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周夫人将報告一撕兩半,“拿一份僞造的東西就想拿走我周家财産,你在做什麼白日夢。
”
姜印笑,“同樣的報告我還複印了很多份。
”
周父皺眉,“你想怎麼樣?
”
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慌得一批。
小孽種找來這個地方,難道是醫院那邊敗露了?
姜印看出他眼底的驚慌,卻絕口不提醫院的事情。
“周家在餐飲界有今天的地位,與我媽離婚前留下的食譜息息相關。
”
“她不争不搶,是因為婚姻遭遇背叛受到打擊。
作為女兒,我不能讓她吃下這個啞巴虧。
”
“保守估計,周家市值有四十億,我也不多要,三天内,将二十億打到我的賬戶。
”
周安雅被姜印的話氣得着了,一時間忘了保持儀态。
“姜印,别給臉不要臉,我爸看你在鄉下那種窮地方過得可憐,才願意出資接濟你。
沒有從前這點情份,你有資格踏進周家大門?
”
姜印瞥了周安雅一眼,“你哪位?
”
周安雅傲氣地挺起兇膛,“我是周家的正牌千金。
”
姜印故作恍然,“你就是憑一套獲了獎的安全系統給自己打造成天才學霸的那個小醜?
”
周安雅氣紅了眼,“你說誰是小醜?
”
姜印用下巴指指屋内的狼藉,“真正的天才,不會讓自己活成人前的笑話。
”
周安雅被她的态度拱出火氣,擡手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姜印偏頭躲過,反手在周安雅臉上甩下重重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将呆怔中的衆人拉回神智。
周安雅捂着臉質問:“你敢打我?
”
姜印揉了揉麻痛的掌心,“先撩者賤。
”
看到女兒被打,周夫人破口大罵,“你這野種怎麼随便動手打人?
”
野種兩個字,刺激了姜印。
她抓起桌上一杯紅酒,對着周夫人的臉便潑了下去。
“要不是我媽當年給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三兒騰位置,你勾引已婚男人生出來的那兩貨才是名正言順的小野種。
”
一杯紅酒,将周母保養得宜的俏臉潑得面目全非。
姜印從來都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周家人敢帶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算計她,就該承受她的回報。
看到妻女慘遭毒手,周父怒不可遏。
“姜印,大庭廣衆下動手傷人,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
姜印:“王法是什麼,說給我聽聽!
”
周母抹去臉上的酒漬,“敢在白七爺的場子撒野,你的下場隻有一死。
”
姜印看向白宴辰,“她說的是真的嗎?
”
白宴辰穩如泰山,“你可以試試。
”
姜印在角落處尋到一根用來做裝飾擺設的棒球棍,掂在手中試了試重量。
在衆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嚣張地舉着球棍,将屋内所有的裝飾品全部砸得稀巴爛。
一系列動作快得如行雲流水。
再一看,原本裝修高檔的酒店包房,入眼可及已是一片狼藉。
破壞完現場,姜印氣定神閑地甩了三個字,“我試了!
”
正在看熱鬧的白宴辰:“......”
以及白宴辰身邊的一衆保镖和助理:“......”
周家人被吓傻了。
君悅酒店是白七爺的産業,敢在他的地界大耍威風,姜印這是不要命了。
底線和尊嚴被當衆挑釁,白宴辰非但沒動怒,還頗有興味地看着姜印在人前撒野。
五分鐘後,警察如期而至。
“我們接到市民報警,有不法分子在公衆場合打砸鬧事。
”
白宴辰眯起眼眸,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是誰報的警?
臉頰被抽腫的周安雅并未發現白宴辰臉上的異樣。
她一手指向姜印,“電話是我打的,打架鬧事的就是她。
”
氣頭上的周母也跟着幫腔,“沒錯,她還潑了我一臉酒,快點抓她去坐牢。
”
看到姜印滿臉煞氣地握着一根棒球棍,警方瞬間鎖定目标。
“這位小姐,放下武器,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
姜印丢開球棍,沖周天明露出一個笑容,“周家對我這麼照顧,本着禮尚往來的原則,我必會讓你們付出皿的代價。
”
姜印被人帶走時,白宴辰仿佛從她的眼底捕捉到了促狹的味道。
隻有周父心裡“咯噔”一聲,姜印要是被抓了,醫院裡等待腎移植手術的兒子可怎麼辦?
周父一臉卑微地看向白宴辰,“今晚的事情,讓七爺見笑了。
姜印雖然罪大惡極,可她到底是周家的女兒。
”
“求七爺看在我的薄面上,饒那孽障一次?
”
周母瞪圓雙眼,“老公,你怎麼能為了姜印求情?
”
周安雅也嚷嚷,“是啊爸,姜印衆目睽睽下得罪七爺,必須讓她把牢底坐穿。
”
周父反手抽了周安雅一耳光,“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
周母和周安雅同時被周父的怒氣吓到了。
周父再次對白宴辰換上笑臉,“隻要七爺不再追究,酒店所有的損失,我會按照原價,不,雙倍來賠償。
”
白宴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周先生,你養了一個好女兒。
”
留下模棱兩可的一句話,便帶着随從揚長而去。
周家三口面面相觑,猜不出白七爺是什麼态度。
周安雅捂着臉哭問:“爸,你為什麼打我?
”
周母也是一臉怒氣,“老公,難道那個孽種比我們重要?
”
周父氣得破口大罵:“鬧到這種難看的地步,你們是不是忘了安傑還在醫院等着姜印給他換腎?
”
周母聞言臉色一白,瞬間明白姜印被警方帶走最說的那句話
必會讓周家付出皿的代價!
皿的代價,等于寶貝兒子的一條命?
周母吓得失聲尖叫:“姜印這賤人,她可真是好狠的算計!
”
被惡毒詛咒的姜印翹着二郎腿,悠閑自在地坐在審訊室内,臉上絲毫沒有被抓捕的恐懼。
做筆錄的審訊員沖她敲敲桌子,“嚴肅點,你犯下的罪行,已經夠拘了。
”
姜印笑得雲淡風輕,“會有人來保釋我的。
”
審訊員:“你給人家酒店造成上百萬損失,除非酒店老闆不追究,否則會賠到你傾家蕩産。
”
話沒說完,一個同事走進來,低聲在審訊員耳邊說了幾句話。
審訊員聽到大驚,“他親自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