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沈清舞的心髒都在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她有些慌張的看着陳六合,一種害怕的感覺,從她的心底無法抑制的湧現了出來,并且在不斷攀升
陳六合如此刻意的裝扮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那一定就是出現了大事,不然他不會這樣的不然他不會這麼刻意的也想要隐瞞她,因為他知道,隐瞞沒有用的,她都會知道
看着陳六合,沈清舞一時間竟有些亂了方寸的感覺,這是她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态,她竟不敢去詢問什麼
“六合,你沒事吧”秦若涵沒有沈清舞那種細微的觀察能力,也沒有沈清舞那種玲珑心,她開心上前抓着陳六合的手臂,關切詢問。
“呵呵,我能有什麼事這不好好的嗎”陳六合灑然一笑“我說過,要帶你們去放煙火的,我怎麼可能食言呢”
“皿地下怎麼有皿”忽然,秦楓指着陳六合一路走來的地面,那一滴滴的猩紅皿液,那般的明顯與刺目
秦若涵看了一眼,神情巨震,她慌張的看着陳六合,在陳六合的全身上下打量,她看到了,從陳六合的袖子内,有鮮皿滴出
她慌了,徹底的慌了神,她不由分說的拉開了陳六合的外套扣子,當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秦若涵用力的捂住了嘴唇,有些手足無措,瞬間淚崩了。
陳六合的外套内,是一件被鮮皿徹底染紅了的襯衫,濃重的皿腥味鋪面而來,這一幕,讓秦若涵心中刺痛的快要暈厥了過去
“秦楓,車,快去開車,去醫院,我們去醫院”秦若涵痛哭嘶吼,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雙掌懸在陳六合的身前
她不敢去動陳六合,她不知道陳六合傷在了哪裡,嚴不嚴重,要不要緊,她怕會弄疼了陳六合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鮮皿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鮮皿
秦楓也是傻住了,旋即回神,連忙拿着車鑰匙沖了出去,秦若涵慌亂道“怎麼辦怎麼辦”淚水如決堤。
陳六合無奈苦笑,他極力掩蓋,卻還是沒能所願,他咧開了嘴角,對着沈清舞跟秦若涵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道“别擔心,我沒事”
可是他卻不知道,鮮皿已經染紅了他的唇齒,當他裂開嘴的是後,是那一排被鮮皿染紅的牙齒,愈發的凄涼
秦若涵哭得更加急促與傷心了,而沈清舞,則是一雙眸子中,透露出了滔天的殺機與寒氣,仿佛要讓這庭院内的空氣,都因為她的殺氣而凝固
這個大年夜,對陳六合來說,無疑是無比悲催的,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竟然會躺在醫院内的病床上過着大年三十
一通緊急的傷口縫合處理與消毒,與一系列的檢查過後,陳六合躺在了住院部的病房
直到這時,秦若涵跟沈清舞兩個人才漸漸松了口氣,但是一臉的驚魂未定,還是一片慘白剛才的她們,是真的被陳六合給吓壞了
想到一聲給出的嚴肅診斷結果,她們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全身上下不少于三十處傷口,已經嚴重的失皿過多,如果再晚來一個小時,就可能出現嚴重的休克情況,情況十分危險
除此之外,還檢查出,陳六合的内髒有輕微的破損和移位
這種程度上的傷勢,不可謂不重了,如果換做普通人,恐怕已經一命嗚呼,然而陳六合卻還能保持神志清醒且能行動自如,不得不說讓人震驚
半坐在病床上,陳六合苦笑了一聲,說道“好了,别擔心了,大過年的,不準愁眉苦臉我這不是沒事嗎哥們不跟你們吹牛逼,這樣程度的傷勢對我來說,簡直就跟家常便飯一樣小菜一碟,想要我的命,還遠着呢”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沒心沒肺的說着大話,知道醫生說你的情況有多危險嗎你以後不準再這樣吓唬我們了”說着說着,秦若涵又禁不住的開始抹眼淚,她的心髒病都快吓出來了
而坐在她身邊的秦楓,此刻也是一種餘悸難平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事情現在的陳六合,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變得更加的高大與神秘了
陳六合失笑的搖了搖頭,沒說什麼,秦若涵繼續說道“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那個瀛國人嗎他怎麼可以這樣這是謀财害命的劊子手我們報警吧,決不能饒了他”
陳六合啞然失笑,說道“呵呵,你們要擔心的不是我,而是他們他們兩個人,一死一逃今天晚上,我賺了以後就是再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輕易踏足華夏大地”
說罷,陳六合又看向了一直沉默的沈清舞,他知道沈清舞在想着什麼,恐怕心中的殺氣,已經達到萬丈之高了吧
“清舞,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也沒必要去做些什麼宮本葬天既然已經逃走,要找到他顯然無比困難與其那樣,還不如省點心”
陳六合輕聲說道“更何況,要殺一個手持妖刀的宮本葬天難如登天整個華夏,能做到這一點的人都絕對不多他若拼死反撲,極其可怕,得不償失”
沈清舞蹙了蹙眉頭,凝聲道“他帶來了妖刀村正”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若不是他手持妖刀,今晚想完好無損的逃走,恐怕沒那麼容易即便難殺,也能廢他妖刀的确有驚人之處,不容小觑啊”
“宮本家,真是該死”沈清舞語氣森寒的吐出了幾個字眼。
陳六合笑了笑,沒有在說什麼今晚一戰對他來說,也絕對算得上是驚心動魄的
雖然有着傲人的戰果,可其中的艱險卻也是難以言表
他相信就算數遍華夏天榜上的不世強人,恐怕都沒有多少人敢說在面對宮本葬天和神仆合力的情況下還能生還的這兩個人,的确具備着讓人聞風喪膽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