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薄少酸得臉黑能滴墨
在場所有高管的眼神不受控制的總往她身上飄,就連周圍其他桌的顧客也情不自禁将視線落到阮蘇身上。
薄行止剛剛暗自得意的心情,頓時又升起一絲暴躁。
自從離婚,他的脾氣是日益不受控制。
阮蘇長得美,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以前的阮蘇就是個木頭美人,溫柔賢惠,卻總少了那麼一絲撩人的風情和靈動。
而現如今離婚後的這個阮蘇,根本就是個妖精!
薄行止早就猜到,阮蘇一直都在裝,4年的婚姻,面對自己的那個女人永遠都戴着面具。
現在婚離了,她不想裝了。
是該說自己這丈夫做得失敗呢,還是說她阮蘇裝得太成功?
阮蘇揚起白的紮眼的手,沖不遠處的服務員揮了揮,“我要點一份香蕉船,再來一份哈來拿黃昏。
”
薄行止突然俯身帖耳,氣息噴灑在阮蘇的耳畔,“你現在生理期,不能吃。
”一秒記住
猝不及防,男人獨特又熟悉的清冽氣息,驟然将阮蘇緊緊包裹。
江心宇怔怔望着這一幕,攥了下手指,低下頭掩去眼底的幽光。
阮蘇耳朵發燙,“原來薄總還有記别人親戚的愛好。
”
都離婚了,還記着她的大姨媽日期。
這男人想幹嘛?
想當變态嗎?
薄行止這才退開,恢複了冰冷疏離的樣子,“習慣了。
”
香蕉船和哈來拿黃昏都是君越的招牌冰淇淋,造型十分精緻,味道也很可口。
當這兩份冰淇淋剛一被端上來,阮蘇還沒有伸
勺子,就被薄行止霸道的命令服務員撤下去。
“不好意思,薄總。
”服務員戰戰兢兢的看着薄行止那張比他們餐廳空調還要冷的臉,說道,“抱歉,我不能撤走,這是阮小姐點的。
”
“這桌是我們買單。
”劉文正趕緊說道。
天啊,這個君越餐廳果然與衆不同,竟然敢落大boss的面子。
“先生,你們買單也不行。
我隻聽從阮小姐的命令。
”服務員說完,就彎身下去。
什麼叫做聽從阮小姐的命令?
這話怎麼如此令人費解?
阮蘇低眉一笑,“算了,不吃了。
江心宇,走吧。
”
這女人對待百歲醫生這個風頭正勁的總裁,竟然用如此随意的語氣?
好像……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
更可怕的是,江心宇竟然擦了擦嘴,直接就站了起來,還一臉開心狗腿的湊到女人身邊,“我幫你拎包。
”
女人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将包包送到江心宇手裡,踩着高跟鞋揚長而去。
而讓人更加震驚的是,在這個女人起身以後,餐廳内所有的服務員,包括餐廳經理都恭恭敬敬的将她送進電梯,“阮小姐慢走!
”
那響亮的恭送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剛才他們大boss來的時候,可沒有這待遇啊!
薄行止坐在主位,臉色黑沉,黑得幾乎能滴墨。
這個女人!
真是欠!
艹!
才離婚幾天?
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和江心宇眉來眼去也就罷了,還如此暧
昧出雙入對。
看着薄行止那黑臉,大家也都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出聲活躍氣氛,就害怕被台風尾給掃到。
這頓飯原本他們極其期待,可是現如今卻内心叫苦不堪,食不滋味。
終于結束的時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薄行止踏進電梯的瞬間,有兩三個高管一起相約去洗手間。
其中一個比較年輕一些,又好奇心極重,向一個路過的服務員打聽,“為啥你們這裡的所有人都對剛才那個什麼阮小姐那麼恭敬啊?
”
服務員提到阮蘇,臉上立刻揚起一個崇拜的笑容,整張臉都跟開了花一樣。
“你說阮小姐啊,我們習慣了這樣對她。
”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啊?
”高管不明白。
聽說君越餐廳的幕後老闆極其神秘,有人傳說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有人傳說是什麼貴族大少爺。
難不成這阮小姐是君越餐廳老闆的小情人?
“因為有她在,我們才會這麼幸福啊!
”服務員說完,就哼着小曲走了。
看來提到阮蘇,他是真真正正的在開心。
高管更加不明白了,“你們說,這阮小姐是怎麼回事啊?
如果是君越餐廳老闆的小情人,員工們應該不會說什麼幸福不幸福的吧?
”
“你這問了幾句,和沒問一樣啊!
”另外一個高管說道,“這阮小姐長得可真漂亮,我要是沒結婚,鐵定也想追她。
”
“行了行了,别說話,小心傳到大boss耳朵裡。
”
阮蘇出了
餐廳,上了江心宇的車。
“去哪?
”江心宇雙手抓着方向盤道。
阮蘇緩緩眨了下眼,濃密纖長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舞動,“送我回家。
”
江心宇抿嘴,“你不去上班?
”
不是說找了個新工作嗎?
阮蘇挑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回去工作。
”
五分鐘之前,她剛剛收到的信息,正躺在她的收件箱裡。
半個小時以後,阮蘇進了自己房間,江心宇雖然好奇阮蘇的工作是什麼,但是他也知道,阮蘇若是不想說,他是真的什麼也問不出來。
車子調頭,直接去了公司。
阮蘇先洗了個澡,換上一身幹爽的家居服,抱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坐到柔軟的地毯上。
将手機接連了電腦系統。
和對方聯系自然用的不是手機号,而她經過特殊處理過的聯系方式。
将變音軟件打開,阮蘇彈了語音通話給對方。
經過特殊處理的聲音泛着少年的清冷,“什麼案子?
”
“零,對方出50萬,你接嗎?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是阮蘇的上家安林。
阮蘇和對方這個團隊已經合作過四年,彼此之間是過命的交情。
“呵,接,怎麼不接?
”阮蘇低笑出聲,“求助人是誰?
把他的資料發給我,還有要求給我。
”
“好的,零。
”安林語氣頓了一下,“對方隐匿了自己的信息。
”
“還會隐匿信息?
看來不想讓我們查出來。
”阮蘇杏眯微眯,不過對于查求助人的信息
,對她而言不過易如反掌。
她并沒有将這個問題放在心上,“那案件内容給我吧。
”
“這是一個棘手的案件,非常需要你的網絡追蹤術,零,如果你真的能出手,那是幫助了上千人。
”
“我沒那麼偉大。
”阮蘇淡淡的道,“告訴對方,三天後我會交貨。
”
她挂斷了通話。
兩分鐘以後,就收到了案件内容。
很簡單的一個案子,要求她追蹤一名車禍逃逸的男人,隻是這男人并不是普通的肇事者,他還是一個建築開發商,他逃走的時候,是卷款潛逃。
他開發的樓盤爛尾,他公司的員工因為發不下來薪水紛紛離職。
而那些為他蓋房子的工人則流離失所,付出了辛苦勞動,分文未得。
阮蘇深吸一口氣,對方給了她這個男人的基本信息。
需要利用她的技術,将這個男人逮出來。
安林所謂的,幫助了上千人,的确也不假。
阮蘇長歎一下,既然接了這個案子,她是一定會負責到底。
為這些讨不到薪水的工人們讨回一切。
夜,伸手不見五指。
漆黑的小巷子裡,寂靜得隻聽到野狗扒垃圾桶的聲音。
一個縮頭縮腦的身影悄悄從垃圾桶裡探出頭。
他渾身散發着惡臭,這是他逃到東歐的第十天。
這十天以來,他一直都在聯系當地的蛇頭兒,要對方幫他留意房子。
他東躲西藏了這十天,發現并沒有人在找他,他終于長吐了一口氣。
準備找個偏僻的
小賓館洗個澡,再睡個舒服的覺。
自從逃出國以後,他輾轉到了新加坡,到了泰國,現在又到了東歐。
這差不多半年過去了,應該沒有人再會追查他了吧?
也不枉他為了不爆露行蹤,天天東躲西藏。
男人想到這裡,就拍了拍身上的垃圾,按照手機地圖上的指示,找到一家小賓館。
洗完澡以後,他給蛇頭打了個電話,“房子怎麼樣了?
我告訴我,你一定要别墅,至少有個遊泳池,要有車庫,要有花園。
”
“錢不是問題。
”
“要至少三層樓。
”
“好,我等你消息。
”
男人好幾天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不就是撞死了個人嗎?
明明他都說要賠錢了,可是對方家屬死活要告他,要讓他坐牢。
更讓人讨厭的是,那家人看着挺窮酸,偏偏大兒子是什麼警察學校畢業的。
搞得他不得不逃出國。
幸好他承包的那個小區他還沒有蓋完,手裡有大量的資金,可以讓他過上好日子。
想到這裡,男人閉上眼,很快沉入夢鄉。
而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在國内有一個女人正在利用高超的黑客技術在追蹤他。
阮蘇工作了一晚上,一直等到天光放亮,她才關掉電腦。
揉了揉幹澀的眼睛。
将自己丢到柔軟的大床上,阮蘇閉上雙眼。
結果,剛睡着沒多久,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阮蘇強壓着心底的煩躁,“喂。
”
“聽說你是薄文皓的大嫂?
”一個漫不經心的
聲音透過手機傳來。
阮蘇從床上坐起來,被打擾睡眠的心情非常暴躁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