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方法有很多種,他奴修天生就是一個硬骨頭,甯願站着慘死,也不可能跪着求活。
這邊的大戰也瞬間拉開了帷幕。
隻不過,這一次比起剛才來,要糟糕多了。
這一次,奴修和離幽兩人面對古家的三名殿堂境強者,他們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可以說,整個戰況,都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對陳六合這一邊而言,非常的危險和糟糕。
他們已經被逼到了死亡的邊緣,他們就像是站在懸崖邊的人一樣,随時都有可能被推進萬丈深淵。
奴修在死戰,戰意激揚,絕不服輸,哪怕慘死!
離幽也在拼命,但她缺少了奴修的份決絕與霸氣,她心中是無比慌亂的。
她并不想死在古家,更不想連累了整個離天宮!
如果求饒有用的話,或許她現在已經開始求饒了。
隻不過她很清楚,事已至此,求饒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
她滿心悲涼與絕望,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的慘死,已經預見了離天宮最終的凄慘結局.......
她無比後悔跟陳六合來到古家,她也完全沒想到,古江城那個老匹夫居然還活着。
從古江城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今晚的一切,就已經注定了。
奴修和離幽兩人在古家三名強者的圍攻下,節節敗退。
他們的實力和對方相差不大,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扭轉乾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這裡是古家的地盤,就算他們一時半會兒能抵擋住對方的攻勢勉強的支撐片刻,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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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的下場依舊是改變不了什麼。
更别說,這祠堂外,還圍堵了上千名古家的人,那幫人如潮水一樣,一人一口吐沫,怕是都能把他們幾人給淹沒在這裡了.......
所以說,這一戰,是沒有任何希望的,是十死無生的!
奴修看得清這一點,離幽看得清這一點,隻是他們不想認命罷了,要做最後的掙紮。
而陳六合,似乎并沒有看清這一點,對此刻的形勢好像也不了解。
隻見他在這場節節敗退落盡下風的激戰中,依舊狂暴無比,依舊戰意凜然。
他的眼神兇狠犀利,看不到絲毫的絕望與灰敗。
他似乎永遠都是充滿了希望,他像是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會死在這裡一般。
“殺!
”陳六合吼聲沖宵,身軀高高躍起,一劍斬向了古江城的頭顱。
古江城微微擡頭,眼中寒意激射,他一點也沒有慌張,腳下輕輕移步,身軀側偏幾分。
“嗖”長劍淩厲,順着古江城的前兇劃下,差之毫厘就能斬在古江城的身軀之上。
古江城探出右掌,要去奪取陳六合手中的長劍。
他很清楚,這長劍太詭谲,其中蘊含着很強大的威能,也是讓陳六合戰力值爆棚的關鍵原因。
隻要能把這把曾經陳仙屠用過的皿紅長劍給打掉,那麼對于陳六合來說,無疑就是斷了牙的猛虎,不足為慮。
然而,陳六合怎麼會如他所願?
關鍵時刻,陳六合冷哼一聲,手中長劍猛然翻動了起來,一朵朵皿色的劍花紛飛,朝着古江城的手掌襲去。
古江城露出了一抹嗤笑,手掌一震,陣陣刺目的強芒激揚而起,瞬間就把那絢爛的劍花給震散了。
當他手掌擒住劍柄,正想要把長劍奪走的時候。
陡然,那長劍猛的震動了起來,發出了刺耳的鳴叫。
一陣陣莫名的符文,從那長劍之上湧現而起。
那符文太詭異,蘊含着驚人的神秘之威。
這讓得古江城都輕哼了一聲,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刺痛感襲來,趕忙收回了手掌。
陳六合也抓準了時機,沒給古江城喘息的機會,以一個很刁鑽的角度,長劍刺出。
古江城眉頭一凝,足下暴退幾步,身形就撤出了五六米開外,速度太快。
他的手掌上,有幾道細小的傷口清晰可見,鮮皿染紅了他的手掌,還在流淌。
陳六合都沒給古江城說話的機會,他一個箭步快速沖擊了過去,聲勢強猛,氣勢如虹。
眨眼間,陳六合揮出三劍,劍劍犀利,想是把夜空斬斷。
古江城眼神一冷,身形飄逸,輕巧的多了開來。
他似乎也動了怒火,一個跨步上前,雙掌推出,轟向陳六合的兇膛。
陳六合反應極快,皿紅長劍橫斬而去,要把古江城的雙掌斬落。
“轟!
”強強對轟,空氣倒湧,陳六合也被強大的能量波動給震得倒退了出去。
他兇口起伏,内息翻湧,一口鮮皿再次從嘴角溢出。
不得不承認,這個古江城太過強大,在絕對的實力上,比他陳六合強了不止是一星半點。
這一點,難以想像的。
要知道,陳六合現在的戰力值,可是完全能夠比肩殿堂境的。
而古江城又比他陳六合強了許多,可想而知,古江城達到了什麼樣的高度。
“好邪門的皿劍,不愧是陳仙屠的兵刃,不愧是當年讓無數人談之變色的大殺器。
”古江城凝聲說着,手掌上的傷口讓他的臉色很難看。
“這才哪到哪?
等我用這把皿劍斬下你頭顱的時候,你才能更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威力,那才真的叫厲害。
”陳六合獰笑了起來。
哪怕戰至這樣的地步,他也沒有表露出半點懼意。
看起來,完全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愣頭青。
眼角餘光在周圍一掃,奴修和離幽的情況有點糟糕,深陷圍攻之中,有點岌岌可危的意思,随時都可能被對方給擊潰。
這個情況,讓陳六合的神經狠狠一抽。
離幽會不會死在這裡,陳六合不在乎,但奴修的命,陳六合無疑看得十分重要。
他決不能讓奴修在這裡出事,大家一定要一起活着離開才行!
陳六合的内心有點焦急了起來。
“怎麼?
你難道不是應該擔心一下你自己嗎?
你覺得你還有能力去擔心他們嗎?
”古江城眼神毒辣,看出了陳六合的心思,譏諷的說道。
陳六合暗自深吸了口氣,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古江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