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坐落于京都繁華的内城!
不同于私立青樓那般隻有幾層高的獨棟,教坊司并沒有高大的樓閣,有的隻是一個個小院勾連成片。
普通人想要進入其中基本是做夢,因為入門時,便得繳納十兩白銀,以作茶水費,如此高昂的價錢,基本斷絕了百姓到其中消費的可能。
一般來說,能來這裡的,或是些商賈巨富,或是些風流才子,或是些王公貴族。
當然,大楚的不少官員,也會經常流連其中。
可以說,每當夜幕降臨之際,整個教坊司都可謂是火爆得不行,到處都是人。
陣陣絲竹樂聲,哄鬧聲,總是交織成一片,令人想入非非,那怕隔着老遠,都是清晰可聞。
而此刻,在距離教坊司門口最近,規模最大的小院閣樓之中。
這裡不屬于任何一位花魁,但每一位花魁都很可能在這裡出現,所以,諸多風月老客,相較于去某個花魁單獨的小院,他們更傾向于來此處。
畢竟,這裡偶爾可是能見到好幾位花魁同台演出呢!
“怎麼回事兒?
淺柔花魁都這個點了還不出來?
快去給老子叫,再不出來信不信拆了你們教坊司?
”
“就是就是,趕緊的,吾等今天來這裡為的可就是淺柔花魁!
”
“還愣着作甚?
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快去叫!
”
閣樓内茶水瓜果俱全,一張張座椅前可謂是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人物!
此時,好幾位衣着光鮮的男子突然站了起來,滿臉不耐煩的叫嚷着。
敢在此處撒野的,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物,負責伺候的小厮們那裡敢得罪?
聞言後連忙是顫顫兢兢的朝着後院跑去禀報。
見狀,一位身着華服的少年撇了撇嘴,滿臉不悅的坐了回去。
“真是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
“嘿嘿,小公爺,跟一群蠢貨較什麼勁兒啊?
來,咱們繼續喝着!
”身着儒衫的青年擡手給華服少年倒了杯酒,而後滿臉谄媚的說道。
“唐明生你少給小爺灌酒!
小爺待會兒還要找花魁玩呢!
”
“嗐,咱相信小公爺的酒量,那肯定是千杯不醉的!
”
“馬屁精!
”被稱作小公爺的少年笑罵了句,很是受用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見此,唐明生嘿嘿的笑了起來。
在他眼前的這位可是當朝國公家的嫡孫,他讨好谄媚怎麼了?
一般人還沒這個機會呢!
“真他娘的惡心!
”
這時,在旁邊角落裡突然響起了陣嘀咕聲。
“誰在說話?
”
唐明生臉色頓時就是變了,他轉過身目光掃視着蹲在角落裡的那十幾人,眼神中充滿了不善與冷意。
這些人在他眼中不過蝼蟻般的東西,此刻竟然敢出言嘲諷?
“剛才是誰在說話?
你最好主動站出來,否則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氣了!
”
唐明生起身走到蹲着的十幾人面前,目光不斷在一張張充滿了淤青與皿迹的臉龐上劃過。
面對着他的質問,一衆人都是沉默不語。
顯然誰在此時站出來,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呦,還都挺講義氣的嘛!
”唐明生冷笑起來,淡淡道:“本來,留着你們不過是想索要點贖金,隻要錢到位了,本公子不會拿你們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