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表示理解,輕輕點了點頭,道:“我明白,隻要人沒事就好,等你把事情處理完了,盡快回來吧。
”
“九葉草有消息了嗎?
”鬼谷問道。
陳六合道:“有了一點不算線索的線索,但無妨,隻要有了一丁點的線索,隻要這玩意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我就一定會把它找出來的。
我相信我小妹一定可以重新站起來。
”
鬼谷輕輕嗯了一聲,沉默了幾秒鐘,說道:“你在炎京的事情我都聽說了,苦盡甘來了,終于奪回了你想要奪回的一切,恭喜你。
”
“謝謝。
”陳六合笑道。
鬼谷又道:“我聽說你跟天齊山結下了死仇?
你一直在找天齊山的宗址?
”
陳六合怔了一下,也沒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因為他已經動用了資源在尋找天齊山的下落,這并不是什麼秘密,能被鬼谷知道,也不足為奇。
“沒錯。
”陳六合說道。
電話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半響後,鬼谷才道:“陳六合,聽我一句勸,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不要去招惹天齊山,我出身唐門,對隐世古宗,知道的比你多一些,天齊山很強大,不是你一個人能夠對付的。
”
陳六合面不改色的說道:“強大又如何?
我有着必須要處理他們的理由!
”
“天齊山不是一般的隐世古宗,他在隐世古宗這個行列裡面,都算得上是上層的了,整體實力很強,傳承悠久,威名赫赫。
”鬼谷說道。
不等陳六合開口,鬼谷又道:“陳六合,你覺得唐門怎麼樣?
”
陳六合下意識的回答道:“很強。
”
“那我隻能告訴你,唐門跟天齊山比起來,算不得什麼,實力相差了足足一個大層次。
”
鬼谷說道:“現在你知道了吧?
隐世古宗的能量,不是僅憑誰的個人能力能夠去相抗衡的。
”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心中自有分寸,我知道該怎麼去做。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天齊山很強大,這是在他的預期之中,但這又如何呢?
絲毫不能動搖陳六合救雨仙兒的決心。
鬼谷輕輕歎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陳六合徒然問:“老先生,你知道天齊山的下落?
”
“并不知道,天齊山相對來說比較神秘,跟我們唐門的性質不太一樣。
”鬼谷說道。
頓了頓,鬼谷又道:“不過,如果你真的決心不改的話,有需要用到唐門幫助的地方,說一聲。
”
“好。
”陳六合也沒矯情。
這通電話打了十幾分鐘便挂斷,陳六合的心情無比愉悅,鬼谷沒死,令他心中踏實了許多。
想了想,陳六合又給九王爺打去了一個電話,對九王爺表示了一翻謝意。
九王爺如往常一樣,并不是很待見陳六合,隻是道明了,陳六合欠他一個人情便是。
一夜無話,陳六合擁着蘇婉玥入眠,至于期間發生了什麼讓人浮想聯翩回味無窮的事情,不言而喻......
接下來幾天,非常平靜,沒有什麼特别的事情發生。
陳六合這個當下風頭最勁的風雲人物,也很少出門,基本上都待在了沈家宅院。
但也有幾次,在伊娜的強迫要挾下,他不得不帶着伊娜出入了幾個名勝古迹,并且有意無意的暴光在公衆的視野當中。
這是伊娜的意思,既然兩人已經有了婚約,那就算是逢場作戲,也要讓世人看到她們兩之間的恩愛情感。
對此,陳六合縱然有萬般不願意,但也不得不順着伊娜的意思去做。
.八
對這個娘們,陳六合現在抱着一種能不得罪就盡量不要去得罪的心态!
這天晚上,陳六合正坐在院中乘涼,看着璀璨的星空,思索着腦中的思緒。
突然,他感覺到了什麼,猛然扭頭,看向了敞開的大門之外。
大門外,在昏暗的月色下,站着一道挺拔的人影。
這個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腳下踩着一雙草鞋,身後背着一把由粗布包裹住的長劍!
看到此人,陳六合神經一跳,面露喜色。
這不是别人,正是那個充滿了神秘色彩的麻衣青年!
這個家夥自從上次幫他解決了諸葛銘神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現在終于再次出現了!
“我等你好久了哥們。
”陳六合站起身,滿臉笑容的看着麻衣青年,眼中閃過了一抹興奮。
麻衣青年站在門外,面容一如既往的沉冷,眼神都是無比冷厲。
他的目光在院中掃量而過,在沈清舞的身上隻是停留了瞬間,就落在了陳六合的身上。
麻衣青年沒有說一句話,轉身就離去。
陳六合苦笑的搖了搖頭,他自然明白那個古怪家夥的意思。
他扭頭對沈清舞說道:“小妹,這個人就是哥跟你提起過的那個異類。
”陳六合的語氣中,有着難掩的激動,因為,這個麻衣青年知道九葉草的下落!
沈清舞凝了凝黛眉,道:“他很不簡單呢。
”
陳六合咧嘴一笑:“簡單的人能讓哥這麼追捧麼?
”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小妹,你在這歇着,哥去會會他。
”
沈清舞輕輕點了點頭,陳六合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此刻已經是晚上接近十點,街道上雖然車來車往,但是徒步的人群卻是很少。
麻衣青年闊步而行,面無表情,陳六合跟在他的身邊,也不知道要去哪裡,一路上追問着一些問題,卻沒得到麻衣青年的半個字回應。
這委實讓陳六合有點不爽,不過也隻有隐忍不發。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一座幽靜的公園。
“你小子不會是有什麼特殊取向吧?
帶我到這裡來莫不是想對我圖謀不軌?
”陳六合佯裝警惕的說道。
麻衣青年冷漠的斜睨了陳六合一眼,旋即環視了周圍一圈道:“這裡安靜,适宜談話。
”
陳六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感情你會說話啊,你再不說話,我都要以為你是不是被人毒啞了呢。
”
麻衣青年沒理會陳六合的調侃,他淡漠的說道:“我姓刑,單名一個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