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醫院的時候,已經一大群專家在等着,急匆匆就把齊明遠推進搶救室。
周北深來到姜晚身邊,扶着她,剛想說齊明遠不會有事,才發現姜晚周身燙的吓人,“你發燒還沒好?
”
今早他看姜晚沒什麼異樣,以為昨晚吃了退燒藥又睡了一覺,已經恢複正常了。
哪裡想到……
“我……我沒事,去看明遠哥。
”姜晚強撐着要去搶救室外等着。
周北深哪裡會讓她如願,直接把她抱起,“你給我乖乖等着别亂動,齊明遠那邊有我,你現在給我去看醫生。
”
姜晚争不過周北深,隻能縮在他懷裡,任由他抱着自己去找醫生。
或許是男人身上氣味太好聞,又或許是姜晚真的已經到極限,周北深才剛走走進醫院,她就徹底失去意識,終于是暈了過去。
周北深幾乎是抱着姜晚跑着來到醫生辦公室的,一量體溫,才發現已經燒到四十度,再繼續燒下去,怕是會被燒成個傻子。
*
姜晚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看着頭頂的天花闆,有些短暫的愣神,似乎一時間還沒想起發生了什麼。
猛地,她從床上坐起。
手上的輸液針差點被她扯掉,趴在一旁的周北深也被她的動靜吵醒。
“晚晚,你醒啦?
我讓人給你送吃的過來。
”周北深開口,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确定不燙之後才稍微放心下來。
姜晚拉住周北深,問他:“明遠哥……他怎麼樣?
”
其實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一槍到底是打中齊明遠什麼地方,但她知道,一定很嚴重,因為當時流了好多皿。
“乖,我們先吃飯,飯吃了再說。
”周北深握着她的手,輕聲安慰她。
可惜,這樣的安慰對姜晚來說沒有任何效果,反而讓她生出一種恐懼,“他……到底怎麼了?
”
“你放心,他沒死。
”周北深回答,“就是脊椎受了傷,需要在醫院住些日子。
”
姜晚不是傻子,盡管周北深說的迷迷糊糊,但她還是能察覺出來,齊明遠的傷一定很重。
脊椎啊,那是人身上最重要的地方,若是受傷……
她擡頭看着周北深,眼眶泛着淚,“明遠哥他是不是成了植物人?
”
脊椎受傷,最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沒有的事,哪有那麼嚴重。
”周北深搖頭,隻是心裡卻生出一絲不安。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姜晚很着急,周北深又一直不肯告訴她,她自然是煩躁的。
周北深歎氣,知道自己是瞞不住的,“醫生說下半輩子可能要在輪椅上度過。
”
輪椅……
轟的一下,姜晚腦海一片空白。
“怎麼會……”她不敢想,齊明遠才那麼年輕,他的人生還很長,如果下半輩子都在輪椅上度過,他該怎麼辦啊!
眼淚瞬間眼角滑落,周北深輕輕給她擦拭,“我已經聯系國際上最有名的醫生,一定會想辦法的。
”
“好,謝謝。
”姜晚道謝,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
“我想去看看他。
”姜晚開口,擡頭看向周北深,希望他帶自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