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仙域之外的角度看去，至寒仙域的中心位置……擴散出一圈圈金色的光環。
這并非法則湧動，而是純粹的力量擴散！
方羽這剛剛取名的人道至尊拳蘊含的力量……已然達到了逆天的程度！
空間裂口内，拳頭還未收回。
拳頭之上燃起一陣氣焰。
方羽額頭上的漩渦印記緩緩消散。
一上來就動用人道法則，是因為他感覺到了武神以及那六名神徒運轉的法則很不一般。
隻要是法則強度上的問題，目前最佳的解決方式……就是人道法則！
能夠壓制至高神道，抗衡位面法則的人道法則……用來對付這批掌握神秘法則的原始神族，顯然非常适合！
但問題還是在那裡。
即便隻是簡單的兩三個回合，隻出了一拳……方羽都感到了一陣疲乏湧來。
因此他立即停止了運轉人道法則。
“這……”
小世界内，卓古大帝親眼目睹了方羽一拳把武神轟得支離破碎的場面，心中的震撼無以複加！
他原以為自己對方羽的實力已經有了比較全面的了解。
可沒想到，這一次……方羽再次給他帶來了超出預想的表現！
從頭到尾，甚至都沒有動用天道法則！
那道漩渦印記代表的是什麼法則！？為何能有如此強悍的破壞力！？
武神和六名神徒所掌握的法則……讓卓古難以應對。
可在方羽面前，卻顯得不堪一擊！
在卓古的眼中，方羽的身影越來越複雜。
他不是天帝，但他的表現，就跟當初的天帝一樣驚豔絕倫！
一旦擊敗太始神帝以及原始神族之主……方羽就是當下最強大的修士，成就巅峰之名！
“咔咔咔……”
空間裂口當中還有無數崩壞的法則，殘留的各種力量在湧動。
但武神和那六名神徒卻徹底消失了。
“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不能起死回生。”方羽眼神凜然，心想道。
他的一拳，同時抹殺了武神背後的虛影！
換做其他修士，這一拳下去……必死無疑，不可能有任何複生的機會！
但對手是原始神族，并且的确展示過起死回生的手段……方羽不敢保證剛才那一拳真的就把武神給徹底誅殺了。
不過即便沒死，短時間内也不可能再出現了。
“嗖嗖嗖……”
方羽身上的氣息迅速收斂。
而後，想了想，他便進入小世界内。
……
神星。
原始神族之主站在殿上，眼神冷冽。
在他的身前，懸浮着一尊手臂長度的雕像。
這尊雕像表面泛着晶瑩的光芒，但是如果仔細地看，便會發現雕像表層布滿了細小的裂紋。
一縷縷異樣的氣息從裂紋當中洩出。
“神主，看來武神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想法。”殿前，一頭紅發的赤神眼神冰冷，開口道，“若他沒有自己的欲望，就不必浪費多餘的時間，早就能把卓古帶回，而現在……他不僅丢失了目标，并且還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原始神族之主臉上看不出表情，隻是盯着面前那尊布滿裂紋的雕像。
“嗡嗡嗡……”
雕像緩緩倒轉。
“神主，沒必要再給他機會了，武神犯下大錯，必須付出代價！”赤神又說道，“他為了一己私欲，打亂了神主的計劃！本就該死！”
聽到這話，原始神族之主擡眼看向赤神，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赤神，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你或許沒有想到……我覺得武神是有貢獻的。”
“他有什麼貢獻？”赤神蹙眉問道，“浪費時間，遭到方羽虐殺，還未押回卓古……”
“貢獻就在于，他讓我親眼看到了方羽展露的那道新的法則。”原始神族之主眼睛睜大了一些，眼瞳當中泛着異樣的光芒。
“嗡……”
這個時候，在他身前的那尊雕像直立起來，雕像表層上的裂紋上散發出一縷縷的白氣。
原始神族之主盯着這些白氣，眼瞳中竟然如同石落湖面般，出現一道道波紋，不斷外擴。
“大道法則，天道法則……皆在掌握。”
“但這道新的法則……很有意思，強度極高，不僅能壓制至高神道，還可無視我們的諸神法則……給我一些時間，我便可以創造出一道與之對抗的法則。”
“至于武神，功過相抵，我會再給他一次機會。”
說完這番話，原始神族之主擡起右掌，伸出一指，輕觸于那尊雕像的表層。
“噌！”
一陣光芒閃爍，雕像表面的裂紋迅速修複！
沒一會兒，這尊雕像便煥然一新。
赤神看到這一幕，眼神閃爍，不再糾結于武神的問題，轉而問道：“神主，方羽目前展露出來的實力……如同無底洞般，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有所提升，這個人族……到底該如何對付？”
“用無底洞來形容，有些過了。”原始神族之主微笑道，“我非常了解方羽……或者說，我很了解他。”
“他的實力一定是有極限的，否則，他不會還留在這裡。”
“我想，方才我們所見到的方羽……已經接近于極限狀态了，我能感覺到……他動用那道法則并非那麼輕松。”
“可武神敗得很徹底，而且很迅速。”赤神沉聲道。
“不能隻看表象。”原始神族之主說道，“方羽一定是有消耗的，對于這一點，我們接下來可以進一步試探。”
赤神不再說話。
她盯着那尊已經修複的雕像，眼神微動。
在他們這批原始神族的諸神當中，武神算是名聲較大的一位。
當年混沌之初的時期，武神是出戰最多的一位二代神，戰績輝煌，擊敗無數對手。
也是因為這些戰戟，武神在原始神族内部也得到了不少的追捧。
尤其對于三代神而言，武神就是一個榜樣。
然而，在二代神中，赤神很清楚……武神絕對不算是最強的那一位。
在赤神看來，武神甚至無法排入前十！
隻不過，實力在武神之上的二代神并沒有武神那般熱衷于戰争，因此也無法獲得武神那樣的戰績。
而今日這一戰，武神慘敗于方羽之手……并不是什麼太過出乎意料的事情。
畢竟先前玖神已經與方羽交戰過，結果也是大敗。
當然，武神被方羽的一拳所擊敗……還是難免讓赤神感到驚訝。
這也是她覺得不該給武神更多機會的原因。
太過丢臉，讓神族為此蒙羞！
但從神主的話聽來，武神與方羽的交戰……似乎是其所默許的。
若是如此，那即便赤神内心再多不滿，也不能再說出口了。
“赤神，你知道麼……相比起太始，我更喜歡方羽這樣的對手。”
就在這時，殿上的原始神族之主突然又開口道。
赤神擡頭看向原始神族之主。
“太始過于神秘了，隻要她不現身，我們對她的認知始終還是很少。”原始神族之主搖了搖頭，說道，“相反，方羽活動頻繁，出手頻率極高，不斷給我們展露實力……終究，我們會掌握關于方羽的一切。”
“隻有足夠了解對手，才能擊敗對手。”
“太始目前還沒有給過機會，我還在思考……要做什麼樣的事情，才能逼迫太始出手。”
“按先前收集到的情報，太始前段時間親自設立了一位帝子，名為天啟，是其後代。”赤神仰頭答道，“既然能将其設為帝子……一定對其相當重視。”
“神主，或許我們能從這位天啟入手……以天啟來逼迫太始出手，你覺得如何？”
“這是不錯的想法，不過，出手的不該是我們。”原始神族之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