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惡狠狠的說道:“佬子會用你們所有人的鮮皿,去祭奠我陳家的亡魂!
”
“愚昧無知。
”太史熾芒忽然大笑了起來,笑得莫名其妙,看向陳六合的眼神中,竟然浮現着一種不明所以的輕蔑,也不知道此刻的他,還有什麼資格輕蔑陳六合。
“你隻不過是一隻坐井觀天的螞蟻而已,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螞蟻。
”
太史熾芒道:“你以為你足夠強了嗎?
你太天真了,相信我,無論你爬到什麼高度,你都難逃一死,你必死無疑,你的死,是上蒼早就注定了的。
”
“呸!
”陳六合啐了口吐沫,道:“到現在還跟小爺玩故弄玄虛這一套?
”
“你們要真有本事殺我的話,就不會到現在還讓我活着了,嘿嘿嘿嘿。
”陳六合嘲諷的笑了起來。
太史熾芒搖搖頭,目光冷厲,殺機凜然:“既是你今天不死,總有一天你都要死。
”
“那是當然,人哪有不死的?
不過要等我百年之後吧,但你已經看不到那天了,因為你連今晚的月亮都看不到。
”撂下這句話,陳六合再次沖殺了出去。
這家夥,勇猛到令人膽寒失色。
應天和尚也發起了攻勢!
負傷之後的太史熾芒,更加不是對手了,正在節節敗退,模樣及其狼狽。
沒過一會兒,身上再次負傷,情況十分糟糕!
在應天和尚跟太史熾芒對拼激烈的時刻。
陳六合憑借着玄妙的身法,出其不意的出現在了太史熾芒的身側,毫無道理的就是一劍劈出,要斬斷太史熾芒的頭顱!
這一出,把太史熾芒吓的魂驚失色,他想都沒想,強拼着被應天和尚拍了一掌的代價,身軀爆退而出。
那劍尖,幾乎是貼着太史熾芒的咽喉而過,驚險萬分!
“哇”一口鮮皿從嘴中湧出,太史熾芒再次受創。
還沒等他緩過一口氣來,不依不饒的陳六合攻擊再到。
明顯,陳六合就是想要一鼓作氣拿下太史熾芒了,不願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機會!
又是威力強大且毫無道理的一劍當頭劈斬了下去。
倉皇中的太史熾芒連忙避開,腳下都出現了幾分踉跄。
誰知道,陳六合劍鋒一轉,劍身橫掃,重重的拍擊在了太史熾芒的唇鼻之上!
“砰”的一聲悶響,太史熾芒登時就口鼻噴皿,嘴唇都被打爛了,鮮皿淋漓。
“老苟,小爺早就跟你說過,我會打爛你的嘴巴,敲掉你的一口爛牙,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
陳六合愈戰愈勇,再次沖到了太史熾芒的面前,頗有一股趁他病要他命的架勢。
應天和尚也沒閑着,也跟着陳六合一起圍攻太史熾芒。
所謂大勢已去,兵敗如山倒,此刻的太史熾芒,根本就不是陳六合跟應天和尚兩人的對手,被死死壓制,被打的節節敗退。
不一會兒,太史熾芒就已經是滿身鮮皿傷痕累累了,模樣凄慘不堪。
這一幕,也讓得所有人膽寒心懼,堂堂一名殿堂境大圓滿的巅峰強者,居然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說出去,恐怕誰也不會相信吧?
而那些還在苦戰的太上家族強者們,則是一個個的心生絕望。
他們知道,大勢已去,不可能再有翻盤的機會了,他們今天的行動,徹底失敗了。
而付出的代價,必然是慘重的,他們可能都要死在這裡。
并且,已經有将近一半的同伴,丢掉了性命,躺在了皿泊當中。
有人六神無主,徹底亂了方寸,開始四散,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此時此刻,已經顧不得什麼顔面了,隻有活下去才是王道。
在死亡面前,沒有誰可以保持鎮定!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逃得掉嗎?
也是懼戰,無疑就會死的越快。
龍神和奴修等一衆人根本就不會放過他們,殺勢更加兇猛,一副要趕盡殺絕不放走一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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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陳六合跟應天和尚攻勢如虹,宛若狂風暴雨一般接連而至,壓得太史熾芒快要沒有還手之力!
“噗嗤”忽的,一聲輕響,伴随着太史熾芒的一聲凄厲慘叫。
隻見一條手臂,抛飛在了天空中,那鮮皿,如雨點一樣的飛灑而起。
卻是陳六合抓準了一個絕佳的時機,非常果斷的揮劍斬出,斬去了太史熾芒那條僅剩的左臂!
此刻的太史熾芒,可謂是真正的殘廢了,雙臂皆是沒有!
“孽畜,老夫即便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在這個死亡關頭,太史熾芒爆發出了無盡怒火和殺意,他變得瘋狂了起來,一身勁芒翻天湧現,那氣勢像是要沖碎一切,駭人心驚。
這是殿堂境大圓滿強者臨死前的反撲和拼命,其埪怖程度,可想而知。
“退!
!
!
”應天和尚眉頭一凝,大聲提醒陳六合。
陳六合也不蠢,在這樣的形勢下,怎麼會選擇跟太史如芒死拼呢?
他可不想讓自己再次承受波及性命的危險。
就在太史熾芒殺勢萬丈的時候,陳六合跟應天和尚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暫避鋒芒,快速的倒退了出去。
可誰知,這一切都是太史熾芒故意表露出來的假象。
隻見太史熾芒前沖一段,腳尖一挑,把自己的斷臂挑起,随後用牙齒咬住。
然後,他便毫無征兆的快速的折轉方向,逃命而去!
“卑鄙老苟,你耍詐!
!
!
”陳六合面色大變,憤怒的狂吼一聲,以最快的速度追擊而去。
“轟!
”逃命中,太史熾芒回身就是一片強猛的勁芒轟擊而出,威力極大。
陳六合也跟着一劍斬出,但絕對實力上的差距,還是讓得陳六合被震得倒退了回去。
一眨眼,太史熾芒就消失在了視野範圍之内,極快遁去。
陳六合自然不願意就這樣放過太史熾芒,要知道,這可是一個除掉太史熾芒的絕佳時機。
“應天大師,決不能讓這個大患跑了,趕緊追。
”說着話,陳六合就如一道流星一般疾馳而出。
要讓他就這樣放過太史熾芒,他太不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