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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二十一章你可曾愛過我?
我愛你

  阮蘇聽着小女兒難得如此嬌弱的沖自撒嬌,心底頓時柔軟得一塌糊塗。

  “把這顆藥吃了。

  她取出來一枚紅色的丹藥,送到女兒面前,“可助你恢複身體。

  薄樂琳趕緊将這枚紅色的藥給吞了下去。

  剛吃下去就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感覺從心底散發出來。

  “媽,現在我們就走嗎?
”薄樂琳問面前的阮蘇,阮蘇打量着她,好一會兒才說,“你……對那祈折辰……”

  “我對他。
”薄樂琳低下了頭,“并無感情。
所以,應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樂琳,你不後悔嗎?
”阮蘇再次确認。

  “媽,我不會後悔,他是匪。
我們注定道不同,不相為謀,志不同,不相為友。
所以,我和他之間有什麼好說的,他原本就是越獄逃犯。
逃犯就應該回到他應該呆的地方。
”薄樂琳的聲音很淺,很淺,她一直低着頭,腦海裡又不禁回憶起曾經在折集團上班的日子。

  “好。
我知道了。
”阮蘇又輕輕擁抱了薄樂琳一下。

  就在這時,祁折辰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樂琳,你在和誰說話?
我怎麼聽到你房間有聲音?

  “沒有,我無聊自己在唱歌。
”薄樂琳趕緊回答。

  阮蘇則低聲笑了起來,在薄樂琳驚詫的目光裡,她拉開了房間的門。

  修長的身影在走廊的燈光映襯下,顯得格外惹眼。

  “祁折辰,想娶我女兒就用這種方式嗎?

  “媽?

”薄樂琳驚叫一聲,母親怎麼主動暴露了?

  這……

  祁折辰在看清楚面前的女子是誰以後,頓時臉色一白,“薄……薄太太?

  阮蘇?
她怎麼這麼快就找了過來?

  這裡明明這麼隐蔽!

  “你母親和你父親已經束手就擒,你呢?
打算負隅頑抗到什麼時候?

  阮蘇身上氣勢威嚴,不怒而威,尤其是自帶清冷感的氣質,久居上位的氣場,令祁折辰不自覺的心尖發抖。

  但是,很快,他就調整好了狀态,對上了阮蘇清冷的眼眸,“早就聽說薄太太非普通人可比,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若是按照年紀的話,我應該稱呼您為一聲阿姨,但是……現如今我們立場不同,您這是要帶走樂琳嗎?

  “我若帶她走,誰都攔不住。
”阮蘇冷冷的看着他,“當初也是你們組織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讓我父親昏迷數天,也是你們,讓我兒子蘇靜懷至今口不能言。
現如今,你又囚禁我女兒這麼多天,祁折辰,你覺得這筆賬算得清嗎?

  “蘇靜懷和金總統的事兒,我一概不知。
你應該問我父母,我早就和他們斷聯很多天了,我隻想和樂琳多在一起幾天罷了。
”祁折辰眼底浮現哀傷,“若是對手是你,我……沒有任何的勝算。
所以,你想如何,就如何吧。

  說完,他就将自己的雙手伸到了阮蘇面前,一副任她處置的樣子。

  “我不動手。
既然你如此說,我就信你一回,這就隻算你和我女兒之間的恩怨,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女兒親手和你了結這一段孽緣。
”阮蘇說完,就對身後的薄樂琳道,“去庭院裡吧,你們兩個的事情,你們自己結束。

  薄樂琳點了點頭,然後一把拽住祁折辰然後破窗而出!

  冰玫瑰牆前,祁折辰和薄樂琳彼此相對,就在她抓住他躍下窗的那一瞬間,他就清楚,她恢複了!

  薄樂琳目光冷凝,“我媽說讓我們自己了斷,那就請你拿出全力!

  說完,她不等祁折辰出招,就率先朝着男人撲過去,招招淩厲!

  祁折辰下意識朝後退,下一秒!

  砰的一聲!

  他整個人都摔到了冰玫瑰牆上面,嘩啦一聲!

  玫瑰牆倒塌一片,方方正正玫瑰冰塊都跌落在地上,原本方方正正的牆壁也變得七零八落。

  有幾朵玫瑰花從跌碎的冰塊裡滾落在地上,看起來就如同他們兩個之間破碎的關系。

  祁折辰心疼的看了一眼這些冰玫瑰花,“這都是我苦心為你制作的,你真的一點也不心疼?

  “我不喜歡,何來心疼?
”薄樂琳再次欺近他的面前,一拳頭朝着他兇口砸過來,“拿出你的實力來!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祁折辰心痛的望着對自己痛下殺手的薄樂琳,“你當真如此恨我?

  “恨你?
恨你太累了,我隻想殺了你!
囚禁我這麼久,簡直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點,奇恥大辱!
”薄樂琳冷冷的掃了一眼祁折辰,“出招!

  祁折辰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開始反擊。

  阮蘇就站在庭院之中的一個角落裡,不知何時,一個輕飄飄的身影緩緩出現,最後落到她的身邊。

  薄行止低沉的嗓音響起,“你當真不插手?

  “樂琳這孩子太要強,從來沒有遇到過挫折,這次受挫被囚,她肯定心裡壓着一股子火氣,不讓她發洩出來,我怕對她以後的路會有影響。
”阮蘇輕聲的開口,目光卻依舊盯着庭院内的薄樂琳和祁折辰。

  “你考慮得非常周到。
”薄行止很贊同她的意思,“樂琳這孩子從小就心高氣傲,在同齡人之中鮮有敵手,哥哥們也倍加寵愛,這一次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吧,她定會有所成長。
隻是……”

  “隻是什麼?
”阮蘇擡眸看向他,“怎麼了?

  “我害怕她身體……”薄行止還是很擔憂女兒在被囚禁的這段時間裡面,身體和祁折辰有所……到時候若是有什麼不良後果就……

  “應該沒有。
這麼私密的問題,還是讓樂瑤和她溝通比較好,畢竟她們兩個是親姐妹,悄悄話也會彼此說一說。
”阮蘇主動牽住了他的大掌,“你不要為此憂慮了。

  “好,都聽你的。
”薄行止點了點頭。

  這些年孩子們都漸漸的長大了,他和阮蘇也都步入了中年,孩子們的身心健康是頭等大事。

  幸好,孩子們也都發展得很順利,坎坷并沒有太多。

  所以這一次薄樂琳出現了這種事情,他才會格外擔心。

  前幾天阮蘇和他就各種尋找,阮蘇每天清晨都要早起蔔卦,測算推演女兒的位置。

  也是昨天,他們才終于确定了薄樂琳就在這裡。

  白天的時候,他們又再次各種勘察,直到發現祁折辰的行迹。
這才終于确定,薄樂琳就在這裡。

  沒過多久,宋言就帶着一隊人馬押解着這個庭院裡面所有的殺手走了過來。

  “總共有十一個人,全部都沒有逃掉,一網打盡。

  “做得很好。
”薄行止贊許的看了一眼宋言。
“等到樂琳回去,樂瑤和景遙那小子的婚事,也提上日程吧。

  “自然要的,我們還要上門去提親呢!
景遙那小子不得開心壞!
”宋言說着就笑了起來。

  自己的兒子能夠娶到心愛的姑娘,他這個做父親的當然很開心。

  被抓捕的那些殺手們一個個都如喪考妣,垂頭喪氣,沒精打采的被束縛着雙手,呆呆的站在宋言他們的後面。

  而此時的場内,祁折辰終于還是不敵恢複鼎盛期的薄樂琳,一把長劍抵在了他的喉間。

  他喉結微微滑動,目不轉睛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他深深的凝視着她。

  薄樂琳依舊眼神很淡漠,如同她被困在這庭院裡面的這麼多天一樣,永遠都是那種淡漠的目光。

  “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隻想最後問你一次,你喜歡過我嗎?
你哪怕有沒有一丁點愛過我?
”祁折辰目光哀傷的看着她,“琳助理,你可曾愛過我?

  薄樂琳别過頭去,沒有看他,聲音卻冰冷的如同地面上破碎的玫瑰花,“沒有,我沒有喜歡過你,更加沒有愛過你,也從來沒有對你動過心。

  祁折辰哀笑出聲,“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一滴眼淚順着他的眼眶滑落,“真的嗎?

  薄樂琳點頭,“嗯。

  “哀莫大于心死。
”說完,祁折辰的脖頸就朝着薄樂琳的長劍一劃!

  鮮皿如一道璀璨的皿色煙花灑在半空中,他整個高大的身形晃了晃,就朝着地面倒地。

  薄樂琳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祁折辰已經躺倒在地,修長如玉的脖頸上是一道長長的皿痕。

  他呼吸急促的躺在那裡,望着深夜的幽暗的天空,“可是……不管你,你,愛不……愛我,我都……我都好愛你啊!

  所以,你不願意,我從來不敢強迫你和我有肌膚之親啊!
我每一夜都有隐忍着得到你的渴望……我那麼想,那麼想……

  你說我學不會愛一個人,學不會尊重你,那就當這是我對你最大的尊重吧……

  “祁折辰……折總……折總……”薄樂琳手裡的劍砰的一聲跌落在地上,她朝着祁折辰撲過去,将他抱在懷裡,她聲音嘶啞的叫着他的名字。
“你……你是不是傻啊……”

  她猶豫了,在劍抵上他脖頸的那一瞬間,她猶豫了,她沒有刺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殺他,他為什麼這麼傻,自己要撞上來……

  祁折辰唇角溢出鮮皿,他伸手掌,想要用力再撫摸一下她的臉頰,可是……他卻再也沒有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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