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夏花魁輕笑了聲,說道:“倒也是,人家早就已經傍上三殿下了…”
這番有些陰陽怪氣的話語,頓時讓得淺柔秀眉緊緊蹙了起來,這些人話怎麼就有些難聽呢?
不就是嫉妒嘛!
用得着陰陽怪氣的說話嗎?
正當淺柔想着該如何還擊時,又有位花魁突然古怪的笑了笑,而後略帶幾分譏諷的意味說道:
“你們說淺柔妹妹被三殿下寵幸了,這倒是事實,但若說傍上了對方,那怕就是在說笑了吧?
人家堂堂皇子,豈會留戀上教坊司裡的姑娘?
”
這話雖然很不好聽,但在其餘花魁看來,的确是事實。
往日裡有不少身份地位皆顯赫的人,與花魁山盟海誓,相約白頭!
但結果呢?
無非是睡了幾次後,便一腳踢開!
在這個時代,很少有人會頂着罵名,娶一個青樓女子為妻!
就算做妾,那都得慎之又慎。
所以說,在衆花魁看來,徐昊貴為皇子,自然是不會再意淺柔這麼個教坊司花魁的!
“說得倒也是!
三皇子這可是好些天沒來教坊司了!
想必,淺柔妹妹怕都是被忘了吧?
”一般來說,得了花魁初夜的人,無論是誰,都會食髓知味般連續來上個幾天。
就算不能每天來,至少也會間隔三兩天就來,無人能逃過這個定律,這是教坊司總結出來的經驗。
如三皇子徐昊這般,一連多日未來,甚至都不曾過問淺柔的事,那麼在她們看來,對方多半是已經記不清誰是淺柔了。
這便是大人物們的通病,得到了就棄之如敝履。
“唉!
無論如何,老娘這輩子隻要睡過三皇子一次就好了,至于他記不記得老娘,這不重要!
”柳音花魁歎了聲,但雙眸卻是熠熠生輝。
能跟作出傳世之詞,又俊美若谪仙般的三殿下行魚水之歡,這簡直太妙了。
一衆花魁除了淺柔外皆是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雖然對方的話語有些不堪,但大家都不是白紙,犯不着不好意思臉紅。
“柳姐姐,你可真不害臊!
”
“切,就問你個小浪蹄子想不想?
”
“讨厭......自然是想的!
”
環肥燕瘦莺莺燕燕的花魁們,各自調笑打鬧着。
角落裡,淺柔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卻是不知道怎麼反駁,她那位殿下的确是好些天沒來,也不曾托人帶封口信…
難道,他真的是已經忘記她了?
想到此處,淺柔花魁絕美的俏臉上,不禁浮現抹哀怨與凄涼。
“你們胡說!
三殿下才不會忘記我家小姐呢!
殿下走的時候,不僅讓人熬湯給小姐喝,甚至連小姐的賣身契,他都讓陳大人還給了小姐!
”
這時,站在淺柔身後的婢女小蘭看不下去了,當即漲紅着臉站出來大聲的駁斥道。
她才不相信那位殿下會忘掉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