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孩子失蹤
景藝望着咆哮的瀑布,再看一眼瀑布下的萬丈深淵。
“想要孩子?
來啊!
”
她高高的舉起懷裡的孩子,孩子雙眼依舊清澈的看着她,不哭不鬧,隻是那樣默默的看着她。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清澈的目光下,景藝竟内心突然有點發怵。
這就是個嬰兒,自己傻了嗎?
景藝在心裡面罵了自己一句,然後一臉殘忍的笑意,“有本事你們過來搶啊!
”
簡七七因為憤怒臉色漲得通紅,她飛身而起就朝着景藝沖過去,但是景藝的動作更快!
她将孩子狠狠丢向萬丈深淵,在簡七七還沒有趕過來的時候,她也縱身躍下。
“我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這孩子你們一輩子也休想得到。
”
簡七七趴在瀑布邊上,看着跌落下去的孩子,她就要沖下去。
身後的宋言趕緊拽住她,“你瘋了?
掉下去屍骨無存。
”
淚水瞬間就從簡七七眼眶奪眶而出,“可是老大的孩子摔下去了!
我怎麼跟老大交待!
”
宋言眼眸猩紅,“走,去瀑布下面!
”
于是衆人一起朝着瀑布下面,也就是深淵底下尋去。
天漸漸的黑了,他們找了幾個小時,卻隻找到了景藝的屍體。
從那麼湍急的深淵跌下來,景藝這種大人都死了,更何況是一個孩子?
衆人的心難過極了。
“我們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宋言雖然心裡面知道孩子兇多吉少,但是他依舊不想放棄。
而此時的醫院裡面,阮蘇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看了一眼身邊嬰兒床上面的兩個寶寶,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天已經黑了。
一直守在她身邊的薄行止感受到她的動靜連忙擡眸看向她,不過一眼,夫妻倆同時紅了眼眶。
男人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聲音泛着沙啞,“對不起。
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和孩子。
”
阮蘇搖了搖頭,現在的她依舊很虛弱,“不是你的錯。
”
她看了看牆壁上的挂鐘,“孩子……有消息了嗎?
”
薄行止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好一會兒,他才道,“宋言和七七帶了人還在尋找。
”
阮蘇眼底那一絲希望的光茫漸漸淡下去,初為人母的喜悅全部都因為第三個孩子而變得心情沉重。
哪怕和久違的愛人相聚,好像也變得無法甜蜜。
薄行止的心也非常沉重,好像堵了一塊大石頭。
夫妻倆很久很久沒有相聚在一起,但是失去孩子的陰影卻籠罩着他們,他們誰都高興不起來。
他隻恨自己為什麼是個殘廢,為什麼隻能坐在輪椅上。
不在這時,嬰兒床上的小家夥發生了一聲吭赤,緊接着就是哇哇的哭聲傳來。
他趕緊推動着輪椅,笨拙的将哭的哥哥抱到懷裡面,以前那個泰山崩于眼前的男人此時卻有點手忙腳亂。
“原來是尿了?
爸爸馬上幫你換。
”他語氣溫柔的安撫着孩子,先是幫孩子換了新的尿布,又趕緊去給孩子泡奶粉喝。
哥哥一哭,驚動了妹妹,妹妹也開始哭起來。
男人動作越發慌亂,差點還打翻了奶瓶。
阮蘇躺在病床上就這樣看着他的動作,眼神不由的柔軟起來。
如果……如果三個寶寶全部都在,該多好啊!
兩個寶寶終于如願都喝上了奶粉,小嘴兒可勁的吸着奶嘴兒,薄行止一隻手握了一個奶瓶,兩個寶寶喝得格外起勁,小臉頰因為用力一鼓一鼓的,格外的可愛。
剛出生的寶寶喝了奶以後很快就又睡着了,現在的他們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将寶寶安頓好,薄行止這才再次來到了病床前,他深邃的眸子望向了阮蘇,情不自禁伸出雙臂将她攬入懷中。
這是一個久違的擁抱,遲到了太久太久。
彼此熟悉的氣息,還有那熟悉的味道。
阮蘇抑郁的情緒終于在男人這寬厚的懷抱裡,忍不住爆發。
“為什麼你出現得這麼遲?
為什麼你不早點出現!
”
“為什麼你不一直守在我身邊?
”
“為什麼景藝會出現在醫院裡?
如果三寶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
不管是大寶還是二寶,都是我們的孩子……不管失去哪一個,我都心如刀絞。
薄行止!
現在我們究竟該怎麼辦?
”
剛生産完的她身體虛弱,若是不然,她早就自己追出去搶回孩子。
在醫院裡面等待實在太過煎熬。
她擔心,痛苦,難過負疚……
她心裡所有的痛苦簡直無法形容。
産婦的情緒本來就多愁善感,再加上三寶又被景藝給擄走,阮蘇再堅強也受不住。
薄行止看着懷中情緒爆發的阮蘇,心底一陣陣生疼,他愛憐的親吻着她的發絲,“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你們來到了玄學界。
”
“我一直在尋找回家的方法……小蘇,對不起,在你懷孕的時候一直沒有陪伴在你的身邊。
”
“我沒有盡到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
“對不起,對不起。
”
男人不住的道歉,他内心的愧疚和痛苦并不比阮蘇少。
他也痛苦,他也難過。
可是他更知道,現在他是阮蘇唯一的安慰。
他害怕阮蘇想不開患上産後抑郁症,如果是那樣的話,那簡直後果不堪設想。
阮蘇淚眼朦胧的依偎在男人的懷裡,她心裡面的苦楚,讓她至今都不曾告訴葉家所有人,她已經生産了。
三寶一天找不到,她一天都沒有報喜的心情。
n
陰雲籠罩在整個病房裡面。
天上不知不覺間下起了細雨,沙沙的雨聲響在窗外。
薄行止低頭看向懷裡,阮蘇已經哭得累了,睡着了。
他輕輕将女子放到了病床上,這才又重新去和宋言聯系。
“景藝死了?
孩子沒有蹤迹?
”
“加派人手,繼續找。
”
“你們回來休息,大家要保持體力,換班制。
”
薄行止下達了命令。
帝氏家族的人也被他派了出去尋找,但凡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想放棄。
他内心知道阮蘇并不想告訴葉家人這個消息,但是葉家人畢竟是她的親人。
薄行止悄悄推着輪椅來到病房門口,然後利用手段聯系上了葉厭離。
“舅舅,是我。
”
葉厭離聽到薄行止熟悉的聲音頓時一愣,聲音控制不住的開始激動顫鬥,“阿止?
是你嗎?
你還活着?
你現在在哪裡?
小蘇呢?
她知道你還活着嗎?
”
“舅舅,我和小蘇在一起。
小蘇早産了,孩子順利生了下來。
”薄行止淡淡的将這個消息告訴了葉厭離。
葉厭離越發激動,幾乎尖叫出聲,“什麼?
雙胞胎?
你和小蘇真的是太幸福了!
竟然是雙胞胎。
小蘇怎麼樣?
身體還好嗎?
我馬上就告訴媽和大姐,我們一起去玄學界探望小蘇。
”
薄行止沉默了一瞬間以後,将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葉厭離。
“舅舅,這件事情你知道就行了,我希望外婆和嶽母還是先不要知道為好。
也盡量不要在小蘇面前提起。
”薄行止心裡如同被鋼針在刺一樣疼,那是他和小蘇的骨肉,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蔔。
可是他卻雙腿殘廢,隻能陪在阮蘇身邊照顧她,安慰她。
他再一次恨自己。
恨自己的無能。
他了解阮蘇,在她如此脆弱的時候,她内心深處肯定是希望家人陪伴在身邊,但是她又很要強,她不想将壞消息告訴家裡人,讓家裡人也跟着承受痛苦。
和葉厭離結束了通話以後,薄行止重新返回到了病房裡。
看着阮蘇沉靜的睡顔,他又是低歎了一聲,然後握住她的手輕輕帖到自己臉上,小蘇……所有的一切磨難和痛苦一定都會過去的。
就在這時,病房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薄行止犀利的目光看過去,然後推動輪椅來到門口,輕輕打開了病房的門,門外是一對陌生男女。
他直接出了病房,順手關上了病房的門,隔絕了聲音,這才對兩人道,“請問兩位是?
”
白夢古楚看着面前這個俊美的男人,然後又看了一眼聰東光。
聰東光立刻會意,微笑着說道,“薄少,是這樣子的。
聽說阮小姐已經順利生下龍鳳胎,所以我們兩個代表自己的家族前來恭賀。
”
他們并不知道孩子已經失蹤了一個。
薄行止對于這些世家子弟沒有什麼好感,他神情冰冷,“多謝好意,我還要進去照顧妻子,你們請回吧。
”
态度說明了一切。
他正準備離開,一直沒有說話的白夢古楚卻叫住了他,“可以讓我看看你的雙腿嗎?
我白夢家族世代行醫,醫術高超,我是家族傳人。
”
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主動向病人求着醫治。
薄行止在聽到她的聲音以後,這才轉身重新看向她,“你有把握治好我的雙腿?
”
白夢古楚走到他面前,打量着他的雙腿道,“我需要先觀察一下你的病情才能下結論。
”
薄行止點頭,“可以。
”
于是,他掀開了一直蓋在雙腿上的小薄毯子。
修長的雙腿沒有任何知覺,白夢古楚打量着這雙腿,然後道,“請伸出手,我需要幫你把脈。
”
大神七千萬的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