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衆多新軍士卒而言,隻要能去打那些世家老爺,那怕他們戰死也是不怕的。
畢竟,之前他們還因為此而沖撞軍營呢!
此刻縱然他們每個人都被杖責三十,身體負了傷,但那又如何?
那怕帶着傷,他們也敢提着刀跟那些世家老爺對着幹。
“好!
三日後,便由你們領了杖刑的人,領頭做先鋒,兵發陵州!
”徐昊對于新軍士卒的反應很滿意,于是點了點頭後,直接下了命令。
讓他們做先鋒,其中不乏有讓他們戴罪立功的意思。
“好诶,殿下萬歲!
”
那怕仍在受着杖刑,諸多新軍士卒仍舊是難掩欣喜之意,一個個都是不停的歡呼起來。
甚至,有位士卒更是忍不住大喊道:“什長,再給咱加上十棍,給大家助助興!
”
“好,老子成全你!
”那什長氣笑了,手上不自禁加大了力氣,直打得對方嗷嗷叫,連聲說不敢了不敢了,自己是在開玩笑。
後方正圍觀的新軍士卒們,看到此幕也是不由得一個個大笑不已。
不過,他們的眸子裡都是帶着些許羨慕,他們也想做先鋒區打那些世家老爺。
不過秦王殿下話已經出口了,他們自然也不好再去說什麼。
當然,羨慕歸羨慕,他們可不敢有什麼後悔之前沒跟着他們一起沖撞軍營的想法。
畢竟,這些人剛才若不是有秦将軍他們求情,此刻一個個的都被驅逐出軍營了。
也就在許多士卒在為終于能去陵州打世家高興時,才受完杖責的錢遠幾人悄悄的聚在了一起,他們藏在人群中,滿臉痛苦的表情。
三十軍棍差點讓他們此刻連站都站不穩,畢竟,平時他們本就沒受過什麼苦,那裡能跟那些泥腿子一樣皮糙肉厚的耐打。
“我們得想辦法将這裡的消息傳出去!
”錢遠目光掃視幾人,很是鄭重的說道。
徐昊要攻打陵州,如此重要的消息,自然得提前傳出去。
到時候,無論是要設伏,還是做什麼,都能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好!
等那徐昊離開以後,我們便會想辦法離開!
”其餘幾人對視一眼後,如是說道。
“注意安全,不要被人發現了!
”錢遠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道:“行了,都散開吧,回各自的隊伍。
”
等消息送到陵州,他們将會是大功一件。
到時候,金銀财寶數不勝數。
想到此,他不由瞥了眼站在車架上的徐昊一眼,嘴角露出抹譏笑。
還想打陵州?
等消息洩露出去,就等着損失慘重吧。
正當他幻想着等陵州大軍設伏全殲徐昊的軍隊後,自己會得到何等富貴時,一隻大手突然放在了他的肩頭。
“在想什麼呢?
”
略帶嘲諷意味的聲音在耳邊幽幽響起,錢遠楞了下,正欲下意識的擡頭回答句沒想什麼時,卻是突然看到了對方的相貌。
這不是之前喊着要殺了自己的那個鎮遠軍千戶嗎?
“小子,你犯事兒了,跟我走一趟吧!
”周福緊緊抓着錢遠的肩膀,便是要将他拽着向外拖。
錢遠心中慌亂的同時,連忙掙紮着大喊道:“将軍,之前在下是得罪過您,但現在王爺可都是原諒咱們了,您可不要公報私仇。
王爺還在上面看着呢!
”
他這一嗓子,頓時将不少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見周福抓着他,衆人都是不由得面面相觑,難道這位鎮遠軍的大人是要公報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