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内沒發現可疑之處之後,陳六合用眼神示意秦若涵在客廳沙發上坐着。
而他自己,則是向着秦若涵的主卧室走了進去!
當他一隻腳剛剛跨進主卧室的時候,徒然,異變驟起!
陳六合就像是觸電了一般,身形迅速的後撤而出,整個人快如閃電的退到了房門之外!
也就在于此同時,一聲輕微的聲響在房間内響起,“咻”的一聲,輕微難聞,而那卧室房門玄關處的地闆,卻是出現了一個無比清晰的猙獰彈孔!
一枚金燦燦的子彈,把地闆都打穿打爛了,還在冒着青煙!
可這無比意外與突兀的一槍,根本就沒能觸碰到陳六合的身軀。
一槍過後,不等陳六合再次進入卧室,他就感覺眼前一花,一名陌生男子,從卧室房門後的天花闆處,縱身而下。
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直接對準了陳六合的腦袋,二話不說的又是一槍射擊!
早就有所防備的陳六合速度何其快?
這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在對方扣動扳機的那一刻,陳六合就已經動了,腦袋一偏,子彈擦着他的耳側射空。
同時間,陳六合不等對方再次扣動扳機,整個人一個跨步,身形一閃,就貼近了殺手的身軀,手掌一探一拉!
殺手就發出了一聲痛叫,手腕被陳六合當場掰斷,手槍也落入了陳六合的掌心!
殺手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就要奮勇而起,可一隻拳頭剛剛揚在半空,就生生頓住了,因為那安裝了消音器的槍管,已經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動,再動一下,我就打死你!
”陳六合冷冰冰的聲音傳出,殺手的速度快,他比殺手還要快!
這種暗殺的方式,不得不說很巧妙,也很出人意外,但可惜的是,在他陳六合的面前,不會有半點效果!
殺手驚駭欲絕的看着陳六合,臉上和眼中,堆滿了不敢置信的驚懼。
他怎麼也想不通,如此精密的暗殺行動,是怎麼被陳六合發現的?
如果陳六合不是提前發現,又怎麼可能知道卧室房門内的天花闆上有人伏擊?
又怎麼可能那般神乎其神的後退一步,恰巧躲開了緻命子彈?
“你怎麼可能?
你是怎麼提前發現屋裡有人的?
”殺手不可思議的看着陳六合。
陳六合臉上挂着陰鸷的神情,凝眉道:“你不是華夏人?
”這個殺手說的雖然是華夏語,但口音有些不正宗。
“你是瀛國人?
”陳六合再次問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殺手死死的盯着陳六合,這個問題,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陳六合冷笑了起來,說道:“很簡單,因為門口的腳印,那腳印雖然很細微,普通人不可能注意到,但你們似乎忘了,我不是普通人,你們行動也太不小心了。
”
“不可能!
腳印算什麼線索?
這棟單元樓,每天進出的人數不勝數,有男鞋的腳印再正常不過了。
”殺手不相信的說道。
陳六合淡淡的說道:“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身上的臭汗味!
”
“我媳婦可是很精緻的一個女人,身上隻有香味,哪裡來的臭汗味?
況且她這個屋子,不可能有别的男人來過,難道這還不足以讓我察覺貓膩嗎?
”陳六合說道。
聽到這話,殺手都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駭然的看着陳六合,陳六合的解釋簡直讓他驚為天人,心髒都在顫颠,一個人,怎麼可能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細心到這種程度?
僅僅憑着門口輕微的腳印,和屋内殘留下來的氣息,就能判定出這些。
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輪到我問你了,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陳六合凝聲問道。
殺手心一橫,并沒有回答陳六合的話,而是冷言道:“陳六合,你當真厲害,今天行動失敗,我認了,殺了我吧。
”
陳六合眯了眯眼睛,說道:“不說?
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來!
井泉一郎和谷陽的報複心很強啊,這麼快就想要把我除掉了?
并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内,設計出了這麼巧妙的一個暗殺,你們做事很有效率。
”
殺手隻是兇狠的盯着陳六合,并沒有給予任何回答。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跟一個殺手,他也懶得說什麼了,擡起手,一槍托砸在了對方的後腦勺上,直接把對方砸暈了過去!
不是陳六合不敢下殺手,而是這是在秦若涵的家裡,如果在這裡把人殺了,未免也有些太過驚悚了一些。
膽戰心驚的秦若涵趕忙跑了過來,抱着陳六合的胳膊,心有餘悸的關切道:“六子,你沒事吧?
”剛才那一幕,實在太驚險。
她的屋子内真的有人,她都不敢想像,要是陳六合沒有事先發現端倪的話,會是一種什麼樣可怕的場景,她渾身發涼,不敢深思。
陳六合搖了搖頭,對秦若涵投去了一個安慰的眼神,才道:“這幫狗娘養的,竟然敢跑到你的住所埋伏,真是一幫不知死活的東西啊。
”
這一點,無疑讓陳六合異常憤怒。
他砸吧了幾下嘴唇,掏出了手機,再次給王金彪打了個電話,讓他來處理這個殺手。
約莫十幾分鐘後,王金彪就帶着人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他的手下快速把暈厥的殺手給擡了出去,王金彪則是留了下來。
“看樣子這個井泉一郎很不簡單啊,應該不僅僅是表面商人的身份,能調來瀛國殺手,這一點足以證明,這次瀛國人在杭城的變故中,占着一個比較有份量的比重。
”
陳六合凝聲說道。
“是的,六哥,我一直覺得,谷陽身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支持他!
現在看來,很可能就是瀛國的某個勢力了,不然谷陽不可能跟我正面叫闆。
”王金彪說道。
陳六合凝起了眉頭,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當中,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裡面綻放出了淩厲的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