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誰要害她?
有人綁架!
片刻以後。
“那個蠢貨竟然将藥喂給這個女人吃。
白瞎了那粒珍貴的藥,聽說……隻研究出來了這麼一顆。
”
其中一個黑衣男人蹲下身子,打開一個麻袋,熟練的将薄文語的身體往裡面塞。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另外一個黑衣男人冷聲說道。
“動作快點,我們得趕緊離開!
”
“既然她倒黴吃了那個藥,就隻好再倒黴被我們帶走吧!
”
兩個男人說完就拽出來一團麻繩,弄緊麻袋口子。
.
弄完這一切以後,就将麻袋扛在肩膀上,準備離開。
“走安全通道。
”
兩人默契的彼此對視一眼,朝着安全通道走去。
*
江心風包得嚴嚴實實,和經紀人一起躲進了安全通道。
“這私生犯簡直是太可怕了。
”
“幸好我們跑得快,不然就又要被怼臉拍,剛才有個還非要摸我的手!
”
“爬樓梯吧,電梯口那裡都是人。
”
經紀人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無奈的說道。
他手裡還提着剛剛買回來的小龍蝦,熱氣騰騰,江心風要保護嗓子不能吃辣,這可是他準備和薄文語一起享用的。
他人到中年,還要跟着江心風這個頂流愛豆天天練習百米賽跑,傷不起啊!
倆人剛吭哧吭哧爬到三樓拐角處,突然迎面走來兩個黑衣男人,其中一個男人肩膀上還扛着一個麻袋。
江心風狐疑的看了一眼對方,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可是他并沒有多想,繼續往樓上走。
薄文語隻覺得自己悶得透不過氣來,好熱好難受。
她忍不住開始扭動自己的身體,她想要喘氣,卻發現自己的嘴巴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粘住了。
“嗚嗚嗚~~~~”
“嗚嗚嗚!
~~~”
怎麼回事?
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在江心風房間倒下去的。
兩個黑衣人沒想到肩膀上的女人竟然會突然清醒,并且展開了激烈的掙紮。
倆人心頭一驚,加快了下樓的步伐。
擦肩而過的瞬間,江心風聽到裡面發出來的嗚嗚嗚聲。
腦海裡情不自禁閃過一大堆社會新聞頭條。
什麼妙齡少女又失聯,什麼可愛小孩又被怎麼怎麼……
他幾乎想也不想,就攔到兩個黑衣人面前,“兩位大哥,你們麻袋裡裝的什麼啊?
”
“我們裝什麼關你什麼事。
”
其中一個黑衣人冷冷的說。
另外一個一臉戾氣,“跟他廢話那麼多幹什麼?
”
他擡腳就朝江心風踹去,“滾開!
”
江心風這人雖然平時是個話唠,但他其實骨子裡是個很拗的人。
“小樣兒,你竟然敢踢我!
你這麻袋裡該不會裝的是人吧!
”
他說着就上手去拽麻袋!
而此時麻袋裡的薄文語在聽到江心風的聲音以後,心髒都在顫鬥,她雙手被綁,雙腳也被綁,嘴巴又不能說話。
隻能更加用力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救我!
江心風救我!
經紀人看到江心風和其中一個黑衣人纏打在一起,他鼓起勇氣,想也不想提着自己那盒子小龍蝦就狠狠砸向另外一個黑衣人身上。
這個黑衣人看到江心風被攔,他正準備扛着薄文語偷溜。
猝不及防熱乎乎火辣辣的小龍蝦兜頭澆了他一臉。
“啊!
”
他立刻發出凄厲的叫聲。
小龍蝦熱辣的湯汁甚至還滲到了他的眼睛裡。
他痛得也顧不上薄文語,将麻袋丢到一邊,就開始擡起衣袖去擦自己的眼睛。
經紀人見狀,趕緊的去解麻袋。
當麻袋被打開,他整個人都震驚了。
尖細的聲音幾乎沖破樓道,“文語!
怎麼是你?
”
薄文語滿臉上淚,臉上的妝也化了,哭得簡直不要太凄慘,更令人心疼的是,她嘴巴上還被粘着膠帶。
經紀人氣得咬牙切齒,“你們這兩個混蛋,我跟你們拼了!
你們竟然這麼對一個女孩子!
”
說着,他就撿起地上的小龍蝦盒子,裡面的小龍蝦沒剩幾隻,他也顧不上那麼多,又朝着和江心風打架的那個男人的臉上狠狠投過去。
啪一聲!
打得那男人眼冒金星。
江心風趁機又給他了好幾拳。
樓道裡面他們幾人的聲音,此時也吸引了一些房客的圍觀,還有一些已經叫了保安。
兩個黑衣人看到人越聚越多,薄文語也沒辦法被帶走,彼此對視一眼,趁機溜走。
江心風原本想追,但是看到庥袋裡面的薄文語,硬生生頓住了腳步。
酒店裡住的都是藝人,如果傳出去對她百害而無一利。
這件事情還是報警比較好,比傳謠言更有效。
他想也不想,就将麻袋又罩到薄文語頭上,扛起她就往房間的方向奔。
“文語寶貝啊,你忍一忍,别人認出你來就不好了。
”經紀人和江心風一起工作多年,對圈子裡面肮髒的事情看得多了。
一邊走一邊安慰薄文語。
衆人也隻看到了江心風背了個麻袋,并不知道裡面裝了個少女。
一路快步來到房間。
薄文語眼淚嘩嘩的看着江心風,面前的少年額頭上布滿汗珠,嘴角還破了塊皮,有幾絲皿絲滲出來。
長這麼大,頭一回有人為了她拼命。
薄文語又驚恐又激動,當少年的手指撕開膠帶的瞬間,她終于一下子撲到少年懷裡,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江心風,我以為我要死了!
”
“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心風僵硬着兩隻手輕輕的拍撫着她的後背,安撫着她。
他一直都是愛豆……不能談戀愛,不能和女生走太近。
拍戲的經驗也很少,就去兩部影視劇裡面客串了一下,根本沒有和女演員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長這麼大還是個母胎SOLO。
頭一次和女孩子如此親密,他心髒忍不住怦怦直跳。
俊美的臉頰泛着淡淡紅暈,“你别害怕,現在壞人已經被我打跑了。
”
等到薄文語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才将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江心風和經紀人講了一下。
“我覺得問題的關鍵在于那杯水。
”江心風微微擰眉。
經紀人也點了點頭,心裡還在惋惜他那份熱乎乎的小龍蝦。
“肯定是文語喝了水以後就渾身不舒服,然後又暈倒。
被黑衣人綁走,可是他們綁文語要幹嘛?
”
江心風眉頭皺得更深,“那水是誰下的藥?
”
“以我在娛樂圈多年的經驗,這件事情不宜打草驚蛇,我們應該靜觀其變,鎖定目标。
”經紀人翹着蘭花指說道。
“難道我們不報警?
”江心風覺得應該報警,讓警察處理。
“我們悄悄去報警立案,不要讓外人知道。
”經紀人小聲的說。
“恩。
”
三人于是出發去警察局。
從警察局裡出來以後,已經是深夜了。
薄文語此時情緒也已經恢複了穩定,她這麼大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面。
“謝謝你們兩個救了我。
”薄文語小聲的說,“還有那盒小龍蝦。
明天我賠給你。
”
“說什麼客氣話,這輩子我還當了把英雄。
”江心風哥倆兒好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回去,等警察消息吧。
”
回去以後,薄文語久久不能入睡,究竟是誰要害她?
為什麼?
*
天上星子閃爍,夜幕如同上好的黑絲絨一般,遮蓋着天際,月亮的身影在天空中越發清晰明亮。
景彎别墅門口緩緩停下來一輛黑色的賓利。
薄行止推開車門,徑直邁開大步踏進别墅。
耳邊就傳來一陣悠揚的鋼琴聲,完美的旋律仿佛在夜空中飄舞,如同一個個被精靈附身一樣,散發着動聽悅耳的氣息。
薄行止微微一怔,頓住了腳步。
他安靜的站在原地,靜靜的聆聽。
直到一曲終,他這才擡起長腿,朝前走去。
琴房裡。
阮蘇對着自己編出來的曲子,修修改改,一邊修一邊試音。
總覺得還有些地方不是那麼完美。
“這首曲子很陌生,我從來沒有聽過。
”
突然,一個沙啞撩人的嗓音身門口響起。
阮蘇轉頭就看到薄行止端了一杯牛奶,長身玉立。
他怎麼來了?
随即她淺淺勾唇,“我為電影作的新曲。
”
男人端着牛奶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将牛奶遞到她唇邊。
她張口,輕輕喝了一口,“放桌子上吧。
”
“老婆,程老爺子車禍情況怎麼樣?
”薄行止開口,想到今天看到的社會頭條新聞。
阮蘇放在鋼琴上的手指一僵,他專程跑過來,問他小情人爺爺的病情?
她一雙清亮的杏眸落到男人身上,“既然那麼想知道,你直接打電話問一下程小姐不就可以了?
”
薄行止聽着她那不爽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麼竟突然笑了。
他笑起來很好看,眉眼舒展,眸若寒星,唇角勾勒出勾人的弧度。
他湊近面前的女子,張口輕咬了一下她的唇,“怎麼?
吃醋了?
”
阮蘇冷笑一聲,“吃醋?
你也配?
”
看着她一副真得怒了的樣子。
薄行止趕緊哄她,“老婆,我這不是好奇程老爺子為什麼約你嗎?
”
“他約我是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也許程家人知道得更清楚,你還是去找程小姐吧。
”阮蘇頓時沒有再繼續工作的心情,“你走吧。
我要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