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九章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天才!
望着比賽分牌上面阮蘇滿滿的十分,帝天氣得幾乎崩潰,他一向引以為傲的滑雪竟然敗到了阮蘇這個女人的手上。
他氣得雙目赤紅,緊握雙拳,“我不服!
我要再比賽一輪!
”
看着帝天跟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卻依舊野心勃勃,阮蘇冷笑一聲,“可以啊!
第五輪定生死!
”
範家衆人剛剛準備歡呼雀躍,就聽到阮蘇又應下了帝天的邀戰。
範父頓時有點擔心,“阮小姐,你千萬要小心,别讓他搞出什麼陰謀詭計來暗害你。
”
範二叔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薄行止的臉色,男人面無表情的站在女子的身邊,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他這會兒有點後悔,更多的是尴尬和疼臉。
阮蘇剛才的表現簡直就是啪啪啪無聲的打爛了範家所有人的臉。
這會兒他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雙手握了幾握最終還是走到阮蘇面前,态度非常誠懇的向她道歉,“對不起阮小姐,剛才是我唐突了,是我太心急了所以講出了一些傷害你的難聽的話。
你怎麼羞辱我,謾罵我都沒有關系。
”齊聚文學
“阮小姐,但是這第五輪比賽,你還是不要參加了吧,這個帝天詭計多端,不是什麼好人……”
梁黑撇嘴看了他一眼,“說得好像你是好人一樣,明明剛才你還對我家老大說狠話。
你剛才放狠話的勁去哪了?
”
阮蘇懶懶擡眼看了一眼梁黑,梁黑立刻噤聲,沒有再說話。
梁白拽了他一下,壓低了聲音說,“你瘋了?
這是範輕輕的爸,親爸!
”
身為雙胞胎兄弟,對于梁黑的心思梁白最清楚不過,分明自己兄弟就是看上了範輕輕,想要追人家。
現在倒好,當衆和人家爸嗆聲。
這……
範輕輕并沒有在意梁黑的态度,她也為自己的爸之前的所作所為感到汗顔,“阮小姐,我替我爸向你道歉。
對不起,你别在意,他就是有些急躁才會口不擇言,他一向心直口快沒有别的意思的。
”
範家的其他人也覺得臉短,沒想到阮蘇竟然真的是個大佬,是個高手。
現在他們的臉一個個都被打得老腫老腫的。
這會兒都尴尬的低着頭誰也不敢再幾幾歪歪的瞎議論。
阮蘇并沒有将之前這些人的态度放在心上,她紅唇微勾看着範輕輕,又看了一眼同樣憂心望着她的範憐,“不過就是個滑雪比賽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
不過就是個滑雪比賽而已!
大佬講得好輕松!
大佬好像在講吃飯喝水一樣輕松自然!
大佬果然就是大佬!
衆人就隻能瞪大雙眼看着阮蘇朝着比賽場地走過去,而此時帝天已經站在了那裡,以一種憤憤不平的挑釁者的神情緊緊盯着阮蘇。
他就不相信他赢不了一個女人。
不就是不用滑雪撬?
她可以,他也可以。
“你先還是我先?
”阮蘇走到他面前,面無表情的開口。
她好像這冰天雪地裡一枝傲梅獨自綻放,綻放得美麗異常,令人無法忽視。
帝天眼底含暗着濃烈的恨意,卻被他強迫壓下去,聲音帶着一絲刻骨的恨,“你先來。
”
阮蘇挑了挑眉,這男人身上敵意很濃啊!
為什麼?
自己和他無怨無仇,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他,可是阮蘇總能感覺到一絲來自他身上的敵意。
她非常敏感,認為自己并沒有感覺出錯。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場比賽她也不可能輸。
她挑了挑眉沒有再說話,直接下場。
這一次她依舊是成套的包括六個動作,整體的難度都要比之前她比賽的那四輪都要難一些。
她就如同在雪中飛翔一樣,落地極其紮實,不管是旋轉的角度還是騰空,都做得完美無缺。
做完以後她直接就出了賽場。
帝天一直眼神冰冷的盯着她的身影,看到她穩穩落地以後離開賽場,帝天壓抑着内心的恨意也下了場開始比賽。
他從未試過扔下滑雪撬,但是這一次他必須得扔下,他不能輸給一個女人,尤其這個女人還是阮蘇!
他剛扔下滑雪撬的時候,他準确無誤的做了一個動作,當他做了這麼個動作以後他頓時信心大增。
場外的裁判們也都震驚了,“天,帝天先生也可以!
”
“他真的很棒!
”
在衆人震驚的時候,帝天開始做第二個動作,然而就在他騰空沖擊高難度動作時,整個身體卻如同墜落的大鵬一般,狠狠朝着滑雪場地面摔去。
“砰!
”的一聲響,他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他試圖站起來可是雙腿卻傳來一陣劇痛,他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氣。
他狼狽的趴在地上,好像一隻孱弱的弱雞一樣不甘心的瞪着站在比賽場外的阮蘇。
憑什麼!
憑什麼這個女人可以,他卻不可以?
他心裡充滿了憤恨和不甘。
他屈辱的咬牙試圖爬起來再進行比賽,然而不可以!
根本不可以!
有他的手下匆忙的跑過來将他扶起來,他氣憤的将他們推開,“滾,滾開!
”
“先生……你怎麼樣?
你受傷了,必須得進行醫治。
”
“先生,我們還是将你先擡到車上送去醫院吧。
”
手下們擔憂的看着發狂一樣的帝天,忍不住勸說。
帝天雙眼皿紅,如同充皿一般布滿紅皿絲,“我讓你們滾!
我要比賽!
”
阮蘇遠遠的看着他,好一會兒才聲音沉靜的開口,“帝天,你輸了。
按照賭約,你應該把貨款給範家結清。
”
帝天猛的擡頭一雙赤紅的眼睛緊鎖着阮蘇,“誰說我輸了?
我沒有輸!
你憑什麼說我輸了?
”
“你那幾乎要殘廢的雙腿代表了一切。
”阮蘇冷笑,“勸你盡快履行約定,不然的話……你失去的就不僅僅是雙腿了。
”
“你這女人一向最會耍陰謀詭計,誰知道是不是你在賽場上面搞了什麼小動作暗害了我。
我沒有輸!
”帝天依舊嘴硬的沖阮蘇嚷嚷耍無賴,他才不想給範家結清貨款,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一向?
”阮蘇敏感的注意到帝天的用詞,她神色微凝,“你認識我?
”
帝天心底暗驚,這女人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阮蘇!
自己在沒有完成複仇大業之前不能露出破綻,他立刻别過眼去,神情帶着幾分陰狠的猙獰,“你阮蘇和薄行止夫妻倆的大名誰不知道?
”
阮蘇沒有再去細想帝天對她的态度,她并沒有忘記今天比賽的真正目的。
“不管無論如何,我勸你立刻将貨款結清,否則的話,你這雙腿鐵定落下終身殘疾。
這裡距離市區至少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而你的雙腿在這一個小時之内病情會劇烈惡化,極有可能造成終生殘疾。
所以……我是在場唯一的醫生。
”
“你!
該死的!
”帝天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搞出來的一場想要碾壓範家的比賽,最後卻被阮蘇給徹底的翻盤不說,自己還偷雞不成蝕把米。
“先生,不如就聽她的話,讓她幫忙救治吧。
”手下看到這緊張的形勢趕緊勸阻,“如果落下殘疾,可怎麼辦啊?
”
“雙腿不能行走太可怕了。
先生,你可不能跟身體過不去。
”
聽着手下們的話,帝天心底更是煩躁憤怒,可是卻無計可施。
“轉賬,立刻馬上給範家轉賬。
”
手下沒有敢繼續怠慢,很快就給範家轉了賬,“範族長,這是轉賬記錄。
”
範父看了一眼轉賬記錄,還沒有開口說話,範家的财務人員已經打了電話過來,興奮的叫道,“族長,太好了!
帝天結清了貨款!
”
範父欣慰的點了點頭,“我們已經收到了貨款。
”
他又一臉感激的看着阮蘇,“謝謝你,阮小姐,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付出。
”
“小事而已。
”阮蘇說着就朝着帝天走過去,她蹲下身子雙手撫摩上男人手雙膝,然後又摸了摸他已經腫脹的小腿。
“初步診斷膝蓋骨受損嚴重,很可能碎了。
”阮蘇打量着帝天俊美的臉龐,“我先幫你用夾闆固定住受傷的雙腿,可以減緩病情的惡化,立刻去醫院進行手術應該雙腿能搶救回來。
”
說着,她就吩咐帝天的手下将滑雪闆子給拆卸砸成一條一條的形狀。
弄好以後,她就将這些細條的闆子用繩子固定住帝天的雙腿,又對範父說道,“你們範家随身經常帶的傷藥拿出來吧。
”
範父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将藥拿出來遞給了阮蘇。
她打開傷藥,取出來兩粒給帝天喂下去,“這藥吃了對你身體好。
”
做完這一切,她又教了帝天的手下怎麼擡他才是最好的,将帝天擡上車以後手下們立刻就開車朝着醫院而去。
那五個裁判忍不住來到阮蘇面前,為首的裁判一臉激動的開口,“請問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十六歲就震驚世界的滑雪天才少女阮?
”
阮蘇淡淡一笑,清麗無雙,“天才少女的時代已經落幕,少女也會有長大的一天。
”
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但是裁判們卻如同中了彩票大獎一樣興奮,“是你!
一定就是你!
我的天啊!
我竟然有生之年可以看到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