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六合的話,慕青烈差點沒噴出一口鮮皿,她登時不高興了,橫了一眼道:大叔,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
先不說我在這裡等你等到三更半夜,就說我遞交給張躍飛的那段視頻,可是實打實的救了你一條小命,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慕青烈揚了揚光潔的下巴,斜睨一眼: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陳六合失笑了起來,打量着慕青烈道:那段視頻是你發給張躍飛的?
不然你以為呢?
要不是我機智,留下了這麼有利的證據,并且搞到了張躍飛的号碼,你現在還不知道被整成什麼樣子了呢,十有八九栽大跟頭了。
慕青烈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
陳六合點點頭:我說你從頭到尾躲在雜物堆裡面幹嘛呢,原來是在拍視頻,你這算不算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權?
該賠償吧?
慕青烈心中那個氣啊,就差被自己的呼吸給嗆死,她咬着貝齒:大叔,有沒有人說過你應該天打雷劈?
陳六合笑了笑沒有說話,慕青烈繼續問道:你早就知道我跟蹤你了?
翻了個白眼,陳六合道:就你那點小伎倆,走路的聲音比夜貓還大,想不知道都難。
說着話,陳六合緩步走下國安局大樓的台階。
慕青烈連忙跟上:大叔,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按道理沒這麼快才對啊,就算我知道張躍飛這個人為人剛正不阿頗有正氣,但想讓喬家勝這麼快就放了你,也有點不可思議了。
我告訴你,這次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抓捕,你還不知道吧?
喬家勝可是跟喬家沾親帶故的,我查過他,按照族譜關系,他得喊喬建業一聲伯伯,也就是說,他和杭城喬家是沒出五福的親戚,這件事情跟喬家絕對脫不開幹系。
慕青烈喋喋不休的分析道:不然喬家勝不可能到的那麼及時,等你把那三個殺手都宰了,他們剛好就到了?
拍電視劇呢?
陳六合頓了頓,回頭看了慕青烈一眼:說完了?
慕青烈愣愣的點點頭,陳六合又接着道:說完了就趕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陳六合!
你這是什麼态度!
我可是在跟你分析眼下形勢呢!
難道喬家要陷害你,你就一點也不生氣?
慕青烈氣呼呼的捏着一雙粉拳說道。
陳六合輕笑的說道:生氣不是寫在臉上的,心裡有譜就可以。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這是喬家故意陷害你的?
慕青烈問。
廢話,隻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的出來好吧?
陳六合風輕雲淡的說道。
你厲害,既然知道還能這麼淡定。
慕青烈撇撇嘴說道。
雖然說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但慕青烈這小美妞沒有離開的意思,陳六合就很順理成章的搭了一趟順風車。
法拉利内,陳六合有點沉默,在琢磨着心中的事情,慕青烈打量着陳六合,心中的好奇越來越濃,她今晚委實是被這個謎一樣的男人給震驚住了,并且是一次接着一次的刷新了她的認知。
戰力值的變态,殺人時的果斷,無一不再表露着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擁有的能力和素質,再加上神乎其技的車技,惹得她心癢癢,真想把這家夥解剖開來,看看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身上又藏着什麼樣的秘密。
大叔,救命之恩怎麼報答我?
慕青烈打破了沉悶。
陳六合望着窗外的街道,淡淡道:以身相許?
呸,救了你的命,你還想沾我便宜,你真是欠揍。
慕青烈嫌棄的說道。
陳六合笑道:你還真以為是你那段視頻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别天真了,如果喬家真有本事玩死我,就絕對不會因為一段視頻而停手。
頓了頓,陳六合道:那段視頻也隻是讓我更加容易的抽身而出罷了,僅此而已。
吹牛皮,那我倒要問問你了,如果不是我找上張躍飛,你能怎麼抽身?
慕青烈不相信的說道。
陳六合笑了笑,但沒有說話,怎麼抽身而出?
他自然有兇有成竹的道理,真鬧大了,自然有不願意看到他死、或者說不舍得看到他死的人站出來。
不多時,車子開到了胡同口,陳六合開門下車,慕青烈把頭伸出窗外,喊道:大叔,你就這麼走了?
狼心狗肺也不如你絕情冷漠啊。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陳六合失笑的問道。
怎麼說我今晚也算是對你盡心盡力費心勞神了,還為你做出了那麼大的貢獻,你總得給個說法,不能讓我白忙活一場吧?
頓了頓,慕青烈又趕忙說道:耍嘴皮子挨千刀的話就别說了,來點正兒八經的!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陳六合擺了擺手,走進了胡同。
慕青烈這才心滿意足的露出了一個及其傾城的笑容,潇灑的甩了甩馬尾辮,踩下油門絕塵而去,對她來說,陳六合的一個人情,足夠,可以做很多事情。
回到院子,黑燈瞎火一片靜谧,陳六合剛走進院子,一直蹲在地下安靜等待的黃百萬連忙跳了起來,咧着一口大黃牙飛奔而上。
六哥,你回來啦,老黃就知道你能安然無事。
黃百萬的聲音放的很輕,他接着指了指沈清舞那緊閉的房門道:小妹累了,先睡了。
睡了?
其實陳六合和黃百萬都知道,沈清舞現在一定無法入睡,之所以會早早的走進房間,完全是因為不想陳六合這麼晚看到她還沒睡,會心疼。
陳六合笑着,輕聲道:腦袋沒事吧?
黃百萬掀起頭發,露出了一塊紗布,樂呵呵的說道:就是一個口子,不礙事。
陳六合道:你這自損一千傷敵為零的招數狠是夠狠,但真想唬人也有點難,以後還是少做為妙,别還沒等開戰,就先把自己整暈過去,可就鬧笑話了。
嘿嘿。
黃百萬咧嘴傻笑了起來,笑得無比難看,但在陳六合眼中,卻是異常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