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特牛”陳六合露出了一個非常臭屁的笑容,看着杜月妃道“連帝釋陽那種風華絕代的人物,都不能把我怎麼樣。
”
“特牛”杜月妃給了陳六合一個肯定的回答。
陳六合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凄慘中,又透露出一種讓人敬畏的堅毅。
似乎不想讓陳六合就這樣昏厥過去,杜月妃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是你厲害,還是帝釋陽更厲害今晚你們沒分勝負,更沒分生死,旁人還是看不透。
”
聞言,陳六合咧開了嘴角,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嗎不管是我更厲害,還是帝釋陽更厲害,都改變不了今晚注定了的結局”
用力吸了口氣,陳六合顫聲道“即便是我比帝釋陽更強,今晚我也殺不了他,還是攔不住他要離開的步伐即便帝釋陽比我強,他也很難殺掉我,最終他還是要灰溜溜的離開。
”
“所以這個問題一點都不重要,與其赢了他殺不了他,倒不如多留幾分懸念,讓人霧裡看花,這個世上,摸不透的,才是最讓人心中畏懼的。
”陳六合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
“如果我做出了和現在相反的決定呢你會如何,會死嗎”杜月妃問道。
陳六合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道“沒發生的事情,不做假設,況且,你心中應該已經有了答案。
”
杜月妃點頭,道“我不相信陳六合會不把意外因素算進去你知道我今晚一定會插手進來你沒走,在這裡迎戰帝釋陽,已經給出了答案”
說完這句話,杜月妃深深吸了口氣,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陳六合的臉上,說道“從今晚開始,從今以後,中海這座後院,我來幫你掌管”
陳六合笑着“我能信任你嗎”
“不要得寸進尺。
”杜月妃橫了陳六合一眼,手掌緊緊的抱着陳六合的手臂,攙扶着搖搖欲墜的陳六合,一路慢行,不讓他倒下,成為了他此時此刻唯一的支撐與依靠。
“老杜,你剛才說,你愛上别人了,你愛上誰了”陳六合的聲音幽幽傳出,漸漸變小,直到消失。
張了張紅潤的嘴唇,杜月妃始終沒有回答,她歪頭看了眼已經昏迷,整個人都靠在自己身子上的陳六合,幽幽一聲長歎。
咬着牙關,杜月妃把陳六合半抱着,一步步的走向了醫院的急診室
當陳六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渾身的疼痛讓得陳六合有些龇牙咧嘴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激戰,饒是陳六合都難免心有餘悸,當然,還有一種熱皿沸騰的感覺
有很長時間了,他沒有像昨晚那樣戰得酣暢淋漓,雖然過程兇險,但足以讓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處于亢奮狀态
病房内空無一人,這讓陳六合不由的怔了怔,他擡目四望,喊了幾聲
病房門被人推開,出現的是曹老
再次面對陳六合這個青年,曹老的眼中已經有着怎麼都無法抹去的敬畏與崇敬
昨晚那一戰,他目睹了半個過程,看到了最終結果,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他内心世界的震驚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陳六合給他帶來的震駭
他以前以為,帝釋陽已經是一個最接近神的男人了
他現在以為,陳六合應該才是最接近神的那個男人吧
雖然他昨晚略顯不敵,落在下風,如果杜月妃不出現的話,他很可能身死
但是别忘了,陳六合才僅僅二十五歲不到他太年輕了
況且,陳六合始終給人一種無比神秘的感覺,即便是經過昨晚一戰,也讓人感覺沒有摸透這個青年的深淺與底線,他似乎還留着底牌,這才是最可怕的一點
曹老心中甚至認為,如果杜月妃真的沒有及時出手救下陳六合的話,恐怕帝釋陽也無法殺了陳六合
甚至誰勝誰負,都不能輕易妄下定論
“呵,老頭,幾天前你還要誓死殺我,這一轉眼,怎麼就變成幫我看門的了”看到曹老,陳六合都禁不住樂了起來。
曹老面無表情的說道“小姐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陳六合笑了笑,道“人呢你家主子她們呢”
“她們正在談事,小姐讓老朽在此守候你。
”曹老說道,聲音中有着恭敬,于情于理,他都不敢在陳六合面前有絲毫放肆,更有着一種對強者的尊敬
聞言,陳六合挑了挑眉頭,略顯意外道“她們在談事”
說完這句話,陳六合失笑了起來,揮揮手,讓曹老下去
腦子裡閃過杜月妃和洪萱萱兩個女人坐在一起的畫面,他自己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那種彗星撞地球的蕭殺與驚險,可想而知
趕忙把這個思緒揮散而去,想都不敢繼續去想,明哲保身是最聰明的做法。
陳六合的病房隔壁,是一間空曠的病房,病房内,此刻坐着三個人
兩個同樣漂亮,但氣質不同的禍水級女人,分别是杜月妃和洪萱萱,在不遠處,還單獨坐着一個男子,是已經恢複如常的王金彪
此中氣氛,可想而知的緊張與沉悶,杜月妃面色如常,而洪萱萱則是陰沉無比,一雙美眸中盛着陰鸷與高傲
王金彪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一張僵屍臉就像是誰欠他八百塊錢似的。
“今天把你們兩個叫來,是想和你們說一下中海以後的局勢。
”杜月妃率先開口,打破了沉悶,這個局,是她組的,自然由她來開頭。
洪萱萱冷哼了一聲,不屑道“你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判嗎”
王金彪沒有說話,沉沉的聽着。
杜月妃斜睨了洪萱萱一眼,道“洪萱萱,這裡可是中海,而不是京南”
“中海又如何”洪萱萱雙目一凝,争鋒相對
“既然是中海,你就應該清楚,這裡是誰說了算”杜月妃開口說道,兩個女人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願意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