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利用?
好一個廢物利用!
陳六合失笑了起來:白流年,你這樣明目張膽的來投靠我,難道就不怕盧嘯塚的怒火嗎?
他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你們白家!
我用一生心皿建立起來的家業都快沒有了,還在乎其他嗎?
盧嘯塚不仁在先,我不義在後!
既然毫無情份可言,我何須在意他的怒火?
白流年直截了當。
沉默了幾秒鐘,陳六合開口:很好!
我希望你能珍惜這次機會!
如果再敢跟我玩心眼,我保證,會讓你們白家滿門皆亡!
白流年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一般:陳公子大可放心,這是我們最後一起機會,我起誓,會為陳公子赴湯蹈火!
我不在意你們的忠誠,我也不在乎你們是不是仍然心存怨念,緩過神來會不會再跟我算喪子喪孫之仇!
我隻看你們的表現,如果不能讓我滿意,你們仍然會成為棄子!
陳六合冷冰冰的說道。
一個月時間足矣!
白家會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
白流年恭聲說道。
陳六合嗤笑一聲,擺了擺手,白流年沒再多言,對陳六合拱了拱身軀,轉身向院子外,大步走去。
看着消失在門外的白流年,陳六合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他用手指輕輕敲着膝蓋,非常惬意,眼睛裡神色閃動,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白家......呵呵......陳六合低聲呢喃,擡頭看了眼天上的太陽,滿臉戲虐的說道:這個世~界上的人和事,還真是充滿了諷刺性啊!
一輛慢行中的勞斯萊斯車内,白流年和白茂軒兩人坐在一起,白茂軒臉色有些激動的說道:爸,陳六合真的答應了給我們一條活路?
白流年臉上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他是個非常非常聰明的人,能做出這個決定,在我的預料之中!
說着話,他輕歎一聲:這真是一個可怕的年輕人啊,跟他對話,連我都覺得要被他看穿,全程都被他牽着鼻子走,不敢有一絲反駁!
雖是祈求,但卻是在無盡絕望中尋得一絲生機!
他這是在施舍我們白家!
爸,我們白家以後是不是就要依附在陳六合那個混蛋的身上?
當他的狗?
白茂軒捏緊拳頭說道,激動中又有着抹不去的怒火,喪子之痛,無法釋懷!
看了身旁這個最有才能的兒子一眼,白流年心中不免再次暗歎一聲,他這個兒子算是非常出衆了,能力十足!
可是和陳六合那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比起來,就相形見绌了!
當他的狗?
你想的太天真了,即便是你想,陳六合都不一定會給機會!
白流年閉上了眼睛,靠在座椅上,緩聲道:陳六合的厲害,何止于此?
你以為他同意給我們一條活路是在拉攏我們嗎?
錯了,大錯特錯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陳六合智如星海啊!
一邊想讓我們當他的槍,幫他在杭城打破平衡,一邊也不想給我們留活路!
因為我們此舉,無異于在盧嘯塚臉上打了個響亮耳光,盧嘯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敢保證,盧嘯塚要對我們下重手的時候,陳六合一定會袖手旁觀!
坐看狗咬狗一嘴毛的戲碼!
白流年道:又能讓我們白家幫他平事,又能讓我們白家和盧嘯塚撕咬,最終還能借盧嘯塚的利齒把我們咬碎,一石幾鳥我也算不清了,何樂而不為呢?
白茂軒滿臉的驚駭,臉上閃過了驚恐之色,久久之後,他咬牙道:這個王八蛋!
白流年疲憊的捏了捏額頭,道:即便知道,我們白家還不能反抗,也沒資格反抗,因為前邊是懸崖,後邊更是萬丈深淵!
我們隻能順着陳六合的心意去走!
我現在隻希望白家的運氣不要太差,陳六合多少能動一些恻隐之心吧!
爸!
難道我們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前後左右都是死路一條?
白茂軒深吸口氣,在強壓之下,他似乎有些慌了神,沒了以往的冷靜和方寸,腦子顯得混亂!
白流年睜開眼睛,失望的看了兒子一眼,臉上滿是疲憊和蒼老,轉頭看向窗外的繁華街景,道:辦法?
有!
那就是不淺餘力的為了陳六合去撕咬!
咬掉司空家!
然後不計代價的跟盧嘯塚死拼到底!
隻有讓陳六合看到了我們的決心和奮力,才能博取一線生機!
說罷,白流年一眼淩厲的看着白茂軒,道:家族存亡之際,一個上位者一定要以大局為重!
在大局面前,一切仇恨都不值一提!
千萬不要對陳六合心存歹念,他比你聰明了太多太多,你想什麼,他都能看透!
記住五個字,不瘋不成活!
下午,烈陽高照,給這寒冷的冬季添加了無盡暖意,街道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特别是做為購物天堂的喬天商業廣場,這裡更是熱鬧非凡人滿為患!
值得一提的是,喬天商業廣場在不久前就已經更換了名字,變成了金戈商業廣場!
站在商城外,看着招牌上那幾個氣派的大字,陳六合輕笑的摸了摸鼻子,還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女人!
想到昨天在醫院時王金戈對他的态度,陳六合就有些心虛的苦笑了一聲,那娘們看起來是怨念深重啊!
想着這些,陳六合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商場,直奔頂層而去,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總裁辦公室外,對秘書擺手示意不要通報,自己悄悄的開門進入。
有一點王金戈跟蘇婉玥略微相似,那就是兩人都是女強人,在工作上也都比較瘋狂!
聽到開門的異動聲,伏在辦公桌上看一份文件的王金戈頭也沒擡,語氣不滿的說道:什麼事情這麼急沖沖的,敲門都忘了嗎?
我來找我自己的女人都要敲門嗎?
天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陳六合來到辦公桌前,滿臉嬉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