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璃舉杯回敬,笑道:“世子替我寫過南侯夫人。
”
葉璃舉杯回敬,笑道:“世子替我寫過南侯夫人。
”
墨景黎看着眼前談笑生風的衆人,輕哼一聲站起身到:“既然傅昭都敬了酒,墨修堯,本王也敬你一杯。
”
墨修堯揚眉淡笑,道:“本王也許久沒有和景黎飲酒了。
也一起敬你和黎王妃?
”
墨景黎輕哼一聲,揮開上前來要斟酒的丫頭親自給墨修堯和自己各自倒上一杯,一仰頭一飲而盡,然後挑釁的盯着墨修堯跟前的酒杯。
墨修堯含笑不語,端起酒杯飲盡。
“再來!
”墨景黎端起酒壺再次倒滿,兩人竟然就這麼在桌上拼起酒來。
葉璃皺着眉看着眼前兩個男人一言不發的拼酒,葉尚書已經快把眼睛飛出去了也沒人理會。
葉老夫人勉強勸了一句被墨景黎直接無視了,墨修堯倒是對葉老夫人含笑點了點頭卻并沒有拒絕墨景黎繼續勸酒。
葉璃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阿謹,阿謹察覺到葉璃的眼光,面上露出焦急的神色看向沉默飲酒的墨修堯。
墨景黎再一次伸手倒酒,一隻如玉的素手覆蓋在酒杯上。
墨景黎臉色一沉,挑眉看着墨修堯道:“墨修堯,這是什麼意思?
”葉璃神色淡然,将酒杯放到自己面前,“黎王喝醉了麼?
擋酒的是本妃,你問我家王爺做什麼?
”墨景黎嗤笑一聲不屑的道:“男人喝酒女人多什麼事?
本王不跟女人一般見識。
”葉璃笑容冷淡,“女人也不會跟黎王一般見識的。
隻是本妃和王爺下午還要去徐家拜訪,黎王總不是想讓我們王爺一身酒氣去徐家吧?
要知道,并不是每個人能和黎王一樣不拘小節。
特别是徐家是書香世家以禮義傳家,黎王不會希望本妃和王爺被舅舅掃地出門吧?
”
“墨修堯,該不會成了親你還添了怕女人的毛病了吧?
”墨景黎臉色陰沉的瞪了葉璃半天,才對着墨修堯冷笑道。
墨修堯平靜的看着他,臉上甚至還添了一絲笑意,“景黎,尊重妻子的意見并不是什麼壞事。
阿璃說的是,下午我們還要去拜見徐先生和徐禦史,你知道的,鴻羽先生真的敢把我們掃地出門。
”墨景黎确實不依不饒,“本王怎麼不知道,回門不僅要見娘家的人,連舅舅家的人都要見?
别廢話,墨修堯,本王敬酒你到底喝不喝?
”
“不喝。
”墨修堯幹脆的答道,坐在他身邊的葉璃明顯的感覺到墨修堯的心情出奇的好,就連和墨景黎說話葉璃也不由得聽出幾分逗弄的意思來。
“咳……黎王,既然定王還有事咱們就别強人所難了。
回頭大家有空再一起喝也不遲。
”傅昭無奈的出來大圓場,都在一個京城長大大家也都是從小認識的。
墨修堯和墨景黎從小就不合,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竟然還越加惡劣起來了。
反倒讓他們這些旁觀的人不好辦。
看看墨修堯傅昭也不由慶幸,墨修堯現在脾氣好了許多,而且居然還能聽王妃的勸,若是當年隻怕兩人不是拼個不死不休就是直接動手打起來了。
“景黎……”葉瑩嬌聲勸道,“咱們下午不是還要出門麼?
下次在請定王喝吧。
”
墨景黎眯眼看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其他人也紛紛在心裡松了一口氣,葉尚書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額角在心裡發誓以後再也不要讓這兩個女婿在一個桌子上喝酒了。
用了午膳葉璃和墨修堯便攜手告辭直接去了徐府,臨走的時候徐鴻羽将墨修堯單獨叫到書房裡談了半個時辰,葉璃被勒令不許旁聽隻得在書房外面等着。
徐家幾個兄弟除了行蹤不定的徐清塵和被二舅母使喚的團團裝的徐清澤以外都在院子裡陪着她。
徐清炎趴在桌上笑嘻嘻的看着葉璃道:“璃姐姐,我爹又不會吃了姐夫,你不用替他擔心。
”葉璃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替他擔心了?
”徐清炎指着自己的眼睛笑道:“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
一向粗神經的徐清鋒難得的有些感慨,看着葉璃傷感的道:“沒想到隻是幾天時間,璃兒就變成别人家的了。
要是定王欺負你你就回來告訴三哥,三哥一定替你出頭。
”葉璃點頭,正色道:“我記住了,三哥放心吧。
”徐清鋒歎氣道:“過些日子我就要離京了,三哥會跟二哥說等二哥成親了讓二嫂經常去定王府看看你的。
”
徐清炎笑道:“三哥,你不用這麼誇張吧。
定王府又不是刀山火海,有咱們在定王怎麼敢欺負璃姐姐?
”
一邊的徐清柏翻了個白眼道:“是誰一看到定王就往後躲的?
”徐家怎麼就出了個這麼膽小的小子,還指望他替璃兒出頭?
徐清炎小臉一紅,想起某人的手段不由得抖了一抖道:“四哥,不能怪我膽子小。
實在是某人……”太兇殘了。
想起那晚别院裡那兩個倒黴的土匪,徐清炎回去還做了幾晚上的噩夢。
知道現在看到墨修堯就反射性的想要往徐清柏身後躲。
葉璃看着徐清炎心虛的表情,雖然沒有把話說完,她也能猜個大概。
大約是某人做了什麼吓人的舉動把徐清炎給吓到了吧。
對此葉璃倒是無意深究,墨修堯是少年時就從戰場上殺出來的名将,她也沒指望他就真的是纖塵不染得翩翩君子。
回到王府葉璃就開始忙着接管王府的諸多事務,光是各種賬冊就讓葉璃整整看了兩天才弄清楚。
同時也暗暗驚歎定國王府确實是家底豐厚,幾代王爺積累下來的明裡暗裡的家産讓葉璃不能不驚歎。
等到差不多理得順手了就接到宮裡送來的宮宴帖子。
以為各國使節餞别這樣的理由,無論是墨修堯還是葉璃都明顯找不到理由拒絕。
再一次進入皇宮,因為上一次不怎麼愉快的經曆葉璃的心情不怎麼美好。
定國王府的馬車并沒有如普通的權貴一般在宮門口下車,而是直接使勁了宮門。
墨修堯穿着月白色銀龍暗紋繡祥雲飛鷹的衣衫,白玉鑲藍寶石玉冠束着頭發,看上去溫文爾雅風度翩然,“阿璃心情不好?
”
葉璃懶懶的倚坐在馬車裡,道:“沒什麼,皇宮裡總是讓人覺得有點壓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