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有。
陳六合色眯眯的笑道。
你教我飙車,我帶你去啊。
慕青烈終于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陳六合白眼直翻,重新蹬着三輪車,擺擺手道:就你這樣的馬路殺手還跟我學玩車?
你不是這塊料,我也丢不起那人。
大叔,你别這麼小氣嘛,看在我這麼有誠心的份上,給次虛心求教的機會?
慕青烈不依不饒。
我玩車的方式你學不來,除非你想英年早逝,墓志銘我都給你想好了,不作死就不會死。
陳六合撇撇嘴說道。
大叔,你瞧不起誰呢?
别人都說我天賦異禀。
慕青烈不服氣了。
陳六合丢了個滿是鄙夷的眼神給她,道:你要是陪我睡一覺,我還會說你天縱奇才呢。
旋即,他擺擺手:别說那些沒用的了,想跟我學飙車就甭想,該幹嘛幹嘛去,我到家了,好走不送。
說罷,陳六合拐進了漆黑的胡同口。
慕青烈皺着鼻子咬着牙,滿臉不爽的看着陳六合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遲疑了一下,竟然開門下車,偷偷的跟了進去......
今晚夜很深,胡同裡唯一的幾盞路燈早在.qianqianxs/0/55678/27171883.html
2點就已經熄滅,此刻顯得無比幽暗,基本上伸手不見五指。
八九月的天氣很燥熱,但今晚也不知道刮的哪門子陰風,一陣吹來,都讓人覺得有些微涼。
在進入胡同的那一刻,陳六合忽然頓了頓,他眯了眯眼睛,随意掃了下漆黑的四周,嘴角莫名其妙的挑起了一個弧度。
旋即,他蹬着三輪繼續前行。
一切都很安靜,靜的連蟲鳴的叫聲都沒有,隻有陳六合蹬着三輪的咔咔聲,他摸出了一根煙,用火機點燃。
火苗竄動照亮了一絲半點的空間,陳六合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并沒有看到什麼端倪的他,嘴角笑意卻是更加濃郁了一些。
就在火機的火光剛剛暗下去的瞬間,陳六合的眼睛有略微的不适應,在進行強光和黑暗之間的适應轉換。
就在這個時候,徒然,一道寒芒從他的左側憑空劃出,那是一把鋒利到了極點的長刀,仿佛能把黑夜斬斷,直奔他的脖頸而來。
這一驚變突起,來得太快,也太過突然,讓人無暇反應與顧及,眼看那長刀就要斬斷陳六合的脖子。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六合的腰身竟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向後傾倒,暗夜下,那把鋒利刀口幾乎是貼着他的下巴與鼻尖劃過。
我就說,難怪殺機四伏。
陳六合還有閑心說話,他的手掌撐在車鬥邊緣,輕輕一用力,整個人就騰空躍起,腳尖猶如閃電掠過,都不用眼睛去看,僅憑着經驗與感覺,準确無誤的點在了刀手的手腕上。
一聲沉悶的痛叫傳出,那柄鋒利的長刀叮當一聲掉落在地。
黑夜中的刀手大驚失色,他沒想到蟄伏了這麼久的暗殺,選了個這麼絕佳的機會出手,本該是一擊必殺,卻不曾想,不但被對方輕易躲過,而且還一腳踢裂了他的手腕骨。
這一切仿佛未蔔先知,這一切發生的又是如此不可思議,他無法想像,在這種情況下的伏殺,怎麼還會出現這種的結局。
唯一的解釋,對手太強,強到了匪夷所思。
跟我想象中的一樣,你很懂得把握機會,知道在光線轉換的時候下手,但很可惜,我比你更懂得這些,所以一個漏洞,你必按耐不住!
陳六合聲音平淡如水,一擊得手的他,四平八穩的站在了刀手面前。
怎麼可能?
你如何知道有人在此伏擊?
刀手駭然。
呵呵,你們這種程度的伏殺如果都能對我湊效,那估計我早就在跟閻羅王那個老頭聊天打屁了。
陳六合不屑的說道,一股強大的自信散發而出,很是驚人。
而且他口中所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刀手沒再說話,他動了,身穿一襲黑衣的他猶如融入了暗夜,但他并不是繼續進攻,而是必殺一擊失手後,便很有自知之明的想要閃退而去。
然而,陳六合如何會讓對方全身而退?
隻見他猛然踏前一步,手掌成爪,向對方的肩膀擒去。
這刀手也不是等閑之輩,手底下有些本事,一個貓腰,身如泥鳅一般錯過陳六合的指掌。
冷笑一聲,陳六合神情不變,探出去的大手并沒有收回,而是輕輕一翻,竟旋轉出一個詭異的弧度,随後更加詭谲的牢牢鉗住了眼看就要脫離而去的黑衣刀手。
在我面前你還想跳脫?
有些天真!
随着這句話,陳六合指爪一捏,一連串的骨爆聲伴随着刀手的劇烈慘叫啪啪啪的響了起來。
這一爪,陳六合沒留餘地,直接把對方的肩胛骨捏了個支離破碎,他的指掌之力足以開金斷石!
滾開!
刀手臉色慘白,豆子般的汗珠滾落而下,他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直取陳六合的小臂。
你想取我小命,我留下你的小命,不算過分!
陳六合嘴角挂着輕蔑笑容,手掌一晃,脫離了對方的肩膀,在錯開匕首鋒芒的時候,同時卡住了對方的咽喉。
隻需輕輕用力,這個手底下貌似沾過幾條人命,且有幾分本事的刀手,便會一命嗚呼。
嗖!
刀手并未認命,匕首從下而上的再次劃來,要切斷陳六合的手腕。
無謂掙紮。
陳六合嗤笑一聲,空閑的左手探出,擒住了對方持着匕首的手腕,輕輕一扭,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隻見刀手的左手腕呈現出了一個誇張且恐怖的弧度,直接被陳六合捏碎了腕骨。
你身手不錯,速度也夠快,但很可惜,你找錯了對手。
陳六合淡然說道,手掌在發力,刀手嘴中都發出了呃呃的窒息聲,他慘白的臉色在發青,旋即發紫,随後發黑,不到幾秒,眼球就在泛白。
這樣一個丢出去或許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合格殺手的家夥,在陳六合面前卻如一個兒童一般,毫無反抗的能力。
這還是在陳六合有意留手的情況下,不然真要轟殺對方,一個照面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