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看着沈清舞,接着說道:“在現場,我也檢查了那幾具屍體,身上并沒有黑幕獨有的紋圖。
”
沈清舞看着陳六合問道:“哥,如果你是李晨雨,你要安排人在那種情況下暗殺你,會安排黑幕的成員嗎?
”
陳六合凝眉深思,說道:“應該不會!
”
“這就對了,這個世上,可不僅僅是隻有黑幕才幹這個行當!
”沈清舞笃定的說道。
陳六合沉默了下來,用手指輕輕的敲擊着腦袋,再次陷入了沉思當中!
沒有人去打擾他,沈清舞也隻是非常安靜的等待着眼前這個男人把有些混亂迷糊的思緒給捋清楚!
半響後,陳六合才開口道:“小妹,你的意思是,這當真是李晨雨自導自演的一出苦肉計?
”
“必是無疑!
”沈清舞自信滿滿的說道:“當時的情況,我雖然不在場,但是我卻能夠通過我的信息網,知道的一清二楚!
”
“哥,你不要忘了你和李晨雨之間是什麼關系!
你們的關系,建立在一個基礎之上!
那就是李晨雨很清楚你是什麼樣的身份,她很清楚你是黑幕要除掉的頭号目标!
而她卻不知道你其實已經知道了天幕就是黑幕外殼的身份!
”
沈清舞聲音輕緩的說道:“在這種情況下,李晨雨對你一清二楚的情況下,哥認為,她會舍命救你嗎?
恐怕她會恨不得讓你死而後快吧?
”
“可是,她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偏偏就做出了舍身救你的事情!
難道這不奇怪嗎?
”沈清舞說道:“我想,天下間,沒有比這件事情更奇怪的事情了!
一個無時無刻都在想怎麼除掉哥的人,最後卻救了哥!
這本身就反常到了極點!
”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清舞一字一頓的說道。
聽到沈清舞這席話,陳六合腦子裡的迷霧豁然開朗,他嘴角勾起了一個釋然的冷笑,說道:“李晨雨在那種情況下救我,是因為她很清楚我的實力,她更知道,我不可能會死在那種偷襲之下!
”
“所以,她就接着這個機會,給我演一出舍命救我的苦肉計,想讓我心中對她感激涕零,就算沒有感恩戴德,也至少能把兩人之間的關系拉進一大截!
這樣一來的話,她就能更加順理成章的接近我,讓我心中的警惕消除!
”藲夿尛裞網
陳六合不急不緩的說道:“說不定還能借助這樣的一個機會,讓我為她打開一個缺口,把她引進巨龍俱樂部!
”
沈清舞點了點頭:“沒錯,這就是李晨雨的目的!
她自導自演了這一場戲,根本就不是為了殺哥!
因為她非常明白,這個級别的暗殺,絕不可能要了哥的性命!
她這樣做的唯一目的,隻是為了消除哥心中的戒備,讓你們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緊密!
”
聽到陳六合跟沈清舞之間的對話,一旁的蘇婉玥簡直驚為天人,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無比震驚的捂住了嘴巴!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驚人了,驚人到讓她渾身發寒,膽顫無比!
誰能想得到,這件事情裡面,竟然會有這麼多的旋即和貓膩?
這其中的陰暗,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麼,那個李晨雨,也太陰險狡詐了,這手段,讓人匪夷所思,太過可怕......
陳六合笑了起來,他砸吧了幾下嘴唇,手掌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上的噓噓胡渣子,道:“這個李晨雨,演技着實驚人啊!
小妹說的沒錯,正因為身在局中,所以才會當局者迷,有些一葉障目的意思!
”
“委實是李晨雨的這場戲,做的太過逼真,幾乎每一個細節,都堪稱無懈可擊!
我在腦子裡回放了無數遍,也找不出一丁點能讓我懷疑她的瑕疵!
”陳六合臉上挂着一抹森寒的笑。
“正是因為太完美了,所以才更可能是虛假的!
無論李晨雨演的多麼逼真!
僅憑她舍身救你這一點,就足以把一切可能性都擊得粉碎!
”
沈清舞淡淡的說道:“當然,我們不得不承認,李晨雨這一招用的及其高明,這是一個非常聰明且非常有手腕的女人!
會是一個勁敵!
如果不是我們事先就知道天幕集團的真實身份,誰都不可能懷疑到李晨雨的頭上去!
”
陳六合贊同的點點頭,說道:“是啊,不能說李晨雨做的不夠天衣無縫!
隻能說,她很不走運!
她知道的事情,我們知道,她不知道的事情,我們心裡仍然清楚!
在這種情況下,她就顯得有些可笑了!
隻不過,她并沒有真正摸透我們而已!
”
沈清舞淺笑了起來:“他們以為蒙在鼓裡的是我們,其實真正蒙在鼓裡的,是他們!
”
“這場博弈,可比咱們想象中的要有趣太多了啊!
在各自的眼中,對方都是被玩轉在鼓掌之中的小醜!
到頭來,誰才會是真正的小醜呢?
”陳六合較有興趣的笑了起來。
“你們.......你們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蘇婉玥終于找到了插嘴的機會,她難以置信的說道:“如果是真的,這也太可怕了!
可是李晨雨,為什麼要用身體去擋子彈呢,她就不怕死嗎?
難道隻是為了讓六合放松警惕,隻是為了讓六合心生好感,她就要用命做為賭注?
”
蘇婉玥極力的讓自己保持着冷靜,分析道:“這恐怕不太可能吧?
一個能設計出這種恐怖陰謀的人,一定是個很聰明的人!
一個很聰明的人,不至于會把自己的性命這樣擺弄!
”
沈清舞看向了蘇婉玥,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說道:“這一點,就是李晨雨最高明的地方了,也是為什麼能讓我哥這麼精明的人都變得有些迷惑的關鍵點!
”
頓了頓,沈清舞說道:“我隻能說,這個李晨雨,是個及其膽大心細的女人!
她很清楚,想讓我哥放下防備,那必然就要把這場苦肉計演的及其到位才行,沒有實質性的震撼,怎麼能晃動我哥的心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