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病房内,都彌漫着一種讓人十分沁脾的淡淡香味。
“沒錯,這是天雪珠沒錯,跟古籍上記載的一模一樣。
”
鬼谷激動的無法自己,道:“沒想到,我鬼谷有生之年能接連見到兩株傳說級的神藥,一株九葉草,一株天雪珠!
此生無憾啊。
”
“是就便好!
有了這株藥,陳六合是不是就有救了?
”龍神問道,言簡意赅。
鬼谷定了定心神,道:“我不能保證一定能讓他恢複如初,但是有了這兩株神藥,至少能多了很多希望!
就算不能完全恢複,應該也能讓他具備一些正常的行動能力。
”
“鬼谷老先生,我哥必須完全恢複到本來的模樣。
”沈清舞強調了一聲,内心的激動被死死壓制着。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盡我最大努力的,至于最終能達到什麼樣的程度,實際上最主要的,還是要靠陳六合自身的能力。
”鬼谷鄭重的說道。
“那些你不用擔心,你隻管盡你最大的努力便是!
其餘的,交給他自己吧。
”龍神道。
鬼谷重重的點了點頭,把天雪珠牢牢的握在手中,生怕摔了一般。
陳六合也笑了笑,道:“鬼佬,你不要有什麼壓力,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嘛,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我們都不會怪你的。
”龍神的安然歸來,讓他的心情異常放松,表現得無比豁達。
“放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站起來的,奇迹對于你來說,不難創造。
”龍神深深的看了陳六合一眼。
陳六合愣了一下,旋即滿臉笑容的重重點頭,就像是在無聲的對龍神許了一個鄭重的承諾一般。
頓了頓,陳六合忽然想到了什麼,趕忙說道:“對了老師,現在炎京的情況非常危險,楊叔說有外敵來犯,他們都想趁着這個時間段來殺我。
楊叔已經去抵禦這件事情了。
”
“可是數個小時過去,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傳回來,我擔心楊叔的安危,老師,您看......”陳六合道。
聽到這話,龍神的臉上依舊淡漠,不緊不慢的說道:“無妨,這次來犯之人,一個人都走不了!
敢邁出這一步,我就會讓他們全都留在炎京,長眠于此。
”
這席話,說的輕描淡寫,但其中所透發出來的殺氣與威嚴,卻是讓得在場的幾人都心膽發顫,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襲來,背脊發涼。
不得不說,這種狀态下的龍神,太霸氣了,給人一種蔑視天下的感覺。
陳六合沒來由的松了口氣,就像是吃了一枚定心丸一般,緊接着,有小心翼翼的問道:“楊叔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
“他很好。
”龍神道。
陳六合又道:“老師,楊叔說,這一次來犯之人,都是我的仇家敵人?
他們來頭皆是極大。
”
“嗯。
”龍神點頭。
“他們對我有着必殺之心?
”陳六合問道。
“必殺!
”龍神道。
“為什麼?
仇在哪?
”陳六合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龍神深深的看了陳六合一眼,沉凝了幾秒鐘,最終還是說道:“因為你姓陳。
”
陳六合怔怔幾秒,随後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什麼了,這個回答,已經概括了很多很多。
至于其中緣由和複雜的内幕,陳六合沒有繼續追問,這裡面,必定有着驚人的辛秘。
他現在問了,這個老人也不一定會說,即便說了,對他也不見得就有什麼好處。
因為他現在的能力還太弱了,實力及其有限。
經過這次劫難,陳六合的心智真的有了個很大的成長,讓他更懂得敬畏了,更有自知之明了。
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陳六合道:“老師,這一次來的......有沒有雲霧宗和天齊山的人......他們......”這兩個隐世古宗,跟陳六合都有着還沒了卻的糾葛,是陳六合的心病,他很關注這兩個宗門。
龍神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道:“他們還不夠資格。
”
陳六合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們還不夠資格?
簡單的一句話,委實是令人心驚膽戰,其中的信息量,巨大。
“放心吧,隻要你能好起來,你的心結,一定能夠解開的。
”龍神說道:“你應該已經認識了你身上最大的不足之處,我希望你能懷揣着一顆敬畏之心,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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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六合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我會的,老師。
若我能從這次劫難中重生,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重望!
”
龍神看向了鬼谷,道:“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兩株神藥都已備齊,今晚就可以開始。
”
鬼谷說道:“龍神大人,除了這兩株主藥之外,還需要一些比較珍貴稀缺的輔藥才行。
”
不等幾人開口,鬼谷就緊接着道:“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那些輔藥,我已經讓唐門着手準備了,最遲在兩天之内,他們就能送到炎京,隻要輔藥一到,立即就能為陳六合展開治療!
”
龍神輕輕點了點頭,睨了鬼谷一眼,道:“你在唐門的事情處理幹淨了嗎?
需不需要我幫你平了?
”
鬼谷心中一驚,趕忙說道:“不用了,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您老請放心,那幾株輔藥,不會有差池的,兩天内必定能送到炎京。
”
龍神輕輕的“嗯”了一聲,這才扭頭看向了陳六合,道:“你好好修養,我回來了,炎京不會再有什麼風浪,宵小絕不敢再踏足半步!
我等你站起來的那一天。
”
“我一定不會讓您老失望的。
”陳六合非常堅定的說道。
龍神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病房,來的快,走的也快。
是夜,王爺府中!
龍神負手站立在院中,他的臉色,出奇的蒼白,不再如先前那般正常。
他的眼中,能看得出幾分虛弱與疲倦之色。
很顯然,他此次出行,受了傷,并且是絕對不輕的傷勢,隻是,他不想讓外人看到,所以沒有人可以看到罷了。
此刻他回到了這座宅院,最真實的一面才表現了出來!