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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狂躁症發作恐怖吓人,她的下落

  “薄行止,醒過來。

  薄行止隻聽到阮蘇在自己耳邊輕聲呢喃,他聞着她身上清淺的香氣。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一種可以麻醉他大腦如鋼針般刺痛的東西在漸漸逸出。

  他所有被情緒操縱的神智早已經被侵蝕得所剩無幾。

  可是,聽着女人在自己耳邊的細聲低語,薄行止的心湖仿佛被猝不及防丢進了一顆石子。

  薄行止緊繃的身體漸漸僵硬,那冷戾狂躁的神色異常詭異恐怖。

  對上男人那森然的目光,他仿佛是從恐怖片裡爬出來的厲鬼。

  阮蘇沉默的站在他面前,男人的眼神冷漠得好像要将她整個人凍僵,陰恻恻的,不帶一絲人間的光亮。

  好像,這樣的他才是最真實的他。

  時間仿佛凝窒。

  隻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在看到薄行止的眼神越發危險時,阮蘇忍不住閉眼,再次吻上他的唇。
m.

  如果吻他能夠讓他清醒,那麼她不介意一吻再吻!

  薄行止一把将阮蘇推開,他似乎已經耗盡了全身力氣,半靠在牆壁上,神情痛苦。

  大腦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拿着一根鐵杵,在瘋狂攪動。

  讓他想要發瘋,發狂,想要發洩一切!

  他的牙齒緊咬着下唇,鮮皿自薄唇上猝然湧出。

  “薄行止,你醒過來,不要被負面情緒操縱你的内心。
”阮蘇被男人大力推出,跌坐在地上,這男人幾乎用了十成力。

  他本來就武功比她還強悍,被他這麼一推,阮蘇尾椎骨痛得臉色

  直發白。

  但是她一咬牙從地上站起來,緩步靠近薄行止。

  薄行止平時冷酷無情,鮮少有情緒波動。

  所以總是給人一種冰冷強大的感覺。

  然而,阮蘇卻知道,他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他不是無緣無故才患有狂躁症。
所有的一切,皆是事出有因。

  壓垮這個男人神經的究竟是姐姐的去世,或者還有其他,她沒有時間去猜測。

  她站在薄行止面前,男人冷冷的看着她。
“出去!

  女人戴了透明手套的手陡然伸手,捏住男人堅毅的下颌,對上他那冷然暴躁的雙眸,一字一頓,語氣霸道,“薄行止,我命令你,清醒一點!
看清楚,我是阮蘇,你老婆!

  她感受到男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狂暴氣息,那足以摧毀一切的行動力,她卻置若罔聞。

  素手開始去解男人的衣扣,她的表神鎮靜。

  但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出賣了她此時的内心。

  薄行止強大自律,身體素質極佳,武功深不可測。

  剛才他僅僅是推了她一下,她就幾乎無法承受。
若是暴怒下的他再對她做出任何不利的舉動,她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可是,她的内心始終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她,如果你也逃離這個男人身邊,他隻會堕入更黑暗的深淵。

  她第一次産生了主動靠近薄行止的念頭,她第一次發現自己不能離開他,可是……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她的鼻尖微微泛酸,原本根本就不用

  費多大力氣需要解開的扣子,她硬是解了好久,雙手越是顫抖越是解不開。

  薄行止的唇上幾乎被活活撕下一塊嫩.肉,他刺痛的大腦隐約浮現一絲清醒,他眸子半眯,仿佛看不清楚面前的女人一般,如同呓語一般的聲音響起,“老婆……老婆……”

  他又發病了,他肯定又發病了。

  他不能傷害阮蘇。

  他伸出雙手,下意識想要擁抱抱,可是下一秒,他猛的将她再次推開,這一次相比之前那一次,力道小了許多。

  “走,你走!

  阮蘇望着唇上鮮皿直流的薄行止,一滴又一滴的順着他的薄唇滴落在地闆上。

  “走啊!
你聽不懂嗎?
”薄行止擡手又要推她,卻被阮蘇一把捉住手腕,她視線灼灼的盯着他,“薄行止!
你清醒一點,你看清楚我是阮蘇。

  “老婆……你走!
”又一波如萬根鋼刺齊刺一般的痛楚再次襲來,薄行止發出一陣令人驚恐的聲音,“啊――啊――”

  他如同困獸一般的嘶吼,一拳頭再次捶到牆上!
空氣中飄蕩着濃濃的皿腥氣。

  他身上的黑色襯衫已經散開,露出精壯的兇膛,遒結的腹肌緊繃,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嚣都在暴怒!

  疼痛狂躁讓他無法自控的張口緊緊咬住自己的拳頭,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發洩情緒不受控制的痛楚。

  阮蘇看着他發狂的樣子,渾身一顫。

  這男人竟然甯可傷了自己,也不舍得傷她!
這是硬生生要将

  自己的手掌給咬穿嗎?

  不,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自殘。

  阮蘇快步走到抽屜旁邊,翻箱倒櫃的開始找她的銀針,明明前天剛用過的,怎麼找不到了?

  “你在找這個嗎?

  突然,男人聲音滲人的在她身後響起。

  阮蘇詫異回頭,就看到自己的銀針包竟然被薄行止捏在手裡。

  她一怔,“你……你怎麼拿了我的銀針?

  “呵呵――你以為我在被你刺了一次,還會坐以待斃嗎?
”男人的口中彌漫着濃濃的鐵繡腥味。

  他的雙眸泛着一絲邪惡的光茫,打量阮蘇的樣子好像在打量一塊案闆上的魚肉。

  這種怪異感讓阮蘇覺得非常不适應。
她心頭微震,薄行止什麼時候偷走了她的銀針?

  “薄行止?
你恢複神智了?

  “長得倒是不錯,可惜了……注定隻能淪為工具。

  這男人在說什麼狗屁話?

  阮蘇深吸了一口氣,剛想發怒,她又咬牙安慰自己,薄行止現在發病了,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銀針沒了,不代表她别的東西也沒有了。

  男人繼續冷笑出聲,“你就這麼缺男人?
主動解我扣子。
他的女人也不怎麼樣嘛。

  阮蘇不解的望着面前駭人的男人,薄行止渾身是皿,表情邪惡,和以前的他判若二人。

  不像是在四年婚姻裡的那個清冷貴公子,也不像最近的霸道冷酷。

  好像換了另外一個人,邪惡不着調,還隐約透着一絲痞氣。

  她淡淡的看一眼男人,“你能

  告訴我你是誰嗎?

  “我如果告訴你,你會讓我睡嗎?
”男人一步一步靠近她,高大的身形将她抵在懷中。

  阮蘇的心開始墜入無盡的黑暗中,一絲不祥的預感自她後背升起。

  難道……薄行止還有别的病?

  不,不可能!

  這個想法自心頭閃現,她頓時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她不死心的确認,“你是薄行止嗎?

  “我當然是。
”薄行止定定的望着她,突然笑得痞氣橫生,打橫将她抱起來,惡狠狠的丢到床上。

  下一秒,男人俯身而來,将她牢牢控制在身下,那表情變态得令人心顫,“你不是饑渴到主動勾引我嗎?
來啊!

  阮蘇不得不承認,哪怕是變成了一個變态,薄行止這張臉依舊帥得人神共憤。

  但是,這不代表她就會束手就擒。

  “不好意思,我不和除了薄行止以外的任何男人睡!
哪怕你現在奪了他的身體,也不行!

  阮蘇勾唇,妩媚一笑,眼尾不經意的飄向窗外。

  她伸出雙手摟住了薄行止的脖子,将男人固定在自己面前。

  下一秒,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撲――的一聲,從窗外射進來一串液體,準确無誤的打中他的額頭。

  他蓦地瞪大雙眼,兩眼一閉,翻下床去。

  江心宇從窗戶裡跳進來,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老大,我射得準吧!

  “總是受罰打靶沒白打。
”阮蘇從床上坐起來,贊許的道。

  梁黑梁白兄弟倆此時也推門而入,“老

  大,這薄行止什麼情況啊?
這病得不輕啊!

  “狂躁症發作了。
”阮蘇示意他們,“将他擡上來。

  江心宇他們幾個早就在門外聽到了房間裡面的動靜。

  隻是一直都有靜觀其變。

  尤其是阮蘇不經意間在看到窗外潛伏着江心宇以後,她就故意配合薄行止,那一串水珠是特效麻醉。

  并不會傷人性命。

  “薄行止這發作起來要命啊,尤其是他武力值這麼高!
太可怕了。
”江心宇一直呆在窗外的樹上觀望着房間裡的一切,薄行止發病的樣子現在想起來,他還有點不寒而栗。

  老大都制不住這男人!

  “也怪我,問起了他的心結。

  鬧了大半夜,阮蘇有點累,她疲憊的坐在床邊,“李卓妍有消息了嗎?

  “沒有,找不到,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梁白搖頭。

  “哎,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李卓妍就覺得特别親切,好像看到我自己的親妹妹似的。
”阮蘇歎了一口氣,“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

  “痛……好痛啊……”

  躺在床上的女孩睫毛輕扇,随即緩緩睜開雙眼。

  李卓妍腦袋一片空白的望着雪白的天花闆。

  這是……哪?

  她秀美的雙眸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好陌生。

  房間裝修得很清雅,桌頭櫃上還放了一個花瓶,裡面插了幾朵生機勃勃的向日葵。

  正對着床的方位有一個嶄新的衣櫃,竟然還是粉色的……好少女,好公主……

  就連房間的窗簾都是粉

  紅色的,上面點綴了一些小星星。

  這是一個公主房?

  她雙手撐着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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