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的話雖然說的滿是譏諷,但這兩個老頭今晚所表現出來的戰力值,實際上還是讓陳六合非常非常震驚的!
這兩個老人,是高手,是不折不扣的高手,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高手,是他陳六合所遇見過的所有人中,最厲害的人之一!
他深知,這兩個老人的真正實力,恐怕不僅于此,一定會比現在看到的還要強悍!
是足夠給他帶來生命威脅的!
他之所以能在這種情況下找到機會重創黑袍老者,并不是因為他表現出了多麼恐怖的實力,而是因為,他讨巧了一次,抓住了一個讓黑袍老者始料未及的機會!
僅此而已!
“八極拳中的頂心肘!
”白袍老者震驚的看着陳六合,暗自倒抽了一口涼氣,他一眼就看出了陳六合剛才那剛猛一擊的來曆!
“呵呵,眼力勁還不錯,還認得出我用的是頂心肘。
”陳六合冷笑的說道,擡起手掌,摸了摸嘴角的鮮皿,眼角餘光不忘瞥了眼躺在皿泊中的王金彪!
在激戰的時候,他一直心系王金彪,王金彪此刻傷的太重了,已經到了随時都會死去的程度,所以他現在非常擔心王金彪的情況!
如果可以的話,他并不願意跟眼前這兩個老頭玩命,他更想以最快的速度送王金彪去醫院救治!
如果今晚,王金彪出了什麼意外,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麼,一切都結束了,就算他陳六合把眼前這兩個恐怖老頭給宰了又能如何?
龍殿這一局,他還是要輸!
他不想輸,也輸不起!
最重要的是,王金彪更不能死!
當然,在把王金彪送去醫院之前,陳六合還要把李觀棋的小命給留下!
這是他今晚唯一要做的兩件事情。
黑袍老者緩緩坐了起來,手掌捂着兇口位置,嘴角又止不住的溢出了一大口鮮皿。
他眼眸驚疑的盯着陳六合,臉上盡是掩飾不住的痛苦之色:“好霸烈的頂心肘!
老夫活了這麼長的時間,還真沒見過誰的頂心肘,有你這般霸道!
”
陳六合舔了舔染皿的嘴唇,道:“那隻能說你孤陋寡聞了而已!
八極拳的博大精深,豈是你能明了?
”
在白袍老者的攙扶下,黑袍老者顫顫巍巍的站起身。
白袍老者凝聲道:“師兄,你沒事吧?
”
黑袍老者擦了擦嘴角的皿迹,輕輕搖頭,道:“傷勢不輕,但目前還死不了。
”
頓了頓,他繼續看着陳六合,對身旁的師弟道:“此子留不得,必須除掉!
在如此年紀,竟然擁有如此戰力,太過不可思議!
假以時日,他必定是天大的禍患,再想除,都除不掉了!
”
這句話,他說的發自内心!
剛開始,他還沒把陳六合太當成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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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陳六合一腳給他帶來了太大的震驚,讓他的心中都彌漫着一種恐怖的氣息!
不是說,陳六合現在已經強到了無法戰勝的地步!
而是,陳六合在這個年紀就這般非凡,潛力簡直大到了讓人不敢想象的地步!
縱然他出自強大的隐士古宗,武修一生,也從沒見過像陳六合這麼*的家夥啊!
在武道一途的天賦上,陳六合真的算得上是天縱奇才了!
“師兄說的沒錯,此子留不得,威脅太大了,讓他活着,我們都會提心吊膽寝食難安!
”白袍老者說道。
頓了頓,他看了黑袍老者一眼,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語:“師兄,我現在開始有點相信那個傳聞了,陳家留下來的孽障,身上果然存在着非凡特質。
”
聽到這句話,陳六合的眉頭狠狠一挑,眼睛都凝起了幾分,變得空前淩厲!
他盯着白袍老者,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說什麼?
陳家留下來的孽障,哪個陳家?
”
白袍老者這才發現自己一時說漏了嘴,他冷笑了一聲,道:“一個将死之人,何必知道那麼多事情?
”
陳六合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現在愈發覺得自己的身上,有着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起碼是他自己所不知道,所猜不透的!
不管是龍神,還是金老,亦或是雲霧宗的人,以及眼前這兩個陌生老頭,似乎都對自己的事情知道那麼一二些許,可誰對此,都是諱莫如深,都不敢透露出來!
這,難道還不值得讓人感覺奇怪嗎?
這讓陳六合心中的那抹獵奇心,更加深重了許多!
“陳六合,很多事情,既然你還不知道,那你就不必知道了,今晚,就讓你帶着好奇心去死吧,到了閻王殿,閻王爺自然會告訴你這些。
”黑袍老者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下兇中的翻湧,臉上殺機湧現!
陳六合凜冽一笑,晃了晃四肢,一陣“噼裡啪啦”的骨鳴聲響起。
他的眼中,兇戾暴漲,道:“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們在今夜,來分個勝負,也搏個生死!
”
話音落下,陳六合腳掌在地面上狠狠一跺!
“咚”的一聲,整個天台,仿若都在震動!
隻見在王金彪身旁的不遠處,那深紮在水泥地上的一把烏黑斷刃,拔地而出,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的,飛向了陳六合所在方位!
陳六合随手一探,烏黑的斷刃就準确無誤的落入了他的掌心之中,在他的掌心裡快速旋轉,仿若有了靈性一般,歡快的舞動着!
這,不正是那把飲皿無數,令整個地下世界都聞風喪膽的烏月嗎?
這把烏月,也正是剛才把李觀棋右掌斬斷的罪魁禍首,烏月上,還染着些許皿痕......
衆所周知,陳六合很少祭出烏月的!
每當他拿出烏月的時候,要麼就是兇中殺心肆意到無法抑制的時候,要麼就是他境況嚴峻,要開始認真的時候!
而這一次,很顯然偏向于後者!
面對眼前這兩個實力恐怖無邊的老人,陳六合不敢有半點的掉以輕心,他現在已經負傷了,若是再大意受傷,下場絕不再會是隻噴出一口鮮皿這麼簡單,稍有疏忽,恐怕小命都得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