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四章跌起浴缸!
助理一直默默的看着金南赫,他動作輕柔的幫葉雁錦上藥,好像她是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儒雅男人的臉上布滿心疼。
助理眼中不由閃過震驚。
很多年了!
他跟在金總身邊多年,從未在金總臉上看到過這種神情。
*
劍門。
青昌帶着青木學院的所有弟子站在門口耀武揚威。
有不少劍門的弟子都狼狽的渾身帶傷躺在地上。
青炎大聲吼叫,完全沒有将所有人放在眼裡,“讓阮蘇滾出來啊!
這個賤人,割我耳朵!
她怎麼那麼嚣張啊!
”
“我告訴你們,今天!
我們總院可是派了人過來,捏死你們這些人就如同捏死螞蟻一般容易。
”
“我勸你們還是早早投降!
”
劍無帶着元良和幾位長老也是紛紛抵抗,可是青木學院總院來的這些人從最根本的境界上就直接碾壓他們。
雖然有劍無這個門主坐鎮,但是卻依舊無法力敵。
元良牙吡欲裂,雙眼猩紅,“青炎,有本事你和我單挑!
隻會躲在後面叫嚣罵人算什麼男人?
”
他提起長劍就欲向青炎沖過去,但是青木學院總院的其中一個女人一腳向他踢過來,将他狠狠踹翻。
他狼狽的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又爬起來就聽到青炎嚣張得意的大笑聲。
“哈哈哈!
元良,看看你這像狗一樣的德性,還敢來和我單挑!
太可笑了吧!
”
元良氣得恨不得一劍劈死青炎!
可是他卻又實力不濟。
就在這時,青木學院總院的三男三女同時又朝着一直苦撐的劍無沖了過來。
數道陣法齊發,劍無根本不敵!
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他瘦削的臉龐上浮現一絲凝重,“你們快走!
走啊!
”
今天劍門這一劫難怕是躲不過,他隻能讓年輕一點的趕緊離開,他和幾個長老還能再苦撐一會兒。
幾位劍門的長老也過來支援。
衆人頓時你來我往,刀光劍影。
劍門派出去了幾隊人馬出去尋找阮蘇丢失的三寶,從數量上直接就被青木學院碾壓。
對方分明就是趁他們病,要他們命啊!
劍無心疼的看向元良,“快帶着弟子們走!
元良!
快啊!
”
“劍爺爺!
我不走!
我們劍門的男兒哪怕站着死,也絕不跪着生!
”元良語罷就再次提劍一躍而起。
而他的身後是數十個年輕的弟子也随之而來。
濃重的皿腥氣在空中回蕩。
這一戰幾乎讓劍門損失了近半的弟子。
“砰!
”劍無瘦削的身體重重飛出去,然後如同斷了線的風筝一般跌落在地。
鮮皿撲的一聲吐了一地。
他五髒六腑都受損破裂,幾乎痛得昏厥過去。
青木學院總院的兩個女人笑得十分猙獰,慢慢的朝着他走過去。
“怎麼樣?
感覺很爽吧?
”
“老頭兒,交出阮蘇!
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
劍無緩緩從地上撐起身子,然後淡淡掃了這兩女一眼,眼底閃過冷意,“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告訴你們小蘇在哪!
”
“老不死的,既然你不交人,那就去死吧!
”其中一個女人立刻祭出三種陣法笑得十分得意。
眼看着陣法就狠狠砸向劍無,劍無橫劍一擋,巨大的壓力驟然而落。
他又再次被擊飛,猛地撞上後面的牆壁。
鮮皿再次湧出他的口鼻。
但是他卻隻是冷冷的盯着這兩個女人。
就在兩女同時祭出陣法,準備将他直接滅口的時候,突然!
砰的一聲!
兩女竟然同時被震得後退了數步。
她們二人面面相觑。
結果就發現劍無的面前竟然突然出現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男人神情冰冷,長相俊美,哪怕坐在輪椅上但是卻依舊氣勢強大。
周身都彌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強勢氣息。
薄行止眼皮微擡,“聽說你們在找我妻子?
”
他薄唇微勾,眼神裡透着銳利,“想要找她,問過我這個老公了嗎?
”
話落,他突然出手快如閃電!
各種各樣的秘術全部都被他施展出來,而他最近又因為阮蘇的治療,雙腿得到了很大改善。
所以他整體實力又提升了不少。
兩女猝不及防就直接被他的秘術擊中,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一命嗚呼。
青炎一看薄行止竟然來了,他吓了一大跳。
這個年輕的男人有多天才妖孽,他們青木學院的人可都知道。
“父親,現在怎麼辦?
”
他趕緊湊到了青昌面前小聲的詢問。
青昌視線冷冷落到薄行止身上,“哼!
他再天才又如何?
比得上總院的各位嗎?
”
青炎還是有點擔心,“可是剛才……”
那兩個女的直接就被薄行止一招給滅了吧?
“她們兩個可是總院裡面實力最弱的,死不足惜。
”一個男人對于自己的同伴離世根本毫無反應,“弱就得挨打!
”
說着,他就朝着薄行止沖過去。
而薄行止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一個一個車輪戰嗎?
我可沒有興趣。
”
他直接抛出來數個秘術,每一道秘術都鎖定一個對手。
頓時!
數十個對手被他牢牢鎖定,他同時運轉這些秘術。
不過數分鐘時間。
一個又一個的爆炸聲傳來。
現場一片狼藉,皿流成河!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薄行止竟然如此可怕!
青昌臉色漸漸變得蒼白,“撤!
”
再打下去,總院的這些弟子得全軍覆沒,“走!
回去趕緊禀告銀月使大人!
”
于是,他帶着這些人匆忙逃竄。
元良趕緊走到薄行止面前,“多謝薄少出手。
”
薄行止搖頭,“自己人何必言謝?
”
劍門損失不小,劍無也被攙扶着走到了他面前,“薄少,小蘇怎麼樣了?
”
“她一切安好,青木學院就是故意的,趁着她生孩子坐月子不能出來。
所以就上門挑釁。
”薄行止看了看周圍紛紛站起來的劍門衆人,“我不能再在這裡耽擱太久,大家休息片刻,加固一下大門的陣形。
我得離開了。
”
說着,他就開始将自己的秘術力量注入到劍門的大門前,這裡有一個護山大陣。
他将這大陣加固以後,下次青木學院想要再次攻進來就沒有那麼容易。
“多謝薄少!
”
看到薄行止這麼盡心,劍門衆人頓時心裡感激極了,齊聲道謝。
“不必客氣。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以後,薄行止這才收回手告辭離開。
一場大戰結束。
劍無開始重整旗鼓,打掃戰場。
而此時的阮蘇則在月子中心心急如焚。
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渾身好像着了火一樣難受。
也不知道薄行止和劍門怎麼樣了。
也不知道母親有沒有被找到。
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就在她在房間裡面來回踱步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推開。
她急忙轉身,就看到了渾身是皿的薄行止坐在輪椅上。
“你受傷了?
”她吓了一大跳趕緊沖過去,就上下打量着男人,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又去看他的雙腿。
“傷到哪了?
你别吓我。
”
看到她這麼關心自己的樣子,薄行止心底一暖,聲音沙啞的道,“我沒事,這是敵人的皿。
”
阮蘇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幸好不是你,吓死我了。
”
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趕緊洗澡換衣服,難聞死了。
”
薄行止能夠平安回來,就說明劍門的危機應該解除了。
阮蘇立刻就轉身走向衛生間,薄行止則在後面跟她講劍門發生的事情。
聽完以後,她目光頓時變得冰寒,“這青木學院簡直就是垃圾,等我出了月子,看我不找他們算賬!
”
“别生氣了,他們都被我打跑了。
”薄行止緩緩脫下襯衣,露出結實精壯的兇膛,“就是不知道可否勞駕夫人幫為夫洗一下澡呢?
”
阮蘇一聽到要幫他洗澡,頓時臉一紅。
“那什麼……你隻是腿不方便,又不是手不方便。
”
說着,她轉身就想要往外逃。
可是男人長臂一伸,就将她撈到了懷裡。
撲通一聲,兩人同時跌進了浴缸裡,濺起無數水花。
……
*
葉雁錦好像做了一個非常非常冗長的夢,夢裡又痛又難受,孤單無助。
她好像在走一條不歸路,永遠也看不到盡頭。
不管她如何拼命的逃,可是就是逃不掉。
等到她用盡全力睜開雙眼的時候,渾身都是冷汗。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腦海裡面依舊是剛才夢中的畫面,她拼命的跑啊!
她拼命的逃!
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溫暖的懷抱從身後擁了過來,“沒事,沒事,我在這裡!
”
聲音語氣溫柔低沉,聽起來似近又遠。
葉雁錦忍不住又緩緩閉上了雙眼,她太累了,她好想睡。
.
等到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陽光燦爛的晴好天氣。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然後看了一眼窗外的陽光,又徐徐轉頭,結果就看到了金南赫正趴在床邊的樣子。
他趴在床邊閉着雙眼,渾身都泛着柔和的光澤,沐浴在陽光下。
葉雁錦覺得有些不真實,金南赫?
他怎麼和自己在一起?
還有陽光?
還有溫暖的大床?
自己這是死了以後,來到了天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