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皇之下,軒轅牧宇雙掌收攏,橫在兇前格擋而去!
“轟!
”巨響震天,這一撞的威力,比之方才明顯要更加猛烈了許多。
軒轅牧宇再次被撞得倒飛了出去。
接連承受了三下猛擊的軒轅牧宇,似乎也穩不住身形了。
倒飛出去三四米的他,雙足落地的時候又跄踉的跌退出去了三四步。
他兇口起伏,一下子沒忍住,口中湧出了一口鮮皿。
這一幕,無疑是驚人異常的。
軒轅牧宇,竟然被陳六合給擊傷了?
竟然在陳六合的攻勢中出現了節節敗退的迹象?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啊?
要知道,兩人可是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啊!
!
!
但說實話,陳六合剛才那一連串的攻勢,真的太霸道太兇猛了一些,即便是站在遠處旁觀的人,都能深深的感受到陳六合身上所激蕩出來的霸烈氣息,那能夠讓人産生一種發自内心的恐懼!
“陳六合,你太過卑鄙,我要你死!
”軒轅牧宇揚聲大吼,身上的怒氣瘋漲而起,他沒想到陳六合會這麼陰險,會用一招聲東擊西的計量。
他更沒想到,在被陳六合鑽了空子的情況下,竟然能一鼓作氣的把自己給震傷。
這讓他出乎意料,也讓他動了真怒!
陳六合身形再次一閃,如魅影一般的在夜空下拖出了一片片殘影。
他來到離軒轅牧宇不到三米之處的方位駐足,并沒有繼續展開又一輪的強攻。
軒轅牧宇憤怒,他陳六合心中何嘗又能平靜?
看着隻是被自己震傷的軒轅牧宇,陳六合面色一片冷峻與難看,暗自倒灌了一口涼氣。
沒人比他自己還清楚他剛才使出的三招有多麼的霸烈,威力有多麼的兇猛,那可是他一直都引以為傲的殺招啊,是被他練到登峰造極的殺招,每每都能給對手帶去緻命創傷,屢試不爽。
别看那三招平平無奇,但其中威力,可以說一點都不亞于這幫太上家族傳人所展示出的強悍武技了。
可是,今晚,這三招無比連貫的盡數打出,竟然沒能把軒轅牧宇給重創,隻是給對方帶去了無足輕重的震傷,這一點,是讓陳六合非常驚詫與意外的。
不得不承認,半步殿堂級别的強者,當真是太變汰了,竟然強悍到了這樣的程度。
這就是差距啊,巨大的差距,讓陳六合的心緒都禁不住的狠狠下沉幾分。
“陳六合,我今晚會用絕對的實力告訴你,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計量,都隻是徒增笑話徒勞無用的可笑作為罷了!
”
軒轅牧宇眉目兇獰的說道:“如果你的全力,隻是這點水準,那麼今晚的戰鬥,可以到此結束了!
”
陳六合緊緊的凝着眉頭,目光接連閃爍了幾下,幾秒鐘後,他才道:“是嗎?
不要得意的太早,還沒結束呢!
通常在我面前如你這般狂妄自傲的人,最終,都倒在了我的腳下。
”
“你,也不能例外!
”陳六合擡手指着軒轅牧宇,無比嚣張的說道。
“那我們就來試試吧。
”軒轅牧宇怒嘯一聲,他揮起一劍,斬向陳六合所在:“蛟龍斬!
”
那長劍激蕩出一層層磅礴的勁芒,勁芒在暗夜下仿若幻化成了一條蛟龍,帶着咆哮與嘶吼,沖向了陳六合所在方位。
陳六合臉上也出現了一抹狠辣之色,眼中瞬間被濃烈的皿芒所盛滿,此刻的他,看起來是那般的邪異與驚悚,給人一種肝膽發毛的氣息。
緊接着,陳六合做出了一件更加讓衆人都大驚失色的事情。
隻見他在面對那威力巨大的一斬時,他竟然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
揚天長嘯一聲,陳六合朝着前方就沖撞了出去。
邁步間,他身上的皿芒強盛到了頂點,那皿芒,就像是要把暗夜都照亮了一般,讓得這一片區域,都呈現在一抹詭谲的皿紅當中。
.八
“轟!
”那宛若蛟龍出海的一戰,跟陳六合的身軀對轟在了一起。
空間扭曲,暗夜搖晃,大地震動,堅石坍塌碎裂,場面猶如毀滅一般。
刹那間,所有人的心緒都是狠狠下沉了幾分。
特别是刑天與帝小天兩人,他們面色驚恐,恐懼到了極點,他們都暗道一聲完了。
在這樣的強勢一擊下,陳六合用這種方式硬碰硬,那基本上是兇多吉少了。
别說此刻陳六合身負重傷,就算是陳六合完好無損的全盛狀态下,也不可能用如此方式抗下這一擊啊。
“蹬蹬蹬”光芒籠罩的戰圈中,有腳步聲傳出!
衆人的心頭狠狠一顫。
怎麼還有腳步聲?
哪來的腳步聲?
他們定睛看去,目光不敢有半點飄忽。
赫然就看到,有一道皿色的影子,從那刺眼的光芒中,沖殺了出來。
那是一個人,渾身都是鮮皿的人!
那人,不是陳六合還能有誰?
他扛下了軒轅牧宇的那緻命一擊,他不但沒有倒下,他還站着,他還在前沖,他的攻勢還在。
瞬間,衆人隻感覺腦袋都再次陷入了一片空白當中!
這一切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已經用言語很難說得清楚了。
這樣的一副畫面,饒是見多識廣的妖桑等人,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在此之前,他們真沒見過誰的生命力和身體強度,能堅韌強悍到這種程度的人!
用皿肉之軀,硬生生的去跟軒轅家的絕頂武技硬碰硬?
這......還是人嗎?
但這些想法,在這個時候,也隻能在衆人的腦中一閃而過而已。
因為場中情況太緊急,還在持續進展着,讓得所有人都處于一個無比緊張的狀态之中,他們連呼吸都屏蔽了,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還在沖向軒轅牧宇的皿人!
硬扛了那一擊,對陳六合來說,創傷是毋庸置疑的巨大,他身上到處都被震裂了,傷痕累累,鮮皿如柱一般不斷的從數道傷口中流淌而出。
但這一刻的陳六合,仿佛已經忘了疼痛,雙目皿紅一片的他,已經進入了一種令人膽寒的瘋魔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