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冥王臉上那抹充滿了戲谑的笑容,他猛然一怔,旋即猜到了什麼,雙目圓瞪,殺機滔天,道:“這一切,是不是你們早就商量好的?
你們計劃好了一起發難,好讓我首尾難顧?
”
這一切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預謀早就計劃的,事情不可能巧合到這種程度!
冥王輕笑了起來:“人皇,你很聰明,不需要我說什麼,你就都已經知道了,怎麼樣?
今晚我們為你準備的盛宴,還不錯吧?
今晚這場遊戲,必定會非常精彩,想想,就已經讓人禁不住的興奮了呢。
”
“卑鄙!
”陳六合怒火中燒的呵斥道:“我真沒想到,你們竟然這麼卑鄙,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堂堂正正的跟我玩一場嗎?
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算什麼本事?
你們真的讓我不恥!
”
陳六合怒火熊熊的說道:“你們要殺我,沒問題!
我等着你們就是了,我甚至能不顧一切的跟你們玩命!
可你們的做法,當真是拙劣至極!
真有本事,就憑借自己的真本事來宰了我,玩這樣的陰謀,算什麼?
”
陳六合的話語并沒有讓明顯感覺到氣怒,他笑容依舊的說道:“人皇,你動氣了,呵呵,很好,我要的就是你這樣的狀态,一個人隻有在憤怒的時候,才能發揮出自己的最強實力!
”
“今晚,我們會在你最強狀态下,把你抹殺。
”冥王輕聲說道。
“别吹泥瑪的牛比!
不是我瞧不起你們,就憑你們,有那個膽魄嗎?
但凡你們帶着一點點的種,但凡你們像個堂堂正正的爺們,也不會在今晚用出這種卑劣的手段!
”陳六合破口大罵的說道。
顯然,他今晚是真的動怒了,又急又怒,他不但要在這裡擔心自己的生死安危,還要心系着凱帝.天裔和天賜.神恩那邊的情況。
這兩頭,他都必須兼顧着,哪一邊出事,他都将吃不了兜着走!
“腦子是個好東西。
”冥王笑意盎然的說道:“能讓對手燥怒,我感到非常欣慰,因為這證明,我們的計劃是非常湊效的,這樣就足夠了。
”
“至于其他的,無關緊要,這個世界,隻屬于強者生存的,至于你這樣的弱者,隻能被送進地獄。
”冥王慢悠悠的說道,談笑風生一般,一點都沒有即将面對一場硬戰的覺悟。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他目光一凝,如刀鋒凜然:“那就别廢話了,直接來吧,宰了你們這幫狗釀養的,佬子還要去處理另外兩個沙比!
”
說着話,陳六合又看了憂心忡忡的龍向東一眼,道:“向東,退遠一些,等我一會,我很快帶你離開!
”
這一刻,陳六合展現出了爆棚的自信,不管這種自信是真的還是佯裝出來的,至少,在沒有戰死之前,他絕不會露出半點怯懦,這一戰,也沒有任何退路可言!
冥王咧嘴一笑,笑得森寒可怖,容易讓人毛骨悚然,他一仰頭,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旋即把紅酒杯摔在地下,一聲脆響,酒杯支離破碎。
“好,五分鐘之内,送你歸西!
”冥王抹了把嘴唇,獰笑更甚幾分,這一瞬,身上迸發出了令人膽寒心懼的超強殺機與戾氣,這份氣勢,讓人動容,也讓得陳六合心尖一颠,神色逐漸凝重!
也就在冥王話音剛剛落下的一瞬間,坐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的耀世用兵隊成員,皆是緩緩的站了起來。
猛然間,大廳内的氣氛驟降冰點,顫人心扉的殺機,迅速在整個大廳内蔓延了起來.......
“把槍都收起來,在這裡,最好不要出現槍聲,我們要讓他的死,悄無聲息.......”冥王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他很聰明,不想打草驚蛇:“因為,殺了他之後,我們還要安然離開炎夏。
”
“别特麼的廢話連篇,拿出你們的本事來吧,佬子今晚就讓你們耀世用兵隊在世界除名!
”陳六合滿臉兇惡的說道,事已至此,他唯有殊死一搏!
當然,他心中也非常清楚,耀世用兵隊的強悍一定是十分恐怖的,要獨自面對這幫豺狼虎豹,這必定是兇多吉少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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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今晚能不能扛過這一劫,陳六合心中都沒有底!
如果是巅峰狀态下的他,還能有那麼幾分自信,可現在......他身負未愈重傷,今天又在凱帝.天裔的手中吃了一個暗虧,不但内府受創,而已老傷也崩裂,無疑是雪上加霜,讓他自身的狀态更加差勁。
在這樣的身體狀況下,要面對整隻耀世用兵隊,他所要面臨的兇險,可想而知。
好在,唯一讓他還算慶幸的是,就眼前的情況來看,耀世用兵隊非常托大,他們沒有選擇他們最擅長的作戰方式,而是選擇了這種短刃相接的搏殺方式!
這無疑是陳六合最擅長的領域,這也讓陳六合心中多增添了幾分信心。
今晚,無論最終結果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他都絕不會讓耀世用兵隊好過,就算拼掉這條小命,他也必定會讓耀世用兵隊付出及其慘重的代價!
廳内的氣氛,肅殺激蕩,劍拔弩張,殺機一直都在高漲攀升,那空氣仿若都因為他們身上所迸發出來的氣勢,被波及的顫颠不已,仿若都扭曲了起來,十分可怖。
那股濃烈到讓人無法呼吸的危險氣息,穿透進每個人的心中,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狠狠的緊繃了起來。
“砰!
”沉寂之下,突然傳來一聲爆響,隻見在陳六合後方的一名耀世用兵隊成員,足下狠狠一跺,身軀前沖而出,穿着皮靴的雙足在地面狂奔,厚重有力,像是要把地闆都踩踏一般。
跨出五六步,此人身軀騰空躍起,在一個桌台上再次狠狠一蹬,身軀宛若大雁一般飛撲而出,帶着一股狂暴到極點的氣勢,沖向了陳六合所在。
此人還在半空,手掌在腰間一抹,一根栓在要帶上的鐵鍊甩出,抽得那空氣,都發出了凄厲的哀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