
”
戚柏言沉着臉沒有回答,這無疑已經給了答案。
下一秒,他淡漠吩咐:“你去一趟警局,借用警方公布老爺子重傷昏迷以及團團今天所經曆的,把我跟程韻瞳之間的關系也不要有任何的隐瞞,把所有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說個清楚。
”
姚岑不明所意有些震驚不已,他問:“戚總,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
這個時候這樣做也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