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得意忘形,必須分手!
“我已經觀察過了,他的私章就是他脖子裡的那塊玉。
玉的底下刻着他的名字。
”
李美杏得意洋洋的說,“隻要蓋上他的私章,再找出來公章一蓋。
我們就完事了!
”
哪怕回頭她和芳芳被趕出葉家,好歹也會有一筆錢傍身。
隻要在這文件上面蓋下葉厭離的私章,再蓋上公章。
一切就……
李美杏到處翻找,終于從葉厭離的公文包裡面找到了代表葉家的公章。
“媽……我有點緊張。
”
阮芳芳拿着章不敢按。
李美杏一把奪過來,“有啥不敢的?
不就是蓋個章。
你還想不想過奢侈的生活?
”
“隻要蓋了章,到時候我們就有花不完的錢……我們還要靠葉家?
我們誰也不靠。
”
李美杏越說越激動,低頭啪啪啪對着那份文件一陣猛按。
一秒記住
當按完以後,她又小心翼翼的将章給擦幹淨,裝好放回原位。
這才美滋滋的抓住合同拉着阮芳芳離開了葉厭離的房間。
醫院裡。
程老爺子在昏迷了一天一夜以後,終于清醒過來。
他緩緩睜開雙眼,就看到icu裡面布滿的管子和儀器。
他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這是在哪裡。
應該是醫院吧……
他是為啥才進醫院的?
他又思考了好一會兒,哦,對了……拍賣會,程子茵……還有阮蘇。
記憶緩緩的浮現眼前。
他疲憊又虛弱的那裡,覺得喘氣兇口都在發疼。
腦袋也一陣陣的刺痛,這讓他極度不舒服。
就
在這時,一個穿着無菌防護服的人影踏進了病房裡。
“外公。
”
女子的聲音透着淡淡的清冷,清冷裡卻又夾雜着一絲關心。
“小蘇……”程老爺子緩緩開口,聲音都透着蒼白無力。
“我前天給你做了腦梗塞手術,再在icu裡面觀察一天,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我再給你轉病房。
”
阮蘇将事情大概講了一下,這才又說,“我不能在這裡呆太久,會打擾你休息。
”
程老爺子卻突然伸手,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拉住阮蘇的手,“小蘇,你叫我外公了,我真的……好高興,好開心。
”
說完,他就無力的垂下那隻蒼老泛着青筋的大手。
阮蘇看着他有氣無力的樣子,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小蘇,外公求你,一定要繼承程家。
如果你不繼承……我死也不安心。
”程老爺子的聲音透着一絲祈求,他渴望的看着阮蘇。
“我這一輩子都愧對你媽,愧對你。
求你……外公求你了!
”
渾濁蒼老的淚水順着程老爺子的臉頰滑落。
“你真的不能答應外公嗎?
我……我可能真的沒有太多時間了。
”程老爺子開始劇烈的喘息,阮蘇一驚,立刻驚叫出聲,“來人!
快點搶救!
”
她一出聲,外面的那些醫生護士立刻湧進來,和她一起按響了各種儀器。
對着程老爺子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搶救。
“他看到我情緒太激動了。
”
半個小時以後,阮蘇有些疲憊的對
大家說,“辛苦各位。
”
“阮醫生,這兩天你一直守在icu外面觀察,也挺累的,一眼都沒有合,現在他情況穩定,你還是趕緊回家休息吧。
”
一個醫生關心的對阮蘇說,“這裡有我們在呢!
我們一定好好盯着。
”
阮蘇點了點頭,拖着疲憊的身軀朝着她的辦公室走去。
擡手推開沉重的辦公室門,一陣飯菜香氣撲鼻而來。
阮蘇一怔,望着茶幾處布置好的精美佳肴,“薄行止?
你怎麼來了?
”
男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身高腿長,修長的雙腿優雅的交疊,他此時正抱着個筆記本電腦在處理公務。
聽到她詫異的聲音,男人擡眸,深邃的眸光落到她身上,将筆記本電腦合起來,薄唇微啟。
“過來吃飯。
”
阮蘇走過去,坐到他身邊。
男人伸手将她拽到懷裡,大掌扣住她的細腰,“都瘦了。
”
阮蘇拍他一下,“瘦啥?
還是老樣子。
”
“你不在身邊,我睡不着。
”薄行止将自己的腦袋埋在她的肩膀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特别好聞。
“等下我陪你睡會兒。
”阮蘇拍了拍男人的腦袋,瞬間有一種自己養了一條粘人的金毛的錯覺,很暖很暖。
聽到這話,薄行止勾了勾唇,“好。
”
兩人吃了飯以後,薄行止接了個電話。
阮蘇先回辦公室裡面的休息室休息,她累極了身子剛一沾上床,就閉上了雙眼,墜入了沉沉的
夢鄉。
薄行止接完電話走進來,就看到她那張恬靜的睡顔。
以前紅潤嬌豔的唇泛着淡淡的粉白,長長的睫毛覆蓋着她的眼睛,精緻的臉上都是疲憊。
看得男人心底一陣心疼。
他俯身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吻,然後這才也跟着上了床。
伸長手臂将安睡的女子擁進懷裡。
這兩天她真的是累壞了。
一覺睡醒,已經中午一點多鐘。
阮蘇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發現自己身子還是有幾疲憊,她皺了皺眉,隻覺得自己暈乎乎的。
擡手間,就聽到薄行止充滿磁性的沙啞嗓音,“好燙!
”
他的手剛好碰到她的臉。
阮蘇一怔,翻身下床,去找了紅外溫度計,滴的一聲響以後。
她有些無奈的看着上面的數字,“39度,我發燒了。
”
“累病的。
”薄行止将她按回床上,“你在這裡休息,我去找護士給你拿點退燒藥。
”
事實就是,阮蘇發燒感冒了。
她吸了吸鼻子,将藥給吞下去。
就聽到和薄行淵一起進來的小護士說,“阮醫生,再結實的身體也經不住熬,你還是回家吧,别呆在辦公室了。
”
阮蘇點了點頭,“我外公就拜托你們了。
”
半個小時以後。
車子穩穩的停到了江松别墅。
隻是剛推門而入,阮蘇就發現站在她前面的薄行止身子一僵。
她狐疑的往裡面看,就看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數十個黑衣男人站在客廳的沙發後面,跟一座座黑鐵塔一樣。
而沙
發上面,此時卻坐個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正慢條斯理的望她和薄行止。
“爸?
媽?
”
薄行止冷眸掃過兩人,冷聲開口。
“你們怎麼來了?
”
薄豐山笑得陰險邪惡,他撫摸着懷裡的黑貓,一雙陰冷的眼睛從薄行止身上又挪到阮蘇身上。
來來回回的看來看去,帶着一絲令人不适的毛骨悚然感。
“想你了,不可以嗎?
”薄夫人一雙妖媚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阮蘇。
“啧啧啧――你究竟給我兒子下了什麼迷魂湯,還敢在衆人面前承認你是薄太太。
”
随着薄夫人冷嘲熱諷的聲音響起,薄行止一臉不悅,“媽,小蘇沒有任何錯。
”
“那你的意思是,錯的是我和你爸嗎?
”薄夫人挑細精心描繪的眉毛,“哎――你兩個姐姐真是死得好慘啊!
我的文晴,我的文娟……地下有知,如果知道你現在變成這副模樣。
該得有多寒心啊!
”
薄行止的臉色變了變,“媽,你這樣子講有意思嗎?
”
“我講一下我的女兒不行嗎?
”薄夫人笑了,尖利的笑聲讓人忍不住背後一涼。
“我的兩個女兒都因你而死,你卻可以毫無負擔毫無愧疚的生活在這世界上。
”
“我們薄家究竟哪裡對不起你?
才有把你這個白眼狼給弄回來養大。
”
“這是你欠我們薄家的,分手!
立刻和她分手,我們依舊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
“如果不分……不好意思,災區的那天晚上是不
是他們幾個沒有給你們教訓?
你們兩個就得意忘形了?
”
“承認自己暗殺自己的養子,并且毫不臉紅氣喘。
我對于你們兩位的臉皮又有了新的認識。
”
薄行止握緊阮蘇的手,這一次,他不想再放開她的手。
他想和她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
“誰讓你不乖巧呢?
”薄豐山的手輕輕撫摸着黑貓的皮毛,黑貓那雙綠油油的眼睛看起來幽深得可怕。
再次見到這對極品夫妻,阮蘇心情竟然意外的平靜,她就站在薄行止的身邊,耳邊響起他們三人彼此的聲音。
她勾起唇角,又冷又燥。
帶着三分不羁帶着七分不屑,“我命由我不由天。
兩位想要安排我的人生,還不夠格!
所以,你們最好還是省點力氣。
”
“我願意跟薄行止在一起,是因為我們彼此相愛,而不是因為别的任何東西。
所以……你們覺得拿什麼可以讓我們分開?
盡管試一試。
”
阮蘇說着,嘲諷的眼神落到薄夫人臉上,“你說呢?
手下敗将。
”
薄夫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上一次在醫院的時候,她的武功不敵阮蘇,這是事實。
那是她的恥辱,現在竟然被阮蘇拿出來肆意嘲笑。
她心底恨極,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阮蘇,“賤人!
給我上!
把她的臉給我打爛!
”
她話音剛落,身後的那群黑衣人就如狼似虎的朝着阮蘇和薄行止撲過來。
阮蘇身子往後一退,和薄行止拉開一定的距離
。
她正準備迎戰,薄行止卻突然護到她面前,伸手硬生生接住最近的一個黑衣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