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培邪影,你想找死嗎?
”上帝之手怒不可遏,憤然轉頭,目光淩厲的盯着安培邪影。
“我不想找死,難道你們就會放過我了嗎?
”安培邪影神情平靜的說道。
“當然不會,你所犯下的罪惡,不可饒恕,神明不會寬恕于你,你将被打入阿鼻地獄,永生永世嘗盡痛苦折磨。
”上帝之手目光凜凜的說道,裡面的殺機,騰騰四溢。
“你借助神之秘術,強行提升自身實力境界,這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如今,還以這等姿态在這裡盛氣淩人,别說陳六合,就連我,都有點瞧不上你。
”
安培邪影說道:“你配不上教廷教皇的身份,你也沒資格被稱為上帝在人世間的代言人,你已經落了下下之層。
”安培邪影輕描淡寫。
上帝之手眼睛眯起,裡面有厲芒閃閃,如電光一般飛馳:“我隻不過是借助了神明之力而已,我是神的子民,這沒什麼不可以的,我在為神明執令,這是一份無上榮耀。
”
“你們這幫盲目愚蠢又偏執的惡徒,你們那副自以為是自欺欺人的模樣,真的讓人感到十分可笑。
”
安培邪影冷冰冰的說道:“神明隻不過是你們杜撰出來的一種虛妄信仰罷了,即便真的有悠久的神話故事與無上傳承,也絕不是你們這等心性邪惡之人能夠代言的。
”
“你們披着神聖與光明的外衣,但實際上卻是那般的卑鄙與肮髒。
”安培邪影說道。
安培邪影的這席話不可謂不惡毒,簡直是戳進了上帝之手的内心深處,瞬間就把上帝之手給徹底激怒了。
上帝之手身上的殺機瘋狂蔓延了起來,目光兇戾至極,有強烈的勁芒在閃爍,那模樣就像是要把安培邪影給撕碎了一般。
這還是陳六合第一次見到這個高高在上的老頭出現如此失态的神情。
陳六合也跟着說道:“陰陽人,認識你這麼久了,以前都隻是覺得你可惡,就今晚突然覺得你特别的可愛,這話說的解氣,也是一語中的,這老神棍,就是喜歡自以為是。
”
陳六合冷嘲熱諷的說道:“陰陽人,可惜你是個男的,你要是個娘們,就沖你剛才那句話,小爺都一定要把你搶回家去熱炕頭暖被窩。
”
安培邪影斜睨了陳六合一眼,眼神中瞬息閃過了一絲古怪,但沒有言語。
擡起右臂抹了抹嘴角的皿液,陳六合對上帝之手揚聲說道:“老神棍,不要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了,在這裡沒有人怕你,你的模樣也不可能吓唬住誰。
”
“有什麼本事,就直接把道道劃出來吧,盡說些沒用的場面話,不頂事。
”陳六合梗着脖子說道。
其實,他現在已經傷的不輕了,特别是方才被那神秘圖紋沖擊過後,隻感覺體内翻湧,刺痛不止。
但是在這樣的時刻,陳六合肯定不會認慫的,連一丁點頹勢也不會讓自己表現出來。
這一戰,隻能勝不能敗,敗了,就代表臨近死亡了,陳六合絕不甘心栽倒在這裡。
“哼,就憑你們兩個嗎?
”上帝之手凝聲說道:“安培邪影,你的陰陽術雖然詭谲神秘,但你的實力終究太差了一些,連半步殿堂的門檻都未曾觸摸到,你拿什麼來與本皇一戰?
”
“實力,不是用嘴巴來證明的。
”安培邪影一臉鎮定的說道,雖然他境界很低,但他竟然一點也不感覺到懼怕,并且他當真有勇氣參與到這一戰來,剛才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他不但出手了,并且還成功在陳六合最危險的時候,為陳六合解圍,阻止了上帝之手的殺招。
“很好,那本皇今夜就位古神教清理門戶,先斬了你這個壞事的叛徒。
”上帝之手聲音渾厚,話音剛剛落下,他足下一跺,一圈圈光環四散開來。
下一秒,上帝之手的身形就在原地消失了,一抹流光在暗夜下閃爍,速度快到了極緻,沖向了安培邪影。
“陰陽人,小心!
”陳六合大驚失色,做出了本能的舉措,緊跟着朝安培邪影所在方位沖了過去。
面對殺勢難擋的上帝之手殺來,安培邪影依舊靜靜的伫立在原地。
他看起來是那般的恬靜,不見絲毫的慌張之色。
憑借他那半步殿堂都沒達到的實力,天知道他是哪裡來的底氣。
畢竟,他可不像陳六合那樣,擁有着逆天的皿脈,擁有着變汰的軀體!
要知道,除了陳六合之外的妖化境圓滿強者,在半步殿堂面前,都如同螞蟻一般,不堪一擊!
“接受光明的審判吧!
”上帝之手眨眼閃至,他沒有留手,一掌拍出,那光芒熾烈到快要讓人睜不開眼睛,這一擊的威力太大,明擺就是奔着取安培邪影性命去的。
并且,陳六合可以保證,以安培邪影的實力,絕對擋不住上帝之手的這一擊,若是落實,必死無疑!
“小心!
”陳六合眼目暴睜,瞳孔都連續收縮了幾下,一刻心也是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可謂是魂驚九天!
在他心裡,他自然是一萬個不希望安培邪影有事了。
他已經拼勁了全力趕赴救援,奈何,他的速度還是趕不上上帝之手,他無法及時趕至,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上帝之手這一掌拍在了安培邪影的頭顱之上.......
陳六合心生痛苦與絕望。
然而,下一瞬,陳六合的表情定格了,整個人都愣住了。
因為,上帝之手這蘊含了無窮殺意的一掌,竟然落空了。
那是安培邪影的虛影,虛影在接觸那熾烈光芒的瞬息,就快速消散了開來,沒有想象中的皿腥。
“啪!
”同時間,一聲輕響,就宛如在衆人的心頭炸開一般,讓人神經随之跳動。
隻見一跺絢爛盛開的蓮花,在上帝之手的身前方位憑空出現。
那蓮花怒放,光芒璀璨,透露出一股魅惑般的氣息。
“渾賬東西!
”被戲耍了的上帝之手自然是勃然大怒,他低喝一聲,一掌就拍向了那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