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柔花魁,你别給臉不要臉,今天你服侍也得服侍,不服侍本官,你也得服侍!
”
極其嚣張的話語聲,從教坊司内傳來。
胡不歸當即便是面色一變,繼而看向自家殿下,待見到徐昊眯着眸子,身上有冷意彌漫時,
他連忙道:“殿下,估計是那個不開眼的東西在裡面鬧事!
屬下這就去給對方點教訓!
”
如今的京都誰不知道教坊司淺柔花魁,乃是自家殿下的相好啊?
縱然許多人對自家殿下心懷敵意,但卻也不敢跑來教坊司,要強行讓淺柔花魁服侍。
畢竟,誰不清楚三皇子徐昊的性格?
惹了他焉能有好下場?
前面惹事的,曹國公之孫,如今已經是殘了!
就是晉王世子,那也是給打了個半死!
試問京都之内,還有幾個不開眼的敢亂來?
所以,胡不歸覺得,此刻在裡面鬧事的,多半是個不開眼的外地人。
“先進去看看吧!
”徐昊不置可否的說了句,面無表情的彎腰邁步走下馬車。
見到此幕,胡不歸不禁開始憐憫起教坊司内的那個倒黴蛋了,自家殿下看樣子,是動真火了!
将馬車随意停放在路邊後,胡不歸忙是追了上去。
很快,兩人便是一道進入了教坊司傳來争吵聲的閣樓内。
或許是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場中的争吵吸引了目光,以至于就連徐昊到了,也沒任何人發現。
看熱鬧的人太多了,以至于徐昊與胡不歸隻能站在外面。
“對方好像是禮部的官員啊!
”
站在人牆外,順着縫隙看着場中的胡不歸,突然皺了皺眉,朝着徐昊到。
徐昊面無表情沒有開口,隻是默默注視着場中。
而也就在兩人靜靜看着時,那閣樓大廳中央,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猛然拍了下桌子,指着站在其不遠面色略顯蒼白的淺柔花魁道:“賤人,就問你今天從不從了本官?
”
“李大人......”教坊司的負責人早已在此,聞言連忙湊上去道:“這淺柔花魁身份特殊,不如屬下給您換一位?
”
“特殊什麼?
她一個教坊司的姑娘,不就是給吾等玩兒的嗎?
”李園蠻橫的瞪了教坊司負責人一眼,惡狠狠道:
“今天本官就非要了淺柔不成,你若是再敢攔着,信不信本官讓你丢了這身衣裳?
”
教坊司歸屬于禮部,所以這位李園李大人的話,完全沒有摻雜任何水分。
說到底,教坊司負責人不過也就是個從九品的小官兒,跟對方這等禮部的大人,完全沒有可比的。
所以,在李園警告後,教坊司負責人頓時便是有些躊躇了起來。
“你,過來,給本官倒酒!
”
見教坊司負責人不說話了,李園極為嚣張的指着淺柔命令道。
“大人,妾身今日不适,怕是不能從命了!
”淺柔有些艱難的擠出縷笑容,仍舊在原地站在不動。
見狀,那李園頓時勃然大怒,直接拍桌而起。
嘭!
聽着那拍桌的響聲,在場的許多人都是不禁面色變了變。
這位禮部的員外郎,喝了兩杯馬尿後,還當真是膽子大,現在都敢明目張膽的觊觎起那位殿下的女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