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失散多年的兒子回歸!
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終于在他面前停住。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急促的呼吸聲。
夾雜着一絲暗啞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再次響在耳邊,“阿止,我是爸爸啊!
阿止,你醒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
“你放心,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會治好你。
”
“阿止……”
薄行止冰冷的聲音直接打斷了男人喋喋不休的關心,“我想回家,回到阮蘇身邊。
”
總統急切關心的神态頓時仿佛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冰水,澆了個透心涼。
他所有的聲音瞬間都啞到了喉嚨裡,難受得他好一會兒才道,“阿止……你病了,你不能回去。
”
“更何況我們父子已經很多年沒有團聚,現在的我隻是一個孤單的男人,我希望我們父子可以幸福的一起生活。
”
“隻有我們父子,沒有其他任何人,難道不好嗎?
”
他說話的時候,一雙一向居高臨下的眼睛帶着一絲屬于父親的愛憐望着薄行止,他試圖可以感動對方。
然而……空氣中一片沉默,氣氛有點低迷的凝重。
薄行止那張俊美的臉龐始終平靜無波,好像他在和空氣說話,而不是在跟自己說話一樣。
總統看着他的樣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心痛的說,“當年我迫不得已才把你送出去的,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在責怪我嗎?
”
“你那是送嗎?
你分明就是趕我出去,讓我永遠别再踏進這裡半步。
”薄行止笑得涼薄諷刺,那雙沒有焦距的眸子沉沉的如同夜色,“總統大人的貴府我高攀不起。
這裡生活?
我不配!
”
總統仿佛重重被他刺傷一般,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捂住了兇口。
“阿止,你就這麼恨我嗎?
可是你再恨我,我終究是你的親生父親。
”
“我的親生父親?
他在我心裡早就死了。
”薄行止低笑一聲,“所以,總統大人,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好說的,放我離開這裡。
我可能還會念着你一點好。
”
“不可能!
我不會放你走,你是我的兒子,我精心培養出來的兒子。
我的位置隻能由你來繼承,其他人休想!
”總統眼底浮現狠戾,“我這一次說什麼也要将你帶在身邊。
”
醫生站在旁邊瑟瑟發抖,這究竟是什麼狗皿的父子相認的場面?
充斥了八點檔肥皂劇裡面的愛恨情仇。
他知道了這些秘辛,會不會被總統給偷偷處理掉啊!
他盡量縮着身子,想要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偏偏這時候,總統犀利的目光突然落到他身上,“他怎麼樣?
身體好了嗎?
”
醫生想哭了……
他吞了吞口水将薄行止眼瞎的情況彙報給了總統。
“失明了?
”總統詫異的望向薄行止,一時間,他心中千轉百回。
這是他最優秀的兒子,他費了那麼多功夫才将這個兒子培養得這麼優秀,結果呢?
他卻偏偏深陷在阮蘇那個小賤人的溫柔鄉裡面出不來。
成大事者,怎麼能夠和女人天天拉拉扯扯?
所以他一定要讓兒子看清楚阮蘇那女人就是個垃圾,是個渣渣。
男人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是權利,是金錢,怎麼能夠是溫柔鄉?
他對于薄行止将阮蘇看得極為重要非常鄙夷。
“能複明嗎?
如果他以為繼承了我的位置,眼睛失明怎麼能行?
”總統有點焦急,一個眼瞎的總統,肯定會被全世界嘲笑。
并且,也會嘲笑他竟然找了這麼一個繼承人。
他越想越煩躁,早知道當初就不給薄行止下千絲萬縷這個毒藥了,而是找另外一種毒藥。
這千絲萬縷果然是名不虛傳。
“毒性已經解了,這是後遺症。
需要靜養,調理。
”醫生小心翼翼的說,“所以可能少爺還需要調養一段身體才能複明,也不排除永遠失明的可能性。
”
“永遠失明……那就是成瞎子了?
”總統原本滿懷了希望的心情頓時仿佛跌入了萬丈深淵,冰涼一片。
片刻,他的眼底閃過一片狠戾,“我的兒子怎麼可能失明?
不管你用任何方法,必須給我治好他!
”
“是,是,總統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回答。
原本以為這次是個好差事,沒想到卻是個棘手的差事。
真是郁悶。
搞得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這感覺……
心碎。
總統又看了一眼薄行止,放緩了聲音,“你安心養病,晚上我再來看望你。
最近你都瘦了,記得多吃一些有營養的飯菜。
”
說着,他又對醫生說,“給他安排好營養餐,一定要配比豐富。
”
醫生立刻應聲,“總統請放心。
”
*
M國都城國際機場。
葉厭離的直升飛機緩緩的停到了草坪上,這裡是直升飛機降落的地點之一。
他選擇了在這裡降落。
一路上阮蘇都很沉默,要不閉眼休息,要不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金赤赫好幾次試圖想要跟她聊天,可是她都不鹹不淡的回複,沒有任何想要聊天的興緻。
他看她心情不好的樣子,于是也很識趣的沒有再說話。
下了飛機以後,三人就推着各自的行李箱朝着機場外面走去。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帶着淡淡的光圈。
一陣微風輕輕撫起阮蘇的長發,她神色清冷。
三人都是俊男美女,哪怕金赤赫已經四十多歲,可是大叔的魅力依舊不減當年。
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尤其是兩個男人中間的女子,身材高挑修長,一件卡其色的風衣極有氣場,裡面配了一條鵝黃色的連衣裙,露出纖細的小腿,白皙的皮膚閃閃發光。
她一張俏臉面無表情,黑超遮面,隻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嫣紅水潤的唇。
哪怕是這樣,也依舊阻止不了衆人的側目。
這氣質,這身材……想讓人不動心都難。
出了機場,外面就有葉家的私家車已經等候在那裡。
金赤赫臉皮極厚的朝着阮蘇笑了笑,“今天晚上你外婆和外公要給你接風洗塵,所以我也要去蹭飯吃。
反正我沒有結婚,孤家寡人一個,走到哪裡蹭到哪裡很正常。
”
阮蘇:“……”
這個厚臉皮的大叔是誰?
快把他拉走,她不認識!
司機和管家十分有眼力架的下了車,将三人的行李箱放到了車子裡面。
這是一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車身極長,裡面的空間也很大。
.
上了車以後,阮蘇望着M國道路兩旁陌生的風景,心緒卻飄得很遠很遠。
她從來沒有将薄行止的親生父親和當權者們聯系到一起過。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就是那個男人的兒子。
“路上我在駕駛飛機,所以一直沒有問你,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
和阿止吵架了嗎?
”葉厭離這才有工夫去關心自己的外甥女,她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沒有,分手了。
”阮蘇沖他笑了笑,“他爸把他找回去了,要求我們兩個分開。
”
“他爸?
薄豐山?
”葉厭離想到了那對在研究圈裡混得風生水起的夫妻。
那對夫妻風評并不是很好。
唯利是圖,最愛的東西就是錢,打着研究的名頭,搞了不少集資。
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薄豐山。
阮蘇搖了搖頭,“他的父親另有其人,那是他的養父。
”
就在她準備告訴葉厭離薄行止身世的時候,金赤赫的手機卻響了,“哥,有事嗎?
根雕?
送禮物?
好吧……我得問問她,行不行,我做不了主,你等我消息。
”
說着,金赤赫就挂了電話,看向了手機。
挂了電話,他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小蘇……閨女……小徒弟……”
阮蘇漫不經心的撩了撩眼皮,“怎麼了?
想要我做什麼?
”
聽這老家夥的語氣就知道,他心懷不軌,肯定是想要有求于她。
金赤赫笑得有點讨好,“那啥……我哥聽說,想要送給總統府一份禮物。
所以……”
“不好意思,不想當這個勞工。
”阮蘇懶懶得看着窗外。
心情十分低落。
金赤赫如他所料,阮蘇果然不答應,他隻好拿出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試圖說服阮蘇,“總統找回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所以……我哥想要送給這個兒子一份禮物,尋常的肯定送不出手啊!
”
“總統兒子?
”阮蘇在聽到他的話以後,挑了挑眉。
也就是說,那禮物是要送給薄行止的。
她勾了勾唇,“好啊!
這個總統的兒子剛好我也認識。
”
“你認識?
”金赤赫眨了眨眼睛,“你的熟人嗎?
還是說他是H帝國的?
”
阮蘇邪邪掃了一眼他那好奇的模樣,突然就不想告訴他那位總統少爺是誰了。
她摸了摸下巴,莫名的想要看一看他知道薄行止就是那位少爺的時候,是什麼表情呢!
金赤赫總覺得有點奇怪,阮蘇答應得這麼快,讓他覺得有點詭異。
他有點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真的答應了?
”
阮蘇笑眯眯的點頭,“答應了。
”
葉厭離聽着他們師徒倆在那裡讨論,他也插不上話,但是同樣的,對于這位總統的兒子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