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寂靜,寒風呼嘯,皿腥味彌漫在空氣當中!
黑袍老者和白袍老者兩具屍體,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下,他們的死相并不凄慘,但他們臉上的表情,都定格在一個及其驚恐的狀态中。
仿佛,在無聲表示着,他們在死亡的時候,内心有多麼的恐慌和懼怕......
“啪”的一聲輕響,陳六合默默的點燃了一根香煙,就站在這個荒野之中緩緩抽着。
厭惡缭繞在他的面孔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盡顯朦胧與滄桑。
殺兩人,陳六合很是平靜,并沒有覺得這有多麼了不起,他沉思,是在沉思着從白袍老者那裡所得來的信息,他要把腦海中的思緒捋清。
一根煙抽完,陳六合再次掃量了一眼兩具屍體,說實話,他心中的憤怒,到此刻才稍微好轉了一些!
今晚,膽敢對沈清舞和蘇婉月下黑手的三個主謀人物,全都慘死,沒有一個能夠見到明天的太陽!
就連諸葛嘯遠,也因此把性命搭了進去!
如此巨大的代價,足以讓所有人肝膽欲裂了,這就是觸動了沈清舞和蘇婉月的代價,這就是激怒了陳六合所要承擔的後果!
ωww.五⑧①б
掏出了手機,陳六合調出了剛才給他發信息的那個陌生号碼,發出了一條信息。
信息内容很簡單:處理完畢,收尾!
揣回手機,陳六合看都沒再去看那兩具屍體一眼,他走回了公路,順着延長漆黑的公路,一路前行,沒過多久,便逐漸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這片區域,回歸了一如既往的沉寂,除了偶有車輛呼嘯而過之外,再無其他的聲響,也沒有人會輕易發現,在公路外的荒野中,此刻正躺着兩具慘死的屍體。
沒過多久,約莫十幾分鐘而已,就有一群神秘人趕到了這裡,他們用最專業的手法,最快的速度,把這裡的打鬥痕迹和鮮皿處理的幹幹淨淨,兩具屍體,也沒他們帶走了。
這樣一來,這裡,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不會有人知道這裡,發生過一場激烈的厮殺,更不會有人知道,這裡,留下了兩道冤魂。
黑袍老者和白袍老者的死,注定了隻會成為一個謎團,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知曉,他們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一般......
這裡很偏僻,陳六合披着夜色一路慢行,走了很久也沒有碰到一輛出租車。
直到半個多小時後,他走進了城區,才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而去!
醫院病房内,看到陳六合回來,沈清舞和蘇婉月兩人皆是喜出望外,連一向淡定的沈清舞也不例外,沒能掩飾住心中的欣喜與心安。
病房内,除了她們兩人外,還來了很多人。
慕容青峰、龍向東、吳長陽、李根生等等一衆跟陳六合關系要好的人,基本上都來了!
今晚所發生的事情,他們顯然都收到了消息。
不得不說,今晚簡直給他們帶去了心靈上的極大沖擊,讓他們一個個的提心吊膽,皆是為陳六合狠狠捏了一把冷汗!
他們可是知道,陳六合今晚所做的事情有多麼惡劣和轟動,那可是要命的,一個不好,足以把陳六合打入萬劫不複的萬丈深淵之中!
陳六合一旦出事,對他們這個圈子來說,所帶來的打擊是難以估量的,誰都不願意看到那個情況發生。
所有人都圍到了陳六合身邊,一個個的臉上,幾乎都布滿了心有餘悸和關切。
饒是他們,到現在也還不知道目前的具體情況到底如何,還不能把那顆懸空的心,徹底安穩的落下。
陳六合環視了衆人一圈,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今晚讓大家擔心了。
”
慕容青峰呼出了一口氣,凝眉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得給我們交個底,目前的情況到底如何?
在兩三個小時前,還是草木皆兵,讓你處在暴風雨的旋渦中心,所有人都恨不得把你挫骨揚灰。
”
“可突然之間,他們便鳴金收兵,有傳聞,是龍神親自出面發聲,強勢缜壓了所有要對付你的人。
”慕容青峰看着陳六合說道,其餘人皆是直勾勾的盯着陳六合看,想從陳六合口中聽到最确切的答案。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道:“你們了解到的,就是最真實的情況!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龍神的确為此事發聲了!
在那個老人的缜壓下,諸葛家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就算有萬丈的怨氣,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咽回去。
”
聞言,衆人皆是震驚不已,的确,這件事情的發展,太過讓人無法預料了!
他們預料不到陳六合敢當衆殺了諸葛嘯遠,這膽子,太大太大,大到熏天,當這個消息一出的時候,幾乎快要讓所有的膽子都給吓破了,難以置信,甚至都以為這是謠傳!
當證實了這個消息之後,衆人第一個反應就是,完了!
他們萬念俱灰,認為陳六合必定是要為自己的沖動行徑而買單的,要付出最為慘重的代價,就算不要搭上自己的小命,也必定萬劫不複!
而當事态發生了徒然的轉變,龍神破天荒的發出了聲音,他們還以為是假的,但那種草木皆兵的緊張氛圍,如潮水一樣的收斂而去,又再次讓他們震驚難言。
要知道,在兩三個小時前,整個炎京,幾乎都處于一種劍拔弩張的氛圍當中,出動了無數相關部門的人,在全程的搜捕陳六合,那架勢,太大太大,大到讓人頭皮發麻。
這整個過程,對于所有人來說,就像是在做過山車一般,太過刺激,刺激到讓他們的心髒都難以承受這樣的落差,簡直是從雲端墜入地獄,再從地獄回到雲端。
“太危險了,陳六合,你這一次玩的太大了,這暴風雨來的毫無征兆,你是真不怕我們的心髒承受不住啊,還好我沒心髒病,不然一定要被你小子活活吓死不可。
”吳長陽摸着額頭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