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把握都沒有的話,還怎麼活在這個階段?
老師,您也說過,我的對手,不是他們,而是他們身後的整個家族!
我現在要是連跟他們過招的勇氣都沒有,要是還能被他們吓唬住的話,那以後,怎麼跟他們身後的龐大家族博弈?
”陳六合字句铿锵的說道,很有魄力。
龍神贊賞的點了點頭,旋即又有些擔憂的說道:“但你也要知道,我剛才所說的,也不是絕對!
畢竟,一旦離開了炎京,一旦好了山高路遠之地,很多事情都是未知的,都存在着巨大的變數。
”
“到時候真的會出現什麼情況,沒有人可以完全的定論。
一旦發生了危險,也沒有人能夠及時給你幫助。
”龍神說道,這一點,同樣是他心中較為擔心的一環。
因為現在的陳六合,已經跟以前的陳六合不一樣了。
自從天齊山一戰之後,陳六合已經徹底被那些太上家族的人當成了對手,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如果說以前,那些人隻是想着怎麼殺了陳六合的話。
那麼現在,那些人想着的,就是怎麼把陳六合盡快給鏟除了。
别看這兩句話的意思好像差不多,但一個“殺”和一個“鏟除”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前者,是他們沒有把陳六合當成多麼大的威脅,沒成氣候之人,時機一到便可殺。
後者,則是他們已經把陳六合當成一個對手了,已經成了氣候,所以,要盡快鏟除!
一個二十五歲不到的年輕人,一個連半步殿堂級别都沒有跨入的年輕人,一個剛剛覺醒了陳家皿脈的年輕,竟然就可以以一己之力,把堂堂天齊山給滅了。
這份戰力,是及其恐怖的,是足以讓人細思極恐的。
那些太上之流的人,不是傻子,都能從這一幢事件中,看出很多很多東西。
他們一定已經感受到了威脅,他們絕不願意讓陳六合繼續活下去了。
假以時日,這陳家皿脈,必成氣候,必成隐患!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多事情都會多出很多變數的,特别是在陳六合離開炎京前往雲霧宗的時候,其中一定會存在一些難以預料到的兇險。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在陳六合的身上,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在這樣的情況下,龍神對陳六合的出行,還是很上心的,必須謹小慎微,要好好斟酌一翻。
“老師,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和階段,有些事情,我是必須要去自己面對的,您不能再把我當成溫室裡的花朵,那樣的話,對我來說不會有半點好處,我又如何在不久的将來,與他們正面對抗?
”陳六合聲音鄭重的說道。
龍神面色發沉的看着陳六合,這一眼看的很深,他沉默了幾秒鐘,開口說道:“沒錯,也許你說的很對,時間不多了,你是應該慢慢開始适應與他們的博弈與交鋒了,你應當接受他們的磨砺。
”
“是的老師,我并不懼怕他們,有些事情既然是無法躲避的,那就隻有慢慢嘗試着去面對,盡管前途充滿了艱險,我也義無反顧無懼無畏。
”陳六合聲音铿锵的說道。
龍神點了點頭,又道:“我同意你親自去一趟雲霧宗。
但是,你要答應我,一旦發現了情況不對勁,遇到了自己掌控不了的局面,必須盡快撤回。
”
“放心吧老師,比心眼,我可不輸給任何人,我更不想把小命丢在外面,活到今天,對我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在越困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的人,就越是懂得惜命。
”陳六合笑了笑說道,表現得非常豁達。
龍神說道:“這次你準備幾個人出行。
”
“我、刑天、帝小天,如果可以的話,奴修前輩.......”
陳六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龍神打斷了。
龍神說道:“奴修暫時不能離開炎京,他的身份過于敏感特殊,一旦暴露在了太上家族的那些人視野當中,定然會惹來殺身之禍,更會為你引出更大的麻煩,帶他出行的話,弊大于利。
”
頓了頓,龍神又道:“況且,我要把奴修留在炎京,我要他幫我一個忙,有大用。
”
聞言,陳六合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便體悟了龍神的話。
的确,奴修的存在,是那些太上家族如鲠在喉的心頭刺,如果他重新出現在太上家族的視野當中,可想而知,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就憑借奴修曾經的所作所為,偷學了人家那麼多獨門絕技,這樣的人要是現世,太上家族那些人,怎麼可能還會讓他活着?
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隐患啊。
畢竟,誰都不願意自家的絕學外傳出去,這可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帶上奴修的話,的确是弊大于利,萬一把那些老怪物給引出來了,到時候就麻煩大了。
“這一次出行,你隻能帶着刑天和帝小天兩人。
”龍神對陳六合強調了一聲說道。
陳六合想都沒想,當即就點了點頭,道:“沒問題,我們三人,隻要不遇上太大的麻煩,應該足夠應付很多事情了。
”
“兇險是一定有的,隻會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嚴重一些,所以,在這一點上,你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
龍神說道:“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自己心中應當有數,我對你沒别的要求,活着回來就好。
”
“同時,我也會密切關注你的行蹤和太上家族的動靜,我會幫你制衡他們,讓他們不敢太過放肆。
”
龍神輕聲說道:“當然,這一路上,你也會有幫手,遇到真正危險的時候,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你可以求助當地的戰部力量,他們都會給予你最大程度上的幫助。
”
聽到這話,陳六合咧嘴笑了起來,道:“這就足夠了老師,有這樣的保護傘撐着我,我想出事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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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高興的太早,雲霧宗所在,偏遠至極,在荒山野嶺之中,能靠的,也隻有你自己罷了。
”龍神給陳六合潑了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