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朝,在太陽尚未升起時,便是如約召開。
已經日漸消瘦的楚皇剛坐上龍椅,以秦元會為首的文臣武将,便是将一封封彈劾奏折遞上。
随後一行人在金銮殿上,大聲斥責秦王徐昊在秦地胡作非為,私自招募軍隊,亂殺無辜等等罪責!
甚至于在得到楚皇的允許後,他們還讓林祥進了殿上,控訴徐昊在秦地的種種罪行。
聽聞後,楚皇勃然大怒,當場揚言要罷黜徐昊的秦王之位。
而作為六扇門執掌着,兼左都禦史的趙宣自然不會幹看着,當即便是帶着屬于自己一系的人,奮力駁斥,說秦元會他們都是胡言。
那林祥更是在誣陷徐昊。
最後趙宣一系與秦元會一系在朝堂上便是上演了場唇舌大戰,其間你來我往,互補罷休。
說到最後,兩邊都似乎把主要的徐昊給忘了,彼此攻讦起這些年大家為官期間的罪狀。
整個金銮殿,幾乎都是變成了哄鬧的踩菜市。
吵到最後,是楚皇将他們制止,然後當場給徐昊在秦地的所作所為定了個胡作非為的罪責。
對此,兩邊都是默認了。
然後楚皇當即讓人書寫了一封聖旨,讓後定下使者,讓其送往秦地。
聖旨中除了斥責警告徐昊在秦地的行為後,還讓其将滅掉世家的财産,全數交出運至京都充入國庫。
這個結果,讓秦元會一系欣喜異常,這次朝會終究是他們勝了。
而趙宣一系則是沉默了,并未多說什麼,似乎這個結果并沒有讓他們很意外。
畢竟,楚皇跟徐昊的關系都差不多撕破了。
現在楚皇沒有直接發兵攻打徐昊便已經算是克制的了,僅僅是收回三大世家的财産,似乎也算不得什麼。
......
對于京都發生的事情,遠在秦地的徐昊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刻的他正在王府湖泊前的亭子裡,悠閑的躺在椅子上,邊上是一身粉色紗裙,面容絕豔的淺柔。
潋滟的湖光打在涼亭上,徐昊伸了個懶腰,然後便又繼續躺下。
淺柔伸着纖細而白皙的素手放在徐昊的雙肩處,耐心的細細按摩着。
她一會兒在後面按肩膀,一會兒又走到前面坐下為徐昊捶腿,低頭間景色無限,恰似平地拔起的雪山,映得人眼簾發昏,又忍不住驚歎其雄偉壯闊。
“殿下!
”
這時,鄭河站在亭子的不遠處,躬身禀報道:“大帥求見!
”
現如今,在秦王府内,能被稱作大帥的自然隻有不良帥袁天罡。
“讓他過來!
”
神色慵懶的說了句後,徐昊揮揮手,淺柔微笑着起身站到了他的身後。
沒一會兒,鄭河便帶着身着黑色緊身服飾,頭戴面具且還帶着鬥笠的袁天罡走了過來。
“微臣參見殿下!
”
徐昊點了點頭,而後笑着揶揄道:“呦,道長這是換了身打扮,連自稱都變了啊!
”
以往袁天罡都是自稱貧道,總是穿着身道袍。
現在換了身暗黑的服飾的他,少了平日裡的溫和,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殿下,不良人逐漸走向正軌,微臣自然也該做出些許改變的。
”袁天罡将臉上的面具取下後,笑着說道。
“行吧,這次過來是何事?
”
現在袁天罡大多數時間都在外面,回來基本是禀報或者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