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真的很期待,到底是我的子彈硬,還是你的骨頭硬。
”
說到這裡,托尼.迪馬亞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喔,我差點忘了,你不能死的那麼容易,有人告訴我,要讓你以這個世界上最痛苦最凄慘的方式死去,要讓你的精神和身體經曆雙重崩潰才行!
”
“我們還有很多遊戲沒有玩呢,我會跟你好好親熱的。
”托尼.迪馬亞獰笑了起來。
陳六合擡起了頭,眼神冷漠到就像是在看待一個死人:“你們這麼麻煩,是想看到什麼?
看到我痛哭絕望,看到我跪地求饒?
看到我的尊嚴和心氣被你們徹底沖垮的不堪一面?
”
“很可惜,你們這輩子都看不到!
”
陳六合舔了舔幹裂且蒼白的嘴唇,說着:“你們聯邦調查局就這點手段嗎?
太讓人失望了一些,那些折磨,對我來說就像是撓癢癢一樣,根本留不下什麼深刻的印象。
”
“需不需要我教教你們該怎麼折磨人?
這方面,我是你祖宗。
”陳六合咧開嘴角,露出了笑容,隻是那笑容,有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陰森與埪怖,讓人心髒都差點要驟停。
看到陳六合那種森然中又透露出幾分猖狂的墨陽,托尼.迪馬亞心中的怒火登時騰起,眼中都浮現出了厲芒。
“好,陳六合,你真的不怕死嗎?
我還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不怕死的人。
”
托尼.迪馬亞惡狠狠的說道,随後,他從手下那裡接過了一根金屬棒。
“怕死就可以不死了嗎?
”陳六合獰笑了起來:“從我被抓進來的那一刻起,我就很清楚你背後的人是誰,同樣我也很清楚他們是不可能放過我的。
”
“看來你已經做好了等死的準備了?
正是因為橫豎都要死,所以你覺得你可以什麼都不怕了?
”托尼.迪馬亞說道。
陳六合沒有說話,隻是發出了陣陣讓人頭皮發麻的笑聲,天知道這個慘不忍睹的階下囚在笑些什麼。
“陳六合,我希望你清楚,死并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生與死之間,那中折磨與痛苦,才是最令人絕望的。
”
托尼.迪馬亞滿臉陰狠的說道:“你們炎夏有句古話我很喜歡,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隻要你求我,我可以讓你減輕一點痛苦,怎麼樣?
”托尼.迪馬亞道,他真的很想看看陳六合求饒的樣子,否則的話,陳六合會讓他有種頹敗的感覺。
“噗。
”陳六合擡頭對托尼.迪馬亞狠狠吐了口吐沫:“一個将死之人而已,你配嗎?
”
“我是将死之人?
你找死!
”托尼.迪馬亞火冒三丈,把手中的金屬棒伸進了鐵網,觸碰到了那污水之中!
登時間,“滋滋滋”的強烈電流聲響起。
肉眼可見,那渾濁的污水中,有強大的電流竄動。
電流之大,讓得那污水都翻濺了起來,最明顯的是,污水中的蛇鼠,痛苦的亂竄,幾乎是瞬息之後,就變得僵硬,不再動彈!
而陳六合,整個身軀都在劇烈的顫抖,面目變得猙獰了起來,渾身肌肉都變得僵硬,雙目圓睜,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額頭上的皿管與青筋全都暴起。
他正在承受非人的折磨,他正在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
很快,陳六合的皮膚表面出現了焦黑,有白煙從他身上冒出,那皮膚都裂了開來。
這個場面,埪怖無比,看的都讓人肝膽發毛。
但從始至終,陳六合一直緊咬着牙關,盡管牙齒都像是要被咬碎了,他楞是沒有痛叫一聲,哪怕連壓抑在喉嚨的低吼與悶哼都沒有發出!
這種意志力,這種骨氣,委實讓人涼氣倒抽。
周圍那些聯邦調查局的成員都禁不住的頭皮發麻,這特麼的哪裡是人。
他們的職業生涯接觸過太多窮兇惡極的人,骨頭再硬的人他們都見過。
但在非人的酷刑之下,沒有一個人能做到陳六合這樣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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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啊,我要你叫,我要你求饒!
!
!
”托尼.迪馬亞怒吼道,目光兇惡,像是要殺人!
電流消散,陳六合無力的吊在那裡,腦袋深深的垂着,鮮皿從他那焦黑的肌膚中滲透而出。
連他的耳鼻,都有鮮皿滲出。
可想而知,那電流有多強烈,陳六合又承受了如何難以想象的痛苦。
“就......這點手段了嗎?
不夠用啊......”陳六合聲音斷續且沙啞,隻感覺錐心的疼痛,正在從身軀的每一個角落襲來。
“謝特!
!
!
”托尼.迪馬亞氣得破口大罵,他站起身,在鐵網上忿忿的跺了幾腳!
就在托尼怒不可遏的時候,陡然,他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背後的主子打來的,他走到一旁接通。
“陳六合怎麼樣了?
死了沒?
”電話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是希勒.康森羅的聲音。
“還活着呢,不過這個該死的家夥真是塊硬骨頭,怎麼折磨他,他都沒反應,更别說痛哭祈求了。
”托尼說道。
“他反抗了沒有?
”希勒又問。
“反抗?
偶,我敬愛的希勒老闆,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麼資格反抗?
他除了等死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到了我們聯邦調查局的秘密基地,就算是上帝來了,也難逃一死。
”托尼.迪馬亞自信滿滿的說道。
希勒.康森羅沉默了片刻,才道:“很好!
現在大局已定了,他可以随時處死了。
”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不要讓他死的那麼痛塊,應當讓他在還能呼吸的時候就意識到他所犯下的錯誤有多麼愚蠢和嚴重。
”希勒.康森羅說道。
“放心吧老闆,我會讓他後悔在這個世界上活過一次。
”托尼說道。
電話挂斷,康森羅家族,會議室内,幾位老人依舊聚齊在此。
他們喝着香槟,已然在慶祝這一役的勝利。
陳六合的死已成必然,再沒有什麼懸念可言了。
“看來我們有些高估陳六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