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陳六合後背那密密麻麻的傷口,王金戈拼命抑制住心中的駭浪,從醫藥箱中顫顫巍巍的拿出那把小巧的手術刀,她卻遲遲不敢下手。
陳六合翻了個白眼道:你不是很恨我嗎?
不是一直都想報複我嗎?
現在機會來了,用刀直接把槍口拉開吧,把皮肉翻開來,你就可以看見彈頭,然後用鑷子取出來!
不敢的話,就多想想我欺辱你的畫面,那應該會讓你咬牙切齒!
陳六合叼着煙,說道:快點,今晚不把子彈取出來,會導緻傷口發炎,嚴重的情況下會損壞我的神經末梢系統,到時候可就真的麻煩了!
陳六合歪了歪頭,玩味道:你不會真的想要我死吧?
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可就真的要再守一輩子活寡了!
呸,不準胡說!
我幫你取!
王金戈顫聲說道,咬咬牙,用手術刀輕輕劃開了那猙獰的彈孔處,鮮皿急促的流淌了出來。
王金戈都吓壞了,但看着無動于衷的陳六合,她定了定心神,拿起了鑷子,伸進皿淋淋的傷口内,夾住了金屬彈頭,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彈頭夾了出來。
這個過程,對王金戈來說,簡直是個煎熬,不到幾分鐘,就已經是香汗淋漓。
用酒精清洗着陳六合的傷口,這個過程無疑是痛徹心扉的,連陳六合都禁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肩膀微微顫抖。
當一切處理完畢,用白紗布幫陳六合包紮好傷口,王金戈才用早就準備好的濕毛巾幫他擦拭了一下背脊上的皿迹。
呼,雖然慢了一點,但好歹不算太笨。
陳六合呼出一口氣,他的嘴唇都有些發白,但臉上的表情卻是輕松了很多。
陳六合,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王金戈怔怔的看着陳六合,越是跟這個男人接觸的深,越是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與衆不同,不可思議!
在你眼中,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就可以把我當做一個什麼樣的人!
其實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複雜,你無法接觸到的一面,你去煞費苦心幹嘛?
何必自己跟自己較勁?
陳六合懶洋洋的說道,又點了一根煙,已經是第三根了。
如果什麼都不知道,那我怎麼去跟着你這個注定了要讓我恨一輩子的男人?
王金戈呐呐說道,在她知道陳六合用身體幫她擋子彈的那一刻,她心中的想法就已經堅定不移了!
這個男人可憎可愛,讓她無法自拔!
她太累了,她不想再去為任何事情煩惱了,她接下來的人生,要為她自己而活!
而她萬分确定,她活着的意義,就是用盡全力的去讀懂這個她一定要恨下去的男人!
她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他,包括最最珍貴的東西!
所以他對她的好,都是理所應當的!
她會統統忘掉,不讓自己去記住!
她要記住的,隻是他對她的不好!
用盡全力的去愛一個人太累了,或許恨一個人會來得更加輕松一些!
也能讓她心安理得的跟在他的身邊,對他死纏爛打!
這樣或許會很矯情!
但不可否認,能讓她那顆自卑的心變得平衡!
既然這麼恨我,那我何嘗不讓你再多恨我一點?
陳六合嘴角蕩起一個極具侵略性的弧度,他伸手一探,就環抱住了王金戈的腰肢,然後輕輕一提,王金戈就感覺自己被陳六合抱了起來,再然後,她就坐在了陳六合的雙腿上。
你幹嘛?
你身上有槍傷,萬一扯裂了怎麼辦?
老實點!
王金戈驚呼一聲,想掙紮反抗,但是卻不敢,害怕弄疼陳六合。
那你可更得老實一點了,萬一把我傷口弄疼了,可就罪大莫及,我可是用皿肉之軀,幫你擋了子彈呢。
陳六合笑容暧昧,手掌直接攀上了王金戈那高聳的聖地。
别......王金戈的敏感程度不可想像,僅僅一下觸碰,就讓她面泛桃色,绯紅難言,眼角眉梢的妩媚都快要讓人心扉蕩漾。
陳六合,你太混了,都這樣了,還不忘化身禽獸!
王金戈又羞又惱的嗔怒道,腦袋伏在了陳六合的右邊肩膀上。
因為我不想讓自己禽獸不如啊!
陳六合噙着笑容,手指很熟練的挑開了旗袍的紐扣,手掌直接探了進去。
王金戈一臉的嬌羞與憤慨,可是卻對陳六合無能為力,且不說她不敢反抗,就算真的反抗了,在陳六合這隻牲口的魔掌下,也是無濟于事的,哼哼唧唧了半天,也隻得無可奈何,任由這家夥擺布着。
但讓她更加羞憤的是,她心中竟然沒有多少的反感,更多的則是一種讓她快要抓狂的逆來順受,連最起碼的廉恥之心都不那麼明顯了。
她在心中苦笑不跌,看來她真的是沒救了,已經在這個男人面前徹底淪陷!
你的身軀,是老天爺賜給我最美妙的禮物!
陳六合在王金戈耳邊吹了口熱氣,手掌在不老實的摸索。
王金戈輕呼一聲,鼻息變得無比濃重起來,她一口咬在陳六合的耳朵上:混蛋,這是我的身體,憑什麼是老天賜給你的禮物?
!
因為這個世上,隻有我才有青睐她的資格!
陳六合輕聲道,手指按在了不該按的地方。
王金戈啊了一聲,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嬌軀猶如觸電般的猛顫一下,嘴中傳出的喘息聲,更加急促了,咬在陳六合耳朵上的貝齒,都在顫抖。
早......早知道我的身體最後會落入你這個混蛋的魔爪下,我就該可勁的糟蹋,至少不能保持的這麼完美。
王金戈羞憤道,隻能用這種無力的方式來抗議了。
老天是很公平的,這個世上不會再有人比我陳六合對你更好,也不會有人比我陳六合對你更壞!
所以你注定了隻能屬于我,所以你曾經的一切貞烈行為,都是在為我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